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望中等待愛情,雖敗猶榮。

我策劃了一場陰謀論,爲的是再見他一面。

三年前,我得知他喜歡在某平臺寫作,於是我瞞着所有人偷偷創了一個賬號,暗暗窺探着他的生活。

可慢慢的,我並不滿足這個狀況,我想離他更近一點,想融入他的圈子。

於是,我開始了創作。

以同僚之名離他更近一點,再近一點。

慢慢的,他注意到我的存在了。

我們互相討論,互相交流彼此的想法,親密的看起來像一對熱戀中的愛人。

可是,我用的是男孩子的身份啊......

這讓我十分苦惱,輾轉反側思考了無數個夜晚,下定決心公開自己的身份。

於是在某一天某個時間,我向他坦白了這一切。

他並沒有太大的驚訝,彷彿早已知曉了這件事情。

但已經讓我感到莫大的歡喜了,因爲他也是有在默默的關注着我的。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們分分合合了無數次,現在只剩下我和玩偶們相依爲命。

我無法下定決心丟棄那些象徵着我們愛情的玩偶,就好像我無法把他從我腦海裡剔除掉一樣,所以我想再見他一面。

他寫作的那個平臺整改中,未簽約的作者已經發布不了所寫的文章了,恰好,他正是未簽約作者。

既然這個平臺他更新不了,假如他還要進行創作,那很大機率會移步到整改平臺推薦同屬一個公司的另一個平臺。

公告裡面有一個羣鏈接,進羣以後能更好解決作者們的疑惑。那麼,當他看到公告以後,很可能會複製鏈接然後進入羣聊。

假如他按照我的設想而行動,那我便擁有了和他的共同羣聊。

假設他真的換平臺創作了,那我就可以換另一個身份繼續去關注他的近況。

我知道這是一種很令人不齒的做法,像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飯。

我也知道這顯得我很舔狗,可我壓抑不住自己做這些荒唐的事情。

我並不是渴望他會因此而對我產生什麼特殊的情緒,我只是腦子裡想這些事情想了很久很久,然後就下意識的去執行了。

我更明白自我感動它是一種病態,我從未想過因此來獲得什麼饋贈,也沒有那種渴望和他重歸於好重蹈覆轍的念頭。

我只是好想,好想了解他的近況,哪怕他發佈的只是一些小說情節,但我已經很欣慰了。

可時間長了以後,我竟慢慢已經分不清這是愛亦或者是執念了。

是那天昏暗的燈光作祟,苦情歌的渲染,讓我分不清他眼裡的深情,是可憐我的施捨,還是他在那刻對我的喜歡嗎?

我記得他很喜歡看月亮,我不清楚他是否通過月亮去懷念某個人,但我記得我擡頭望月亮的時候,心心念唸的皆是他。

就這樣,我在每一個晚上,同每一個月亮,肆意的愛慕着同一個他。

他也喜歡霧濛濛的下雨天,會有一種衝進雨林裡肆意玩耍的念頭,像一個呆瓜,但很可愛。

每逢街上的人羣慢慢的安靜了,天空開始下起了濛濛細雨,這個時候我就會不加掩飾的特別特別想念着他,我的細胞在叫囂,我渴望他的陪伴,我希望他的眼神能落到我的身上,更希望這一切並不都只是我的一廂情願......

我很清楚自己現在在幹些什麼事情,我也知道我現在很離譜,毫無自尊,更不自愛。

你知道嗎?我曾經問過囚鳥,爲何它要一直在原地打轉,它說因爲它想飛出這個牢籠,可我只是無奈的擡手憐憫的撫摸了一下它的頭,本無牢籠,是它自願畫地爲牢罷了。

人都有各自的耿耿於懷,而我耿耿於懷的便是他,他是我這個悲觀主義者最棒的極樂幻想,你看能有哪個藝術家不愛自己的繆斯呢?

今年廣東的冬天,其實挺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