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穆陽,你這個畜生,給我去死!!”姜弋的吼聲,在整個洞府當中不停地迴盪,伴隨着的,是他那五根毫不猶豫射出去的箭。
一股強大的勁風,猛地形成,將姜弋吹得衣衫獵獵,那是強大的後座力。隨後五根箭矢練成一條線,在空中形成了一道黑洞,如同穿破了空間一般,黑洞,便是箭之軌跡!
這五根箭,是姜弋憤怒的箭,是他必殺的箭,蘊含着他的煞氣、殺氣,幾乎是瞬移一般,就連弓弦震動的聲音都還沒有響起,箭,就已經到了李穆陽的面前。
李穆陽驀地轉身,臉上有些驚訝之色,顯然沒想到姜弋竟然會出現在這裡,更沒想到姜弋的箭竟然威力這麼大,瞳孔微縮。不過他顯然並不驚慌,一揮手,身旁出現了一個虛幻的世界,赫然竟是水月洞天!
“進去!”李穆陽低聲一喝,水月洞天便是將那五根箭給籠罩了進去,讓姜弋瞳孔一縮,沒想到水月洞天還有這樣的用法。
“看你還拿什麼抵擋!”姜弋一邊狂奔,一邊再度拿出五根殺矢,肌肉撕裂的聲音傳來,肩部已經滲出了鮮血,應該是一種劇痛,但是他卻什麼也感受不到,眼中只有一個目標,殺死李穆陽!
又是五根殺矢,形成了連珠箭,釋放着慘烈的殺氣,在空中形成一道黑洞軌跡,下一瞬再度來到李穆陽面前!
李穆陽這一次是真的很震驚了,又一揮手,手中出現了五道罡氣,都有三丈長,剎那間形成五根箭,與來臨的五根殺矢撞在了一起。
大碰撞發生,殺矢穿透了五道罡氣形成的箭矢,罡氣爆炸產生了劇烈的魄元波動,震得李穆陽都是不得不後退幾步。只不過那五根殺矢也是失去了威力,落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姜弋卻是頂着那劇烈的波動和難以想象的壓力,猛地怒吼一聲,爆發出無限的潛能,竟是趁着李穆陽後退幾步的間隙,衝到了木槿的身旁,俯下身子手一抄,將她攬在了懷中,再一揮手,一件寬大的長袍覆蓋在了她的身上。
“瑾兒,你沒事吧?”姜弋快速後退,無比的心疼,輕聲問道,聲音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吵到木槿一般。
木槿儘管十分的虛弱,但臉上卻露出了動人的微笑,竟然開起了玩笑:“你若是再晚來幾分鐘,我就真的有事了。”
“不許胡說!只要我還在,就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姜弋猛地制止了木槿。
木槿再度露出了笑容來,顯得無比的美麗。
“對了,你爲什麼會在這裡,李穆陽帶你走,你爲什麼不把我叫醒?”姜弋忽然問道。
木槿見姜弋那無比急切的樣子,心中一暖,把手中緊緊握着的一枚火紅色的珠子給姜弋看。
“這是……”姜弋疑惑,木槿說道:“這是三師姐當初送給我的至寶,與你的羅相水珠差不多,擁有很大的存儲空間,甚至能夠短暫的存放活物。你看看裡面有誰。”
姜弋一眼看去,猛地一呆,因爲裡面赫然躺着面色蒼白的姜玲兒!
“這是怎麼回事?玲兒姐她沒事吧?”姜弋連忙問道。
“爲師來告訴你這是怎麼回事。很簡單,爲師把姜玲兒抓了過來,本來是用來威脅你的,但帶到你們面前的時候,卻沒想到你正在修煉,說起來,你倒是真的心很大,那種情況下,還能修煉,爲師也是十分的佩服啊。”卻在這時,李穆陽的聲音傳來,很平靜,聽不出來有什麼情緒的波動,“緊接着,爲師便用姜玲兒威脅木槿跟我走,本來以爲沒用,沒想到她竟然二話不說答應了。”
“你爲什麼這麼傻?”姜弋聽了,看着木槿,眼中有怒氣。
“她是你的玲兒姐啊,我怎麼能看着她不管?”木槿看着姜弋的眸子,那一雙如同被秋水剪開的眸子,露出了綿綿的情意和信任,“而且,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姜弋渾身一震,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只知道升起一股信念來,無論如何,絕對不能再讓木槿陷入險境之中!
“嘖嘖嘖,聽聽,多麼動人的話啊,姜弋啊,爲師有時候都不得不嫉妒你啊,爲什麼能夠捕獲這麼美麗的姑娘的芳心。”李穆陽陰陽怪氣的說道。
“李穆陽,我求你不要再以‘爲師’自居了,我聽了噁心。”姜弋冷哼一聲,說道,滿臉都是鄙夷之色,“身爲一閣之主,行事卻如此的卑鄙無恥,與市井混混無異,連我都爲你感覺到羞恥,真不知道你這閣主是怎麼當來的。哦,對了,我差點忘記,你這閣主的位置,本來就是通過陰謀詭計奪來的。”
“姜弋,你竟然敢這樣跟爲師說話,膽子真大啊。”李穆陽眼睛眯起,形成一個危險的弧度。姜弋不知道他爲什麼沒有直接動手將自己兩人拿下,但是既然他沒有動手,姜弋也樂得繼續用言語刺激他。
“呸,也給市井流氓,也敢來教我如何尊師?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對木槿和她母親做過什麼,人渣,敗類,說你禽獸不如都是侮辱了禽獸,哪怕是一坨屎,都比你香多了!”姜弋痛罵道。
李穆陽的神色終於變了,眼中射出兩道寒光,喝道:“你知道什麼了?”
“自然是什麼都知道,還以爲木槿被你矇在鼓裡嗎?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姜弋喝道。
“原來如此,看來你苦心積慮的成爲我的弟子,也是別有目的啊。”李穆陽反而平靜了下來,說道。
“不過既然這樣,那本閣也就不用在掩飾什麼了,你們兩個,今天都要死!”李穆陽的神情剎那間變得無比的猙獰,陰沉的臉色,猙獰的表情,如同一尊惡魔!
“小心,他的實力比預想中的還要強,足有魄心境後期!”木槿在姜弋耳邊提醒道,“還有,我可能也幫不了你了,他早就在我體內種下了一種毒藥,如今毒藥發作,禁錮了我渾身的修爲。”
姜弋心頭一沉,怎麼會這樣,和預料中的完全不一樣,要想擊殺李穆陽,幾乎已經變成了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