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多作解釋,揮揮手示意張廠長離開:“你按照我的意思去辦。”
但是張廠長還有事情有要報告:“少爺,車廠的訂單大增,我們要不要增開幾條生產線呢?”
“不用,我們的車要做質量不是數量。”現在已經夠他忙啦,還增加產量?沒門。
“那我先出去啦。”說完,夾着文件袋離開。
“對了。”聶希晨像想起些什麼喝住他:“剛纔開會的時候藍色領帶和暗紅色領帶那兩個主管是那一個部門的?”
“分別是會計部的韓主管和策劃部的趙主管。”張車廠想着:“他們資歷最老,也是最年長的主管人員。”
“按足勞工法賠償,把他們炒掉吧,下個月我要見到新的主管人員。”
張廠長再次驚駭:“少爺,他們並沒有犯過錯,把他們炒掉不太好吧?”
“他們的表現太差了,不適合在我們車廠工作。”
他要一流的人才和一流的車廠,拖尾巴的絕不能留下來。作爲一個領導者,他不可能感情用事,只有理性地思考纔會爲車廠作出最好的安排:“同樣發三倍花紅給他們。”
“是,少爺。”張廠長應允不再多說話。
經過這一年多來的相處,他深知聶希晨的處事方式是嚴謹大膽、說一不二,每一個決定他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容不下別人的反駁和質疑。
張廠長離開後他埋頭審批檯面堆積如山的文件和訂單,直至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仍盯着文件看,看都不看來電顯示就接聽:“誰?”
手機那邊響起一把低沉性感的女聲:“我!”
“卓瑩?”聶希很詫異,她不是爲收購價的事情在生氣嗎?怎麼打電話來了?
“我們在喜相逢酒樓吃飯,你來嗎?”不用猜,她都可以肯定他沒有看來電。
聶希晨一聽暗叫糟糕了,擡起左手的手錶一看竟然七點半鐘:“不去啦,我約了人。”
她悶悶不樂地說:“又是你的小美人嗎?真是有異性無人性。”
“不好意思啦,下次補請,就這樣吧。”還是他的習慣再見也不說就掛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