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回來啦!”邰逸夜推着輪椅走過來。
邰正輝和邰逸飛笑容滿面的走進來,不知道在談論些什麼,不過顯然,今天雙方家長的見面,很成功,見邰逸夜的問候,很稀罕的給了好的迴應。
“嗯,現在還沒有休息嗎?”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待人都要好三好。
“等你們呢。”兩個人都不厭其煩的扮演着父子情深的把戲。
“公司的事情步入正軌,事情忙着呢,明天你去工廠那邊看看吧,好歹也是個總監,也得管點事,還是早點休息吧。”
說着,便走上樓去。
看來今天和雲家商討的格外成功呢,又有事情要做了。
第二天一早,邰逸夜就起來了,沒想到邰逸飛也早早的起來了。
“大哥,早起的鳥兒有蟲吃。”玩世不恭的臉上透漏着說不清的情緒。
“、、、、、、”
兩兄弟就是這樣。明明恨對方恨的要死,偏偏一個不予理睬,一個又要故意惹事。
工廠裡
“邰總監,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管理人拍着馬屁,儘管是沒有實權的二公子,好歹也是上面的人,該有的還是得有。
“過來看看。”在外人面前,他有着一副時而溫柔無害,時而老謀深算的面具,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樣的,只能仔細的伺候着,容不得半點差錯。
他一路無言的東看看,西摸摸,沒誰敢插上話。
“這些設備都是新買的?”突兀的出聲,嚇的旁邊陪着的一干人等心撲通撲通的跳。
“是,剛買不久。”
這之後,他也沒在問什麼,旁邊的人也不敢說話,大氣都不敢出。
這個老狐狸倒是早有打算,難道他真的以爲羽裳還能撐下去,資金這麼緊張,竟然還敢拿錢去更新設備,突然有些不明白這個狐狸到底想要做什麼了。
突然,一個熟悉的面孔從旁邊經過。
她怎麼會在這裡?
“雲小姐。”
可是那個女人卻好似沒有聽見一樣。
何苦艾是負責染料部分,染料沒了,她正要去廠庫領,看見一大堆平日的頭頭圍着,顯然上面來人了,不過,這些可跟她這個小工沒有關係,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於是快速的離開了。
“那個女人是誰?”
看穿着,這可不是雲家千金該有的模樣,那分明是工廠裡的統一服裝。
“剛剛走過去的那個?”總管也不是很清楚,他管理一個廠,這種無名小卒怎麼可能進入他的視線?
“好像姓何,叫何、何苦艾。”一旁的另一個男人出來說話,他是一個管理生產的組長,跟下面的人倒是熟一些。
“何?”邰逸夜有些詫異,“何苦艾。”他認真的思索着這個名字,玩味的咀嚼着,一遍一遍。
“雲蕖佳,何苦艾。”呵呵!
老狐狸,你的計劃也不是那麼好實現的,天助我也。
“小丫頭做事挺認真的,當個小組長,倒是可以勝任的。”就這麼落下一句話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車裡,終於忍不住了,“少爺,你爲什麼要幫那個女人?”
“阿元,去幫我查查這個女人,她可是一張好牌,用好了,可以顛覆整個格局。”轉着手上的扳指,說道。
“是。”
——
月末的時候,不出意外的,何苦艾被提升爲小組長,這倒是讓她本人受寵若驚了。
大組長還特意來問她有什麼關係,那曖昧的眼神瞧得她難受。
不過,補一補自己的腦袋是很有必要的了。
當苦艾抱着一大疊書回到宿舍的時候,把王麗嚇了一跳。
“苦艾,你這是要高考的節奏呀。”她也知道苦艾是高中肄業的,這也沒什麼好隱瞞。
“你就別取笑我了,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我可不能出錯。”多懂點只是總是沒錯的。
“有道理,只是,苦艾,你是認識什麼貴人嗎,不然怎麼會、、、、、、”要知道,在工廠裡面,特別是沒有文憑的普工是幾乎沒有可能提升的,除非工作很出色,而且幹了很長時間,可是苦艾明明剛來一年而已。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可能有機會認識那種有權力的人,”苦艾思索了一下,“不過,聽李組長的意思,好像真的有人幫我。”想到今天李組長的眼色,更覺得奇怪了,到底是誰呢?
“好啦,有人幫你,是好事,至於是誰,不重要啦,重要的是,我們要挑個好地方,好好慶祝一番。”也不是要宰誰一頓,只是真的也很值得高興。
“好,我請客,我們找個好地方,過一把高檔人的生活。”
這一年來,苦艾也學會了很多人情世故,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土裡土氣,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再說,這真是一個好事,是17歲那年後,第一件真正意義上的喜事。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們好好吃一頓。”接着兩人就開始討論起了去哪裡吃,吃什麼的問題,這可是女生都大愛的問題,這一討論,估計,這個晚上就這麼過去了。
——
“少爺,這是你要的資料。”阿元在第一時間內總能完成好他交代的任務。
勻稱的手指在紙張上翻閱,別是一番風景。
何苦艾!曲縣!孤兒!
邰逸夜把何苦艾的資料和雲蕖佳的資料放在一起,照片上那近乎一模一樣的面容,只是一個風華些,而另一個則清瘦些。
想到那個有些單薄的身影,他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種彷彿前世就認識的感覺。
只是,這又是一個怎樣的秘密呢?
“少爺,這個女人,我們應該見過。”阿元接着說,“去年曲縣那邊的工廠,你親自過去了一趟,可是趕回來的時候,有一個女人就攔在了路上。我在想,時間段這麼巧合,而且,都跟雲家有關,會不會是、你的父親、、、、、、”阿元一直跟在邰逸夜身邊,自然知道他們關係不好,只是邰逸夜並沒有跟他們撕破臉皮,他也只好用“父親”這個詞來代替,只是在他眼裡,那個男人沒有資格做少爺的父親。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難怪覺得眼熟,竟然見過。這樣一句話完全的解釋了這種熟悉感,邰逸夜便沒有再做多想。
“少爺,我們要不要、、、、、、”
“我自有分寸。”邰逸夜看了一眼阿元,“阿元,接下來,我們就來看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