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啪……
我不知道自己這樣一直出拳打了多久,直到感覺從自己拳面的四根手指開始漸漸麻木了起來,而騎在身下的王禿子也開始求哼哼了起來。而再次站起來一瞅,王禿子現在已經是滿臉的血污。
“不管了,操你媽的,我跟你拼了!”擦了一把嘴角處鮮血的王禿子,知道自己的威嚴已經岌岌可危了,就殺紅了眼似的喊叫着衝了上來。
不過現在這小子不管出拳還是飛退的動作照剛纔比都明顯慢了很多,且招招打偏。估計是他的身體耐力已經到了一種眩暈中的極限。
所以現在我只要隨便使出什麼一招制敵不致命的技法,就能把他打倒了。
可是轉一轉腦子再一尋思:王禿子可是一個大賴子,估計就算今晚輸了,爲了保住面子,他過了幾天一樣也不會承認,然後有意無意的,依舊找着我的茬……所以我需要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當我想到這裡時,王禿子正好是一個鞭踢腿過來。我就環抱雙臂,輕而易舉地抱住了他的這條右腿。借勢再使出一個武警部隊式的“抱腿裝檔”直接把他仰面絆倒。
我將王禿子的這條右腿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懷中,同時將他的大腿內側朝上,整個身體猛一運氣,將丹田之氣發出運至右手,在體內氣功的推動下,右拳變爲三指伸出,最後找準了懷裡這條右腿內側上的一條經脈穴位,直接猛力點了下去!
“啊——!”王禿子一聲慘叫嚇壞了周圍的所有人。
我則輕而易舉地把王禿子推倒在一旁,又一臉的滿意地站了起來。——剛纔我用的這一招叫做:點打腿部上三裡。——這是曾經的李鐵英班長傳授給我的點穴神功裡非常狠的一式。我記得李班長說,他在對付故宮盜竊文物案的那個歹徒時,用的就是這一招!
“剛纔是怎麼回事?”
“我的天,神了!”
鋪上看熱鬧的衆人以爲自己看花了眼,都忍不住驚歎了出來。而只有倒在地上掙扎了半天都站不起來的王禿子是一臉的驚恐:“你……你對我的腿做了什麼?!”
“嘿嘿嘿……”我就擦了一把嘴角流出的鮮血,陰笑着慢慢的走了上去。
“你……你!”王禿子嚇得已經開始渾身發抖了,“你這是哪一家的拳法?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
的確,彼此都已經是交手四次以上了,所以他也看出點我出拳的套路,不過作爲武術行列裡的真傳者,他反倒越尋思就越納悶。
“能把你這個B樣的打得叫我一聲爹就是好拳!”我就沒接着話茬,陰笑着半蹲下就踩住了他的另一條腿,然後用雙手捏住他的右大腿根部——現在,王禿子整條右腿的活動經絡都已經被我打傷了,所以我只要輕輕一碰那裡,就是鑽心的疼!“快點,叫我一聲爹我就饒了你!”
我就簡單的揉捏了兩下。果然滿臉紫紅色的王禿子就疼得受不了了,“……行!只要你別這樣,我叫,我叫還不行嗎?爹,爹……爹爹!”
“什麼?叫錯了!”我手裡的動作依舊沒有停頓,“你叫了兩聲爹那就是爺爺了,四聲摞起來就是太祖爺了!我沒有那麼老,到現在還沒給你這個B樣的找一個妖嬈一點的小後媽呢!——好好叫,叫一聲爹!”
“親爹啊,我服了還不行嗎?!”
“哈哈哈……鐵柱哥,你牛逼!”衆人一陣狂笑。我則站起來,朝所有人做了個揖。
毫無疑問,今晚這一架王禿子算是輸了個徹徹底底。同時,也就是說,從今以後這個房間裡就再也沒有能打得過我的了,如果是羣毆哥還不敢打保票,但若是單挑,我就敢說沒有人會再是我的對手!
回身再瞪一眼倒在地上而一臉頹唐的王禿子,心想:你縱有龍騰虎躍之勢,但只要被我抓住了弱點,今後也就不得不對我北面稱臣卑躬屈膝,就如同一條狗一樣,哥的心情好了,就可以“狗”延殘喘,如果哥的心情不好了,你就得寢食難安!
第二天,5號監舍裡的威嚴榜單很快刷新了一遍。被打廢了的王禿子漸漸被無人問津,與之相反的,我的地位卻爆棚攀升到了近乎於李駟穹的位置,從此之後,每天都會有一個“小弟”輪流給我捶背,收拾生活小節或者打飯之類的。
不過無賴就是無賴,見利忘義不說,這種人根本無道理無原則可講!古人云,所謂的“匹夫”至少還有一腔熱血和那麼一定點的正義感,唯獨是貪財好色罷了。在歷史的《三國演義》就層出不窮。而今天在我眼前的這位無賴與古人形容的匹夫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同時的,再放眼監牆裡的所有人,哪還有英雄可言?
王禿子這廝爲了讓我難堪,背地裡已經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他出手的最後一招就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地跑到周警官那裡告我的狀。同時的,還拉上了一個小子做人證。
然後就在這一天我剛剛收拾完了衛生分管區回來之後,就莫名其妙地被兩位獄****銬在了自己的牀鋪架子上。
“聽說,你把王禿子的左腿打壞了。有這事兒嗎?”
面對周警官的突然發問,我就裝作一頭霧水:“警官,哪有這事?前些日子我倆確實動了兩下,但是這可是他先惹我的啊……”
“還不老實!”一個警察就用警棍捅了一下我屁股,然後轉身問王禿子:“你說,他到底怎麼你了?”
王禿子就看了看我,我又是冷哼一聲一臉的無所謂。這就是點穴神功的稱決之處,明明是讓你痛不欲生,但是又無從醫治和查找。從外表看,既不像打,也不是踢的,所以就根本找不出一點把柄。
其實王禿子到現在也沒整明白,我到底是用的什麼招打壞他的腿,就指着我理屈詞窮地:“他他他,他蹂躪我!”
“哈哈哈”王禿子剛一說完,就引得衆人一陣鬨堂大笑。
就連李警官都有點忍不住樂了,“你TM是妓女啊?還蹂躪?”
李警官就很是不耐煩地,“王禿子我可告訴你啊,如果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我就帶你去蹲三天三夜的小號!”
“別別別,老闆,我錯了!”
“我都說多少次了?現在叫警官!”周警官罵完王禿子又嚴肅地看了一眼:“不過既然有人證在,多一個人也不會說瞎話。看來還是你小子不老實!”
我心中一黑,立馬就瞪了一眼王禿子和其他衆人,心裡暗罵道:被這死狗咬上一口還不他媽的鬆口了!
周警官就一揮手:“好了,把岑鐵柱帶去蹲小號!”
在這暗紅色燈光下,沿着走廊前行的僅僅十幾步遠,我就一直憂心忡忡,心裡就總是在想着,這個“蹲小號”到底是什麼?難不難受?遭不遭罪?哥到底能撐到第幾天?在這期間給不給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