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人議論之時,楊康見穆易頑固不化,只得袍袖一翻,灑脫的笑道:“既然如此,在下不陪啦!”
然後也不管穆易父女反應,自信滿滿的轉身而出。
“我們去救救他!”郭靖雖然不敵黃蓉的挖苦,但是想到草藥可不會飛走,只要在幫助穆易他們的時候,小心一些不就行了嗎?
“等等!”
郭靖正想長身出來,卻被陸遠穩穩的拉住。
“怎麼了?”郭靖回過頭來,疑惑不解的問道。
陸遠指了指外面,小聲提醒道,“稍安勿躁,他們還沒有走遠,你可不要衝動啊!”
“外面!”
郭靖喃喃一句,透過門縫往外一看,就見楊康還在走廊下,似乎在等待着什麼的樣子,果然暫時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
“好像在等什麼?仔細聽聽!”黃蓉扯扯兩人的衣袖,拉着他們貼着門背偷聽起來。
不一會兒,一個僕人提着個雪白之物跑來。楊康對其點點頭,問那僕人道:“怎麼樣了?我吩咐的東西已經拿過來了嗎?”
“是的,小王爺,你吩咐的東西,小的已經備好了!。”那僕人點頭說道,把那雪白之物舉起手來,此刻在屋內窺視的陸遠等人才發現,那僕人手裡提的是隻兔子。
“好了,既然如此,你去吧!”楊康接過那兔子,揮揮手笑道。
那僕人面色一喜,說道,“是,小的告退!”
把腰一彎,那僕人鞠躬一下,小心退了下去。
等那僕從走遠之後,楊康看着手中的雪白小兔,手中勁力一合,“喀喀”兩聲脆響,卻是把那兔子後腿硬生生的折斷了。
“嘶,他在幹什麼?”黃蓉有些生氣的說道,楊康突然折磨兔子,讓她心裡不禁升起一股惻隱之心,同時也覺得楊康的行爲好生奇怪,不知他這是玩的甚麼花樣。
“不知道,不過絕對有什麼目的!”陸遠搖搖頭說道,對於楊康的舉動他倒是有點印象,如果不出所料,那楊康接下來應該是帶着受傷的兔子,去見他的那個母親救治,發善心,以此討好進下孝心。
在陸遠想到這裡的時候,楊康果然如他所料的一樣,把那傷兔放在懷中,向着後院的另一住所,閒庭信步的極走而去。
“我們跟上去?”看着楊康漸行漸遠,已經看不到背影,黃蓉忍不住好奇的說道。
陸遠以極極爲靜的迴應,轉過頭來看向郭靖。
郭靖一愣,沒想到陸遠會讓他來做這個決定。不過轉念一想,反正現在救出穆易不過是累贅,還不如一路跟上去一探究竟,看看楊康到底有什麼目的再來做決定。
“好吧,我們去看看吧!”郭靖點點頭說道。
而後三人趁着夜色不錯,偷偷摸摸的不發出一點聲音,朝那楊康小心的尾隨過去。
衆人一路跟蹤,過來一會兒,繞過一道竹籬,三間烏瓦白牆的小屋出現在了眼前。
初看到它,郭靖與黃蓉不由懷疑的揉揉眼睛,不是這小屋過於奢華,而是它太過簡陋,與那些尋常百姓的居屋沒有兩樣。
要說在鄉下看到,任何人都不會覺得奇怪,但在這豪奢的王府中出現,這就耐人尋味了。
看到這天差地別的差距,陸遠不由心中暗笑,“這也就只有在這種奇怪的世界纔有的奇葩,這世界人物智商都拉低了!”
“你笑什麼?”黃蓉看見陸遠臉上的笑意,忍不住湊過去問道。
陸遠默默的搖搖頭,擺手笑道,“沒什麼,只是突然有一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大開眼界?!”
聽陸遠如此一說,黃蓉與郭靖不由的點點頭,眼前之事的確讓他們開了眼界。
與此同時,楊康來到屋前,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推開小屋板門,走了進去。
郭靖與黃蓉登時心神一緊,凝神靜氣的眺望過去。對於這王府之中的奇怪小屋,他們可是好奇的緊,而且在他們看來,楊康來這詭秘之所,必定是有什麼行動和陰謀,還得仔細瞧瞧纔是。
就在小屋敞開的瞬間,一個風韻猶存的女子突然出現。郭靖與黃蓉看到此處,頓時吃了一驚,沒想到這人竟是王妃。
“娘,我來了!”楊康走進去,親切的叫了聲。
裡面的女子“嗯”的應了聲,目光溫和地看着楊康。
楊康和顏悅色一笑,走到母親的身邊坐下,見她又在看着月色,呆呆出神,不由嘆口氣道,“娘,你又不舒服了嗎?”
“我……”那女子回過神來,也跟着嘆了口氣,道:“康兒,娘還不是爲你擔心?”
“擔心什麼?”楊康不由一笑,抓住她手安慰道:“兒子現在不是好好地在這裡嗎?又沒少了半個手指頭。”只是楊康那說話的神情,以及那笑眯眯眼神,全然是在撒嬌。
那女子突然看到楊康的臉,不由心疼道:“你看你眼也腫了,鼻子也破了,怎麼還說好好地?你在這樣胡鬧,你爹知道了倒也沒什麼,要是給你師父聽了可就不得了。”
“放心,娘,我又不是小孩子,有分寸的!”楊康微微一笑,迴避了這煩人的問題,突然搔搔頭道,“對了,這事險些兒忘了。”
“什麼事啊!?”那女子看着楊康關心的問。
楊康把受傷的兔子拿出來,對那女子說道,“娘,這是我剛纔在路上遇到的一隻兔子,看它好像受了些傷,就給撿了回來。”
“給我看看!”那女子拿過兔子,心疼的看了看,拿出藥與布,熟練的包紮了起來。
看那純熟的手法,顯然這並不是第一次了。
在他們治療的時候,遠處的三人又小聲聊了起來。黃蓉看着那個小屋,裡面的桌凳都是粗木做的,而牀具無一不是農家之物,粗糙簡陋至極,甚至小部分就連那些一般貧民都不如,不禁好奇的說道,“這家人好奇怪啊?明明這女子是這府上的王妃,而還有一個兒子,沒有任何競爭對手,居住的屋子卻是這般寒酸!”
“大概是失寵了吧!”陸遠扯扯嘴皮說道。看着眼前不由覺得蛋疼,還是該說不愧是小說世界,一個梟雄人物竟會放棄所有的聯姻,屈就於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女子,而且這心甘情願的對象還是身份卑微,有夫有子的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