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逸夜見她一臉認真的模樣,也不跟她鬧了,“好啦,真拿你沒辦法。貪心鬼。”
“把項鍊還你。”說着就伸手去取脖子上的項鍊。
“別。”邰逸夜趕緊的阻止了她的動作,“跟你鬧着玩呢,你還真取呀。”
“你知道我爲什麼想送你項鍊,而不是別的嗎?”見她安靜了,邰逸夜問道。
“爲什麼?”苦艾也有些不明白。
“因爲,項鍊能戴在離心臟最近的地方。”邰逸夜盯着她的眼睛說。
苦艾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劇烈的跳動着,好像要跳出來一樣。今天的驚喜太多了,已經超過了她所能承受的範圍。
“可是,我沒有東西送你。”突然想到,今天他給了她有意義的一天,可是她卻沒有回贈。
“沒關係,以後再說。”邰逸夜壞笑了一下,“不然,一個吻也好。”
“想得美。”
沙灘上,歡笑聲瀰漫,兩人在沙灘上玩了很久。
這一天,註定刻骨銘心,永生難忘。
——
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會有終結。不管是以美好的結局,還是懊惱的遺憾。
工作的事情也算是劃上了句號,不是很圓。
今天,苦艾來到了公司,辭職。
說是辭職,其實是開除。李組長旁敲側擊讓她明白了公司的意思。其實還是很簡單。即便這件事情跟她本質上無關,可是,她終究是牽連了進去,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公司可以不再追究關於她的過錯,但是她必須離開。主動離開,和被動開除,是公司給她的兩個選擇。用李組長的話來說,主動離開,顏面好看,還能免費領公司好幾個月的公司作爲補貼。
的確如此,苦艾也正確的做出了決定,辭職。當然,也帶走了那些被調查的物件。苦艾拿着項鍊,顛來倒去的看。腐蝕物質?這是在攤上買回來的,之後就沒有人動過逸夜曾經稱讚過好看,也碰過。但是,他沒有時間,手上也不能塗上腐蝕物。最重要的是,苦艾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項鍊,想着他說的話,不可能是他。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項鍊在買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動了手腳。
想想那位殘疾老人,苦艾只覺得汗毛直立。且不說是不是那位老人。背後的那個人不可能在全街上到處設陷阱,所以,他能夠想到,她會走哪條路,會在哪裡停下了,會買誰的東西。而這則一切,都太隨緣了。這個人很瞭解她,可是她卻不知道,他是誰。
背心都串起了一股涼意,苦艾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羣,是誰。
回到家,苦艾便把項鍊收了起來。這時,接到了個電話。
“小艾呀,你在哪呀。上次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是乾媽。這幾天,她像是消失了一樣,可是現在,她剛丟了工作,電話就來了。想到三番四次的想要她換工作,會不會是,乾媽?
“小艾,你怎麼了,事情不是都已經過去了嗎?我聽老雲說的,現在,你完全脫離嫌疑了。”雲母自然不敢說,是蕖佳透漏的消息。
“是,我很好。”應該不是乾媽,她對她這麼好,而且,雲氏和羽裳正在合作,她沒有理由這樣做,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嗯,好。”沒有注意聽,苦艾胡亂的答應着。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下週開始,來幫我看管小狗狗們,現在先給你點時間休息,緩緩。”
“乾媽,我、、、、、、”對面傳來了滴滴滴的忙音。
哎,真是的,腦袋真是秀逗了。苦艾捶了捶自己的太陽穴。
就這樣,苦艾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不過這幾天,苦艾倒也清閒,邰逸夜帶她去了很多地方。
遊樂園裡,人們的尖叫聲此起彼伏。過山車裡的人們在尖叫,跳樓機裡的人們在吶喊,大擺錘裡的人們在驚呼,旋轉木馬上的孩子們在歡笑。
“今天怎麼想到這裡來?”苦艾拿着一個冰淇淋問道。
“就想帶着你,去各種地方,讓我們的足跡都遍佈全世界。”邰逸夜說。
“可是你、、、、、、”苦艾看了看他的腿,應該沒法玩吧。
邰逸夜會意,“沒關係,你替我玩。把我沒有感受過的東西統統感受一遍。”
我怎麼能代表你呢?苦艾不願意動,就這麼站在原地。邰逸夜知道她在想什麼,拉過她,“傻瓜,你感受了,然後跟我說,我就知道是什麼感覺啦。只要你開心,我就是開心的。”苦艾眼睛一澀,眼淚就忍不住了。平時的她沒有這麼傷懷,可是事情若是發生在他身上,痛苦就會擴大百倍,千倍。爲什麼要這樣對他,他這麼好,他應該有更加健康的體魄。他有資格擁有更精彩的人生。
邰逸夜輕輕的拭去她的眼淚,“小壞蛋,我說了,你的情緒會影響我的情緒,你這是存心讓我也難過呀。”
“我沒有,”苦艾賭氣的用手臂抹了幾下自己的臉,“我就是替你感到不值。”
“女孩子的臉,可不是這樣對待的。”他輕輕的幫她把殘痕也擦乾淨了,“我自己覺得這樣挺好,老天爺爲我關了一扇門,也爲我打開了一扇窗,而你就是窗裡透過來的最溫暖的陽光。”邰逸夜捧着她的臉,而苦艾也壓低了身子配合他的動作,遠遠地看來,很溫馨,很唯美,路過的人投來了豔羨的目光。“好啦,別人都在笑了,快去,我看着你。”
他們玩了很久,每一次苦艾在上面大聲的笑,他就在地上笑。苦艾尖叫的時候,就擔憂的看着他,直到她下來,他纔敢喘口氣。
“啊,累死我了。”苦艾坐在花壇上,腿都是軟的,她剛從跳樓機上下來。跳樓機緩緩上升的時候,她不害怕,甚至還有心情給邰逸夜打招呼,可是到達最高點的時候,她的心就跳起來了,下降的時候,她以爲自己快死了。直到停下來,看到他的時候,她纔有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