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長老,真的完了……”
“城……被封了……以空間陣法封鎖了……”
“長老,我們出不去了……這裡成囚籠了……”
風雪花月樓中,兩名水靈族的至人強者失魂落魄的歸來,神情充滿了驚慌與恐懼,大陣封城不是沒有。
可是以空間陣法封鎖,卻是極其少見啊!一個精通空間奧義的強者,同時還是一名陣法師,天下間最不能得罪的人當就屬於陣法師。
如今真的要完,一個懂得空間之力的陣法師那是何等可怕,大陣鎖城,這是把他們當成了囚徒,要一個個的獵殺至死。
“什麼?你說什麼?陣法封城……這不可能……”
“如果封城,爲何沒見別族的勢力有反應,該死的,小畜生,我跟你勢不兩立。”
白髮老嫗神情一緊,手再次死死的握緊了柺杖,差點沒是當場背過氣去。
難道真的是一名空間陣法師嗎?世上怎會有這樣的妖孽,爲何誕生在人族,而不是他水靈族。
不,必須要殺了他,不計一切代價誅殺,絕不能給他活命的機會。
“長老……這陣法似乎只針對我們水靈族……而沒有針對別的勢力。”
“別人都能來去自如,唯有我們不行啊!”
“長老,真的還要繼續與之鬥下去嗎?”
一名水靈族的強者出聲,內心是充滿了驚慌與恐懼,他們的命已經不屬於他們自己,而是屬於無名了,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人爆頭殺。
超神箭術,詭異暗殺,精通空間奧義,更是懂得陣法封城,這擺明就是有備而來啊!
這樣一個驚世天驕,絕對不是水靈族能夠招惹的起,水靈族走了一步臭棋中的臭棋,本來能借神女之名,結交上這一位潛力無窮的仙種。
可是現在卻被強行對立,完了,水靈族完了……
“什麼?只針對我們水靈族,老身不信,絕不相信。”
“天下怎麼會有專門只針對一族的陣法,既然是陣法那麼必能破。”
“冷靜,全部給我冷靜,那個小畜生就想逼我們自亂陣腳。”
白髮老嫗站起身軀,周身靈紋閃爍,瞬間遁入了虛空中,一道劍意直衝九天,爆發出了可怕的藍色靈紋,似能刺破天穹,湮滅虛空萬古。
驚天動地的一劍,但卻明顯受到了恐怖的阻力,一圈圈無形的透明波紋交織,朝着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一道道玄奧神秘的符文舞動天穹,宛如是吞噬虛空的永恆黑洞,將面前的靈紋給一點點消融乾淨。
“當!”
白髮老嫗面色大變,身影向後足足倒退了七八步,手中的柺杖也是掉落地面,發出了無比清脆的聲音。
眼神大駭,充滿驚慌,就連身軀也是不停的顫抖起來,空間封靈陣,這是傳說中的空間封靈陣啊!
專門剋制他們四靈族的空間封靈陣,此陣鎖天鎮地,沒有任何的攻擊性,只是單純的困陣。
囚徒,她們所有人都是牢籠中的囚徒,這對於四靈族的人是致命的打擊。
不對,這是專門針對她們水靈族的陣法,真的是一名陣法師,還是一名至少是王階九品的陣師。
無名究竟是什麼來歷,人族怎麼會有這樣的妖孽,難道真是我四靈族之禍嗎?
不,我不相信,我一定要誅殺此子,絕不能讓他踏入飄渺山一步。
“無名,這是你逼我的,這是你逼老身的……”
“縱今天老身拼去這條命,老身也要拉你同歸於盡。”
“你們這羣卑賤骯髒的種族,就是世間的蛀蟲,註定當要滅亡,可爾等爲何不去死。”
白髮老嫗面容猙獰無比,滿頭散亂的白髮無風亂舞,渾濁的雙目中帶着無盡的嗜血,如同是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鬼。
斷層空間的雲塵陡然站起來,身軀宛若是炸毛一般,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來席,身影不自覺的倒退了幾步。
目光冰冷無比的盯着白髮老嫗的方向,危機的源頭正是由老嫗身上傳來,絕對是隱藏着無比恐怖的東西。
“水老太婆,住手!”
“你想要這一城生靈爲你陪葬嗎?你想給雲荒院攻打我們飄渺山的藉口嗎?你想讓我們四靈族也爲你陪葬不成。”
“水老太婆,不要冥頑不靈,執迷不悟。”
虛空中,一道如蒼雷般的聲音而至,來人是一名紅髮老者,雖然滿臉皺紋,可是精神奕奕,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暮氣,相反一雙赤紅色的目光充滿威勢。
面前來人是先天四靈族之一火靈族的長老火炎烈,也是一尊古聖七重天的強者。
“火炎烈,我水靈族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老匹夫來管,我四靈族天生貴胄,誕生於混沌,乃是先天四靈之一。”
“這羣卑賤低劣,豬狗不如的人族,屢屢欺凌我族,挑釁我族尊嚴,如今更是大陣封城,鎖老身於此。”
“此仇此恨,縱是傾盡三江五湖之水也難以消散,火炎烈,你也是先天四靈族之一,你眼見我水靈族受辱不幫忙也就罷了。”
“爲何你還要阻擋老身報仇雪恥,你是我四族的叛徒,更是我四族的罪人。”
“無名小畜生,不想這一城生靈隕滅,就給老身滾出來受死。”
白髮老嫗徹底喪失了理智,接連的死人,如今又是被大陣鎖城,早已讓她是憤怒癲狂。
雲塵更是已經成了她的心魔,如果雲塵不死,她必將陷入無窮無盡的癲狂中。
“豈有此理,簡直就是豈有此理,水老太婆,事到如今你還冥頑不靈,執迷不悟嗎?”
“你水靈族做了什麼,真當我們都是瞎子不成,一年一度四族聯姻再度開始了,你爲了不讓水心嵐嫁給風靈族的神子,所以你就把雨晨曦強行下嫁。”
“哦!現在人家雨晨曦的夫君來了,把雨晨曦帶走了,你沒法交代了,就把那個小胖子打的是半死。”
“還算水落舟那小子有點良心,及時把人給帶走了,幸好如今人沒死,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
“水老太婆,你知道向你尋仇的無名公子是什麼人嗎?那是一個空間符文師,他曾答應水落舟給你們水靈族修建一座大虛空挪移陣。”
火炎烈氣的是渾身顫抖,只恨不得將這老糊塗給一巴掌拍死,這對於四靈族擁有無盡的好處,甚至是戰略性的意義啊!
而且還有一個消息他沒敢說,無名可是與鳳舞一戰,拼成了兩敗俱傷的結果,鳳凰天女可是內定的仙種。
而無名有着與仙種一搏的戰力,只要不出意外,必能成爲飄渺山的仙種,而他們四靈族更是有了一個能晉升一等勢力的契機。
可是現在一切全毀了,但好在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就算是不能與成親密無間,但至少不會是一個敵人。
飄渺山勢力無數,爲何人家折節與四靈族相交,還不就是看在雨晨曦的面子上嗎?
“閉嘴!什麼大虛空挪移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多少陣法師窮極一生也不能構架出,就憑那個小畜生嗎?”
“無名那小畜生與水落舟那個叛徒相交,明顯對我水靈族有企圖,想通過我們水靈族爲跳板進入飄渺聖院罷了。”
“還有雨晨曦那個賤人,修煉我水靈族的奧義,就該爲我水靈族犧牲奉獻,嫁給風族神子爲妾那是她一世榮耀。”
“老匹夫你爲那小畜生說話,簡直丟盡了我四靈族的臉,因爲你族的火靈聖女也有一半的血脈來自骯髒不堪的人族罷了。”
“我們是貴胄,豈是人族那羣畜生所能相提並論的。”
“他們就是天地間的蛀蟲,垃圾,只會讓世間更加污濁罷了。”
白髮老嫗猙獰無比,已經是聽不進任何人說的話了,完完全全已經到了入魔的邊緣。
“放你孃的狗屁!水靈族的老東西,誰是天地間的蛀蟲,你再說一次試試!”
天地間爆發出了一道如炸雷般的吼聲,只見一道身影貫穿虛空而至,來人滿面油污,披頭散髮,穿着更是另類無比,僧不僧,道不道,儒不儒。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求死老道,其面怒意奔騰,宛若是一尊可怕的兇魔。
雖然僅僅只是至人巔峰,面對古聖七重天的強者依舊是有不小的差距,但求死道人又如何能夠忍的住。
頭可斷,血可流,尊嚴不可丟!
死戰到底,絕不妥協。
人族雖弱,但血性猶存!
“哈!哈哈哈!果然一個低劣卑賤,豬狗不如的種族啊!一個連半聖都不是的螻蟻,也敢跳出來受死。”
“可憐!可悲的種族啊!帝尊隕落,強者死決,一羣沒有明天,沒有未來,註定當滅的垃圾,不是蛀蟲是什麼?”
“當年驚鴻那個賤人,竟敢拒絕我族的提親,如今卻的死的屍骨無存,連渣都沒有剩下,就是憐憫你們這羣蛀蟲。”
“一個可憐而又可憐的賤人……”
“閉嘴!”
“水靈族的老雜碎!辱我人族帝尊,我要活剮了你。”
求死道人雙目怒睜,幾乎是要裂開一般,充滿了無盡的憤怒與猙獰。
驚鴻帝尊,那是爲人族征戰而死,是人族的英雄,縱他是界外之人,也爲驚鴻帝尊的行爲所感。
縱一死,也不由異族羞辱。
“就憑你,一個螻蟻而已,給我跪下!”
白髮老嫗神情猙獰,如同是惡鬼一般,周身氣勢碾壓而下,宛若山嶽壓頂,巨浪騰空,威勢無窮。
“噗!”
強大的聖道威壓,讓求死道人當場吐血,可是求死道人身軀依舊是宛若利劍般的筆直,雙拳緊握,額上青筋根根暴起,宛若是蚯蚓蠕動,顯得是猙獰恐怖。
任憑如山嶽的壓迫,可求死道人始終不曾屈服,“頭可斷……血可……流……尊嚴……不可……丟……”
“人……人族……絕不屈服……”
“永不……爲……奴……”
“早晚……有人……會蕩平……水靈族……殺盡……你們……”
“放肆!區區螻蟻,還敢大言不慚!”
“想死沒那麼容易,老身會讓你親眼看見什麼是絕望……”
“小畜生,我看你能忍到幾時……”
白髮老嫗猙獰無比,渾身爆發出了無盡恐怖的氣勢,周身的藍色水紋層層交錯天地間,形成了億萬柄藍色的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