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卻沒有和趙敏說,一是時間上來不及替換,二是金花婆婆也不會因此而不上船,畢竟就這些二流好手,還不是金花婆婆的對手,即便有詐,金花婆婆藝高人膽大,也不會放在心上。
然而金花婆婆有一個失誤,就是獨孤無名的內功已返璞歸真,張無忌即便沒那麼高深,但比之金花婆婆也高明得多得多。這兩人的武功,她都看不穿,以爲是不會武功之人。
好在小昭易容了,而且也不和她照面,否則還是會露餡,畢竟是母女倆。小昭潛伏在明教,還是金花婆婆自己要求的呢,只要她認出小昭,必然能想到,她身邊的人的來路如何。
“師父,你帶着這成昆不累贅嗎?”張無忌看着四肢癱瘓,還要特意安排一個水手照顧他,因此問道。
“你義父在靈蛇島,大概已經可以肯定的了。當初我拜託韓夫人去找人,沒想到人找到了,她居然不通知我,看來還是以爲得了屠龍刀,就真的可以‘號令天下’嗎?”獨孤無名說着搖了搖頭,其實他自己也不然金花婆婆會這麼想,只是心中難免有些氣,自己和她合作,她居然不識好歹,妄想撇開自己獨吞屠龍刀。
張無忌道:“依我之見,金花婆婆智計過人,不會做如此想。估計是當年被滅絕師太以倚天劍之利所敗,心中不忿,因此想借屠龍刀來一雪前恥。”
趙敏道:“張大教主,那倚天劍、屠龍刀真的如此鋒利嗎?”
獨孤無名心想,這倚天劍和屠龍刀都曾經失陷到元廷手中,按理說以趙敏作爲元廷針對江湖武林的朝廷代表而言,倚天劍和屠龍刀或許都曾見識過纔對。又或者是她當時年紀太小,不曾接觸?
僅從此時趙敏的神色,獨孤無名倒也瞧不出什麼蹊蹺來。心中有些佩服,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心智,難怪可以將整個江湖搞得天翻地覆。
張無忌隨即說了一下小昭的玄鐵銬鐐,以自己此時的內力修爲,都難以扯斷,但倚天劍隨便一砍就砍斷了,可見其鋒利。
說道這裡,小昭又一次想獨孤無名錶示了謝意。
獨孤無名因此問道:“怎麼那楊夫人不是和楊逍、楊不悔一起生活嗎?那天在光明頂上,我還看見她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啊?”
小昭道:“他們是一起生活的。”
“以紀曉芙的性格,按理不會給你上鐵鏈吧?”獨孤無名問道。
小昭道:“夫人待我極好,只是老爺疑慮甚深,又疑我會傷害小姐,所以夫人也沒辦法。”說完張無忌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獨孤無名見此也笑了笑,道:“你倒不會傷害不悔小姑娘,你媽媽讓你去光明頂,無非是爲了「乾坤大挪移」嘛。”
“啊!”任小昭如何聰慧機智,依然還是一個小姑娘而已,被獨孤無名說破了心中所想,依然難免驚呼出來。
張無忌其實也思慮過不少,大半年來,偶然間也會思考,到底小昭圖謀的是什麼?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但有一點,小昭一心一意對他好,他是完全能感受得到的,因此也不曾對小昭有過什麼防範。至於她的圖謀,張無忌也就採取靜觀其變的策略了。
此時聽師父說了出來,一時間依然疑竇不少,不過還是拍了拍小昭,示意無事,問道:“師父說小昭的媽媽?”
“就是金花婆婆韓夫人嘛。”獨孤無名道:“你們沒有發覺,金花婆婆的面容不夠生動嗎?因爲她戴了人皮面具。”
趙敏眼睛一亮,道:“難怪了,我說怎麼她面容如此古怪,明明眼神靈動,但不論什麼情緒,面容都不會改變。”
張無忌道:“師父你就不要賣關子了,我第一個問題你還沒回答呢,一下子又躥出這麼多個問題來了。”
獨孤無名道:“無忌你想知道啊?你想知道你問啊?你不問我怎麼知道你想知道?你問了我就會告訴你啊,我不問我當然不會說了……”
“好了,師父,快說吧……我求你了……”張無忌好無奈,怎麼攤上這麼個不靠譜的師父。小昭和趙敏也很無語,這就是所謂的世外高人嗎?
獨孤無名喝了口水,道:“金花婆婆本名黛綺絲,是中土人士和波斯人的混血兒,原爲明教四大法王之首,即紫衫龍王,後來因爲決意要嫁給韓千葉爲妻,從而叛出明教。而小昭本名韓昭,就是韓千葉和黛綺絲的女兒。
黛綺絲原爲波斯明教聖女,因波斯總教失卻了「乾坤大挪移」心法的秘笈,黛綺絲奉命回中土明教,圖謀「乾坤大挪移」。只是因爲黛綺絲爲情所困,以致她以後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就是怕被波斯總教的人找上門。因爲明教聖女,必須是處子,否則將受聖火焚燒之刑。
黛綺絲自知己過,因而改頭換面,連親生女兒也不敢養在身邊。即便如此,她還是不忘圖謀「乾坤大挪移」之事,自己暴露的蹤跡,便讓女兒去偷。”
小昭面如土色,顫顫的對張無忌道:“教主哥哥,我……”
張無忌急忙安慰小昭,說實在,這母女倆做的這事,雖然大違他明教的法規,特別是他自己就身居教主之職。但想到自己數年之前,和明教還沒有太多瓜葛的時候,師父獨孤無名就盜走了「乾坤大挪移」的羊皮卷,自己也學了「乾坤大挪移」。最重要的是,小昭在他心中,地位頗重,他又怎麼忍心責怪?
看到張無忌和小昭如此的親密,趙敏心中大爲不喜。獨孤無名看到她吃醋的樣子,輕笑出身,趙敏頓時大窘,隨即又將不滿情緒發泄到張無忌身上。
張無忌摸着自己的小蠻腰,小昭也反轉過來,對他噓寒問暖,殷切慰問。而趙敏也似乎有些怪他,武功這麼高卻不會運功抵擋,但心中卻頗爲自得。張無忌夾在二女之間,見自己在師父面前出醜,神色相當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