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者後臺趴了一夜，早上六點多，感覺挺冷的，林姐醒了。等還亮着，鏡子裡的她眼睛紅腫地厲害，她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疼，鼻子有些酸。
在這裡過了一夜，看來是感冒了。
“該回去了。”
鏡子裡的她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站起來後，火辣辣地疼的雙腿卻提醒她昨晚發生了可怕的事情。
“林小玉你什麼事情沒經歷過，這點事就讓你難受難過了麼？回去就回去，有什麼好擔心的。休息七天，你照樣回來是一組大名鼎鼎的領舞。要相信老闆！”
說完了，感覺心裡舒暢多了。
扶着牆壁，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走到大廳裡，寂靜的歡樂場剛剛開門，已經進來了幾個喝咖啡的人。倒真是有閒情雅緻的人。
幾個年輕的小夥子在打掃衛生，輕輕掃掃，一臉帥氣，動作都那麼瀟灑。
看到出來一個大美女，似乎還有困難。
打掃衛生的小夥子主動過來幫忙。
“是不是出事情了？”
小夥子話裡有話，以爲昨晚她被男人欺負了。
他的眼睛裡還有着憐憫。
“不是，我的雙腿受傷了 。麻煩你扶着我出去好麼？我們是同事。我是晚上工作的。”
那個男人一副瞭然的樣子，表情更加憐憫了。
說道了夜晚工作，她是越描越黑，恰恰驗證了男子的猜測，夜晚工作的女人大多數都會有那種事。
“以後要小心了。”
他扶着一個女人出去，引起了零零散散的幾個人的注意，他們也成了一些清晨的談資。
到了門口，執勤的人，看到了出來的林姐，他熟悉。
“纔回去啊！”
“是啊，趴着睡着了。”
門口的人相信事情沒那麼簡單，每個人都有秘密何況是這樣一個領舞呢。
扶着林姐出去的男人，很年輕，應該有二十歲，這麼年輕就到“銷魂”來打工，真是不簡單。不過他這個憐憫的樣子，不適宜在這裡表現出來，不利於工作。
“車快來了，你自己回去要小心。”男子提醒道。
“謝謝。我看你還是挺善良的，不過在這裡不
要隨意透露你的善良。”
車停了下來，出租車司機接到了清晨的第一個買賣，在裡面主動打開了車門。
“我明白，只有看到善良的人，我纔會展現善良。”
男子把林姐扶進了車裡。
她一直在思考他那句話，意思是她很善良麼？
舞籠女們這些都在夜裡工作的人，上班的時間是四點半。早早來到後臺化妝間需要化妝換衣服，這裡的女人個個都是漂亮的，換裝的時候最耀眼。
一個白天的時間足夠趙舞休息，補充足了能量，昨天的事情對她沒什麼影響，她照樣是那個樂天派的趙舞。
回來之後，發現一組的人情緒低落。
她觀察之後發現，林姐不在。
而二組的人在這裡指指點點。
“這是怎麼了？”
趙舞坐下問旁邊的人。
“林姐請假了，一組領舞暫時由二組的秦莉莉來代領。”
“林姐爲什麼請假，她受傷了麼？”
趙舞覺得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昨天與林姐約定好在後臺相見，她卻因爲害怕躲到了廁所裡，並且最後想要自己逃回去。
林姐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昨晚她去幫自己拿回玉佩，莫非真的出了意外？
“你有沒有在聽啊？”那個人見趙舞在發呆，不滿道。
“有啊，有啊。”
“唉，我們一組這次是吃虧定了。還有，小舞你要小心啊。秦莉莉可是盯上你了，她對你很不滿哦。”
趙舞隨便地答應：“知道了。”
心裡卻想，與秦莉莉有沒有什麼過節，她幹嘛嫉恨自己，也許是有誤會吧。
這也算不了什麼大事在趙舞看來。
預想和現實都是有差距的，趙舞從來不覺得會和秦莉莉有什麼衝突。
秦莉莉巡查完了舞籠的安全情況之後，回到舞者後臺。
她進門就很有範兒，還沒有換裝的她穿着的是黑色的夾克式的女人勁裝，英姿颯爽，有股強悍的霸氣。
一組沒了林姐，見到她也只有低頭的份兒。
二組見了自家的領舞，相反的是興奮，終於可以把一組壓一頭了。以往就算秦莉莉更霸道，也有
資歷更老的林姐在，秦莉莉也不敢衝撞了林姐。
林姐不在，無人能夠壓制她。
“姑娘們都準備好，今天是輪到我來安排你們的工作。我們一共是四十二人，但是缺了一位。她已經請假了，但是這是不敬業的。我從來不知道她有什麼病，卻請病假。”
她冷笑，林姐不在，她可以有機會冷嘲熱諷。
“不是這樣的，林姐身體不好，肯定是身體出問題的了。”
被秦莉莉說得好像林姐是故意拋棄了一組，故意不來工作一樣，趙舞不忿。
“你……就是那個新人趙舞吧。聽說老闆聽看重你的，我一直覺得你也許可以是我們新人中的楷模呢。沒想到昨天你竟然怠工了，有兩個小時的工作，你沒有做。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趙舞嘴拙，昨天沒跳舞是有原因的。
“莉莉姐，小舞她不跳舞是被上面扯下來，不是怠工。”
一組的人幫着趙舞辯護。
“不是？我說是就是。不就是被男人相中了麼，做了一夜的好事，該回來跳舞就得回來，早早地離開算什麼。男人那種事情可能持續兩三個小時麼？”
赤*裸裸地侮辱，趙舞面紅耳赤。
昨夜的事情根本沒法說明。
“不是，不是你說的那樣！”
趙舞反駁。
她怒氣衝衝看着這個秦莉莉，不明白她爲什麼非得揪着她的事情不放，這樣的人和林姐相差太遠了，怎麼還能夠坐在領舞的位子上。
“那應該是怎樣。難道還要讓我說，你和男人不小心睡了一覺，你結果一覺睡到了男人家裡，到了第二天才醒來，然後回來工作？這麼說對麼？”
“不是，不是。你在冤枉我，你……你是領舞，你不應該這樣對待自己的同伴。”
趙舞的憤慨也代表了一組的憤慨。
“對，你是領舞，你這樣就沒資格做領舞。”
“你如果刻意對付我們一組，我們會上報老闆，請求撤換你。”
一組被壓抑的情緒爆發了。
秦莉莉不以爲然：“想造反？其他人我不說，你們想去打小報告那就去。不過趙舞你嘛……今晚跳舞連續跳三個小時，補上昨晚你欠下的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