就在花落花和荻卿依目瞪口呆當中,秦明吐着舌頭大呼小叫着,“撲通”一聲一腦袋就扎進了水裡。冒起一連串的水泡,一會兒的功夫就看不見秦明瞭。
荻卿依抿了抿嘴脣,幽幽道:“天作孽猶可怨……”
還沒有等她說完話,突然又是一聲慘叫從頭頂傳來。被聲浪硬生生壓在溶洞洞頂的斷蒼天,可謂是七竅流血,模樣極其悽慘的從空中摔了下來。雖然秦明出手極快,斷蒼天被人魚的尖叫聲籠罩了也就是一兩秒鐘的時間,但是也震得斷蒼天是頭昏腦脹,眼冒金星,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撲通”,好大的水花濺起。
斷蒼天雙手死死捂着耳朵,張嘴在水中使勁吞了幾口水之後,便翻着白眼沉了下去。
花落花嘆了口氣,接口道:“人作孽不可活啊!”
她們兩個在秦明丟出他那個所謂什麼“怕怕雷光閃電辣椒毒龍丹”的時候,就明白那些紅乎乎的圓珠子肯定不是什麼有益身心健康的好玩意,所以第一時間就將真氣護住了自己,封住了自己嗅覺聽覺。所以秦明釋放的辣椒毒素根本對她們造成什麼影響,反而秦明這個傢伙得意忘形之際忘了保護自己,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自己丟出來的東西把自己也幹翻了。
花落花看着荻卿依道:“現在應該怎麼辦?”
荻卿依聳了聳肩道:“放心,這兩個傢伙命大的很,就這兩下子死不了。現在還是看看這個小子吧,血根本止不住,壓着還一個勁向外涌。並且這麼大一塊窟窿樣的傷口,根本沒有辦法進行縫合。”
花落花哼了一聲,毫不在乎道:“一個臭小子,死就死了,管這麼多幹嘛。還是看看這個人魚吧,把她活抓回去,那麼她的使用權我也讓給你一半。”
荻卿依猶豫了一下,隨手將一顆杏仁大小的種子塞進了傷口內。立刻種子發芽,一會兒的功夫從傷口上就長出了一個拳頭般大小的紅色肉球。眼看着這個紅色肉球輕輕蠕動着,一絲絲猶如鮮血般的猩紅色脈絡在肉球表面浮現出來,然後蔓延到了章無涯後背上。
“這個種子是我從食人花的種子上改良得來的,可以吸收傷口流出的血液,經過這個肉球過濾之後,將血液中**細胞和毒素清理乾淨後,再輸入人體內。這樣可以保證他最起碼不會失血過多而死。”荻卿依站起身對花落花抿嘴笑道,“這原本是想用在戰場緊急救治傷員的方式,沒有想到第一次用在了這裡。”
花落花反手從袖口內飄出一隻巨大的猩紅色蜜蜂,冷笑道:“和我這隻從西域殺人蜂改良的吸血蜂的效果差不多,不過看樣子,樣子倒是比你的這個肉球好看多了。”
荻卿依看着這隻足足有成人拳頭般大小的蜜蜂,搖頭道:“被這玩意叮一下,我相信所有人寧願更喜歡接受我的種子。”
花落花笑了笑,蹲下身剛想伸手將那條小人魚從水中拖出來,突然一隻手從水下伸出來,一把就抓住了花落花的手腕。那是一隻什麼樣的手啊,通紅通紅的,就彷彿裡面燃燒着火焰。皮膚乾裂,密佈着無數條傷口,鮮血止不住的涌出來。
花落花尖叫一聲,根本沒有看清對方模樣,反手抓住她那隻吸血蜂向對方丟了過去,立刻一連串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驚魂未定的花落花後退幾步,看着被吸血蜂攻擊的人,顫聲道:“這個聲音……我怎麼聽的這麼耳熟?”
她與荻卿依相互看了看,突然同時道:“是大師兄!”
兩個人再次嚇了一跳,花落花急忙收回吸血蜂,兩個人手忙腳亂的將斷蒼天從水中拖了出來。只見斷蒼天已經不成人樣了,全身皮膚龜裂,鮮血淋漓,簡直就是慘不忍睹。而好不容易從水中出來吧,又被花落花這隻吸血蜂一陣猛攻,被叮的是皮青臉腫,原本粗獷的臉蛋就跟充氣的氣球一般,似乎胖了三圈,腫的連眼睛鼻子嘴巴都看不清了。
斷蒼天顫抖着手指指向花落花,顫聲道:“死丫頭片子,你想謀殺你大師兄是不是?”
花落花張了張嘴巴,結結巴巴道:“大師兄,你別生氣,我沒想到是你啊。再說了,你怎麼成這幅模樣,還從水中突然出來,快嚇死我了。”
“廢話,我摔進水裡了,我不從水中出來難道還要從天上掉下來不成?”斷蒼天呲牙裂嘴道,“你快嚇死了,我還疼死了呢。哎喲……疼疼疼……”
荻卿依用手帕小心翼翼擦拭着斷蒼天臉上的血漬,輕聲道:“師兄,你都出來了,怎麼秦明還沒有出來?要知道他可是比你還要早點進水的啊。”
斷蒼天疼的全身抽抽,被叮腫的臉蛋瘋狂哆嗦着道:“你這兩個死丫頭片子,哎呦呦,師兄我都成這幅模樣了,你竟然還有心思關心那個臭小子。哎呦呦疼疼疼,你輕點,這是肉,不是你家玻璃,輕點……”
荻卿依無奈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噴霧劑,輕輕在斷蒼天臉上噴灑着,輕聲道:“師兄,你怎麼成這幅模樣。剛纔看你落水的時候最多也就是七竅流血,現在怎麼成了全身上下都流血了?”
隨着荻卿依將那噴霧劑中的藥水噴灑在自己臉蛋上,斷蒼天就覺得原本火辣辣的臉蛋立刻清涼不少,不由舒服的哼哼起來:“天知道這水是怎麼回事,就跟辣椒水似的,沾上就疼的要死。也就一會兒的功夫,我這全身皮膚都被辣的脫皮了。我說卿依,你這藥水不錯啊,再多噴點……”
荻卿依古怪看着斷蒼天道:“你確定?”
“確……”斷蒼天猛地閉上嘴巴,一臉狐疑的看着荻卿依,“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是由童子尿煉製而成的藥水,噴多可以很容易過敏的……”
還沒等荻卿依說完,斷蒼天已經一把推開噴霧劑,趴在地面上大吐特吐了起來。過了好半天,他纔有氣無力的對荻卿依道:“早晚我這個大師兄會死在你們這兩個小丫頭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