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又是一張昂貴的檀木桌子破碎,在空中散成一塊塊後落地,訓練有素的下人們忙上前去把碎屑收拾走,在心裡暗暗計算着,這已經是第幾張被沐凌彥拍碎的桌子了。
貌似自從沐凌痕被秋澤西劫走後,沐凌彥的脾氣就變得異常暴躁,動不動就拍桌子,有時力氣用的稍大些,便又弄出現在這般情況,不過這樣怪不得他,沐洛堡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大門派,此次堡主成親,不但新郎被絕殺門劫了去,就連來觀禮的賓客也死了大半,一時間,血雨腥風乍起,矛頭直指絕殺門。
絕殺門是滅是存與他並無甚大關係,畢竟只是他前任夫人——痕兒的親生孃親與絕殺門上任夫人關係很好而已,這十幾年都過去了,誰還會念那些所謂的情分。
可惹起衆怒之餘,沐洛堡也不可避免的被牽扯上了,他們的主子是來沐洛堡時被殺的,怎麼說他也得給個合理的答覆不是?他們是做生意起家的,這些人可都算得上是自家的衣食父母,若真犯了衆怒,後果可不會好得了,本就被那些各門各派的人煩得要死的沐凌彥,此時竟聽說沐凌痕已經一紙休書修了蕭瀲,一時怒火攻心,竟吐了一口鬱積於心頭的血。
下人們都被嚇壞了,趕緊去找大夫來,林夕聞訊趕來,坐在沐凌彥牀邊,滿臉的溫柔與心疼“老爺,這是誰又惹您生氣了,看看您這身子,都吐血了,您這不是要妾身的命嗎?”林夕轉過身去嚶嚶哭泣,聲音如黃鶯啼血,直讓沐凌彥軟了心腸。
“夕兒,夕兒,是爲夫的不對,一時沒控制好自己的脾氣,讓你擔心了,你可有感覺到什麼不適?”他們身上有夫妻蠱,同喜同樂亦同悲,一人受傷,另一人也會有感應。
“妾身沒事……”林夕拿帕子拭去自己臉上的淚水,心疼的看着沐凌彥:“老爺,今日你是因何而如此大動肝火?”
“唉……還不是痕兒那個不孝子,他,他竟然把瀲兒給修了,你說,這讓我怎麼跟蕭家交代?”沐凌彥一臉的無奈,現在他自是知道沐凌痕已經回來的事情,只是……既爲人父,他又怎會不明白自家兒子的脾性,沐凌痕平日裡甚是溫和孝順,待人接物都一派溫文作風,若不是蕭瀲做了什麼事情真的觸動了他,他又怎會休了蕭瀲?
話雖如此,可是他們有錯在先,若蕭家責難,他們也無從以對啊。
“沐前輩多慮了。”蕭念緩緩從門外走進來,一身青衣輕鬆的襯托出他清逸的氣質,手中執着玉骨扇,翩翩而來。
“今日晚輩聽聞前輩身子不適,特趕來探望,一不小心聽到了前輩的話,但請前輩放心,瀲兒已將事情大概都告知與我,蕭家非宵小之輩,且瀲兒離開乃她自身之願,怨不得別人,所以前輩大可放心,幾日後蕭念便攜妹回都,我們兩家之事暫且放一段落,權待我父商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