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在等,南宮吟也在等,他們都在等一個能讓事情和平解決的契機,而南宮錦對黎紅袖的態度,便是這個契機。
不知不覺,秋若舞軟劍已出鞘,輕飄飄抵在他頸上,道“南宮錦,你知錯了麼?”
“知錯?”他咀嚼着這兩個字,低垂着眸子,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忽然便笑的風華絕代“知錯麼?我有何錯?”
南宮吟眯着眼看他,這一刻,他才覺得眼前這個人是南宮錦,那個從小便跟他搶奪東西的人,驕傲,不羈,彷彿世間萬物都被他踩到腳下般,如同一個王者。
也正是因爲他這份驕傲,幾度讓南宮吟不悅,因此跟他也是從小爭到大,哪怕他並不是多麼愛這個皇位,但那是南宮錦所喜歡的,於是他也奪來,只將南宮錦發送到邊疆,做個有名無實的王爺,只不過,他未曾想過,南宮錦會在邊疆有那麼大的做爲,有他守護的地方,永遠都是太平盛世,沒有一絲外敵的干擾,處處都是“天府之國。”
他疏通河道,引千里外的河水到乾旱的地區,用實際行爲告訴當地的居民,一位求神拜佛是沒有用的,能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他帶兵征戰,無往不勝,連續收服了邊疆的數個小藩國,並非佔領,而是讓他們心服口服的稱臣,以德服人,這是南宮吟所不會的。
“沒錯麼?”秋若舞感覺自己真是腦殘了,竟然會陪他玩這種“是麼”“不是麼?”的遊戲。
“當然,我爲什麼要認錯?我現在只是在爭取自己應得的那一份權利而已,你們憑什麼要我認錯?”他一身的驕傲風華,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哪怕他現在正被秋若舞拿劍抵着,哪怕他此時衣襟早已凌亂,可他就是還擁有這麼一股子力量,讓人不由臣服的力量。
秋若舞不語,只是脣邊的笑更加妖冶了幾分,不放過南宮錦一絲一毫的表情,她這般輕蔑的樣子徹底傷到了南宮錦的自尊心,險些就破了功,大吼出來。
“憑什麼要你認錯?”秋若舞學他的樣子咀嚼着他說出的話,眉眼間倒是多了幾分興趣“你說呢?就憑你今天這欺君罔上,大膽欲弒君的罪,還不夠將你千刀萬剮的麼?我一劍解決了了你,倒是便宜你了。”
“你懂什麼?我跟南宮錦都是父皇的孩子,憑什麼他就能擁萬千寵愛於一身?憑什麼他就能當這個皇帝?難道就因爲他那個狐?媚子母妃麼?”那時他母妃與南宮吟的母妃嵐妃是後宮中的雙雄,不過二者不同的是,父皇是喜歡嵐妃,而母妃,只是因爲家族力量強大而已。
本來他這個太子之位勢在必得,嵐妃再得寵,也只是個家世一般的妃子而已,可他母妃,可是左丞相一脈的滴女,誰知,嵐妃竟妖言惑主,愣是直接讓父皇頒了聖旨,力排衆議,立南宮吟爲儲君。
這讓他這個嫡子情何以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