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主任大叔新生的光頭(貌似還按照頭髮的方式噴上了髮膠、摩絲之類的處理過)彷彿“噌”的一聲,在衆人的眼前閃亮了一下——“還真的有點刺眼的感覺啊”——
“弟子?”顧不得主任大叔的光頭有多麼刺眼,聽到這個證明了大叔已經是大師級高手的震撼性消息,留勝打着趔趄差點就要跌倒,“——這麼說的大叔你還是一個大師級的高手了?——這本書的大師級高手也太氾濫了吧?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咧……”
“喂……你是想說‘連這種已經是因爲禿頭而失去了刊登徵婚啓事資格,而且還是萬年不升職的廢材主任,都是世外高人的大師級高手的話,本來就很撲街的本書會更加撲街……’是吧?”眼睛陷入陰影之中,主任大叔的語氣中明顯有着不爽的成分在裡面——臭小子……
“——雖然有點偏差,不過大體上意思還差不多就是了。如果可以再加上‘……’呃……”雖然是目中無人地自說自話,留勝還是感覺到了來自背後的各種火辣辣的射線(視線),燒得自己後背都快要燃燒起來了,“啊……總體上大概就是這樣子了……”
“大叔你不要生氣哦!阿勝他一直就是這個樣子的……回去我再好好管教管教他當做是給你賠罪好了,可以嗎?”瞬間展現出自己彬彬有禮的外交魅力,小仙子彎下腰擡頭露出一個略帶哀求的笑容——
“既然小玲都這麼說了……大叔我要是真的打算‘親手打得豬然還敢提到大叔我的禿……光頭的留勝魂飛魄散’的話,那也就太沒有人情味了。”說着主任大叔卻是隨手扔掉了自己的弟子在角落裡——招生辦主任以滿分體操落地姿勢站穩,卻只好蹲下來畫圈圈一邊還碎碎念(“這個世界上的老不死統統快點死掉就好了……”、“老子快點馬上出師就好了……”、“什麼大師級高手之類的傢伙統統去死就好了……”)——伸手摸了摸自己新生的禿頭,不,光頭。
——衆人心聲:“絕對就是那種沒有人情味的打算……而且光頭和禿頭是沒有區別的——至少在外觀上是這樣。”——
“呼——”留利和殷玲瓏一起鬆了一口氣,只有資深的銀都學院內部人員纔會知道主任大叔是多麼可怕的存在……
“這樣子搞得好像我是被小玲這種野蠻丫頭救了似的……很讓我不爽啊!我可以發飆嗎?我可以發飆吧!”內心很自然地抵抗着受到殷玲瓏的恩惠這種情況,與其接受殷玲瓏的憐憫和恩惠,留勝寧可選擇自己來解決問題——雖然看起來這個問題貌似很難解決。
“哦……還有一個廢材不樂意接受小玲你的好意的嘛——那麼大叔我就不客氣了,‘小昭’(此處應爲小招)過來……師父我在叫你過來!你是聾了還是瞎了!快點給我滾或者爬過來!否則後果自負!”主任大叔原本是樂呵呵地看得留勝從骨髓最深處到表皮上都發毛,一轉頭卻是一點不客氣地開口怒叱,效果也是立竿見影——招生辦主任差不多是屁滾尿流地趕了過來:
“來了來了!師父有什麼吩咐嘛?哈哈哈……”招生辦主任卑躬屈膝地保持鞠躬的姿勢,主任大叔倒是心安理得地就一伸手,翻着手心朝上曲起來招了招,似乎在索取什麼東西——嚇得還想着怎麼諂媚上兩句,以圖讓老頭子快點死掉(旁白:你以爲你的諂媚是什麼咒語麼……)或者自己快點出師(旁白:這個方向努力的話在本文結束之後,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可能的……)。
“老不死的,呃,師父你真的打算要這麼做麼……對那個新生用那招也太殘忍了吧?就算他真的是那個據說讓你的髮根徹底清涼的傢伙(主任大叔的臉色驟變)——真的……真的是那個傢伙啊……老子……我不是故意提到你髮根全部陣亡的痛處的啊(主任大叔的臉色二次驟變)——總之你還是先解決掉他再說吧!——雖然很殘忍就是了。”
——衆人心聲:“真的很殘忍……”——
“老哥……要做好心理準備,雖然很殘忍但是你要記住,人生不會是一直都沒有希望的!活着就是希望!無論結果怎麼樣都一定要活下去!我和小玲(冬碧蓮臉色驟變)……還有碧蓮小姐(躺在地上的屍體,不,人型物體臉色驟變)……還有躺在地上的仁兄都會在外面等着你的——雖然那個真的是很殘忍。”爲了防止老哥再搞出什麼狀況出來,留利先提示了一下自己從來不按照常理出牌的老哥,“——其實也沒什麼的——老哥你要幹什麼?”
只是稍稍沒有視線聚焦在身上,留勝已經是順着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一隻腳已經踏上了窗臺:“看什麼看!——難道你以爲我正在學那些腦殘的傢伙在衆目睽睽之下,翻窗逃跑嗎?(留利重重地點了點頭)——我要傷心了哦!你的老哥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明顯是腦殘,而且絕對不可能成功的事情咧是吧?(留利再次重重地點了點頭)——翻臉了啊喂!”即使在回頭反駁着弟弟看到的事實,但是留勝依然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繼續把第二隻腳也踏上窗臺——這裡是一樓而已,只要翻過去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既然你說了自己不會做……爲什麼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啊——喂!老哥你真的有在聽我說話嗎?!”看見老哥簡直就是當自己沒到,留利就算是再好的脾氣也難以忍下去——我可是爲了老哥你好,現在逃了又有什麼用……遲早還是要被抓住的。
“就算是遲早要被抓住,我也希望是越遲越好啊!那個禿子大叔!浪費了你難得來這裡一次的機會了!”說完留勝就從窗臺上往外一跳,還特意回身摸了摸自己雖然因爲沒有打理而雜亂,卻是黑亮濃密的頭髮——留利看着自己老哥不知死活的舉動,就算是沒有回頭看也知道主任大叔的表情一定是黑得連五官都看不見了。
“哦噢……大叔我原來已經從萬年不升職的廢材‘主任大叔’墮落到了萬年不升職的廢材‘禿頭大叔’了麼……那可真是讓人垂頭喪氣的墮落啊……是吧,那邊那個做着妄想當上‘男【咇——】號’的春秋大夢的傢伙?”“啪”的一聲,什麼東西的開關被打開了——而漆黑一片的臉部遮蔽了大叔的表情,但是平靜的語氣中透露出了暴風雨前的寧靜——這不顯得更加可怕了嗎!除了大叔本人之外,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
“哎——是叫我嗎?不會真的是在叫我吧?”還躺在地上察言觀色準備繼續裝死,平正弦沒有料到自己這個本應該是最不起眼的存在……怎麼會惹到這個“銀都學院四大主任”(旁白:絕對不是抄襲什麼四天王、四金剛之類的設定咧……雖然很沒有說服力,但還是要說一句的。)之一啊!
“裝死也是沒有用的……大叔我難道還會蠢到不知道一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暈死過去咩?——還是說你想要大叔我親手把你打(暈)死比較好……?”平靜地說着內容可怕的句子,主任大叔卻是沒有任何下一步的動作。
“——那個‘暈’字不能省略吧?——省略了之後內容就太可怕了啊!我犯了什麼錯了嗎?爲什麼我只是一出現就要遭受那麼多的不幸啊!”顧不上自己滿頭滿面的血淋淋,平正弦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還是立即詐屍般跳了起來。
“真是可惜……”站在一邊的冬碧蓮扭着頭仰望着天花板嘟囔了一句——平正弦狐疑地望過去(“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很不好的字眼咧?”),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既然你這個傢伙那麼希望做男【咇——】號的話,那大叔我就給你一個機會——現在追上去直接幹掉那個廢材,你馬上就是全書NO.1的男【咇——】號……還呆呆地站着幹什麼?還不快去?還是你想要我親手送你上天堂去比較好……?”緊握的右手“啪”的一聲捏碎了玻璃質的啤酒瓶,主任大叔繼續以暴風雨前的寧靜般的語氣述說着可怕的內容。
“哎——?我去我去!我只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這麼好運氣!Luky!看來我這一次‘尾行’(旁白:喂!不要公然地說出來啊!你以爲自己是在玩尾行三啊?)碧蓮小姐出來果然是有先見之明的啊!(旁白:純粹就是一次尾行啊!哪裡來的先見之明啊!)——不過大叔你後面說的話很可怕咧……話說那個廢材他也不在天堂是吧?你送我到哪裡也沒有用——啊!”從激昂的勝利宣言開始,平正弦的聲量分貝卻是一直在不知不覺地下降,直到最後背過身去作出準備出發的姿勢,幾乎是小心翼翼地指出了大叔的“口誤”——卻被不耐煩的大叔閃到了背後一腳踹出了窗外。
——衆人心聲:“我不覺得那是一種‘口誤’——大叔絕對是就打算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