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丁武招手讓慕容思涵去吃東西,下午都要趕路了,現在要抓緊時間吃東西休憩。
火堆邊,樑一河壓低聲音和楊皓商量着,他也要跟着,他已經讓義父傷心失望了,他現在只想陪着慕容思涵保護她。
這一輩子樑一河很少想除了修武之外的事情,在見到慕容思涵後他突然明白了,世界上還有很多更美好的事情比修武之道更重要。
比如陪着心愛的人浪跡天涯,歷經生死,經受所有的感動和痛苦,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楊皓並不能爲樑一河做決定,他暫時同意讓樑一河跟着他們到和歐陽遲冥匯合,到時候樑一河是去還是留,自然會有決定。
午後的陽光炙熱。
慕容丁武吹了嘯音,沒了之前怪物的危險氣息,他和楊皓的兩匹馬很快找到了他們。
一行四個人頂着太陽趕路,因爲只有兩匹馬,慕容思涵騎一匹,慕容丁武和樑一河騎一匹,楊皓催動《雲龍騰生訣》在他們的前方先一步的查看路況。
慕容思涵依然面紗遮面,她的左臉越發的癢,她幾次都忍不住用手輕輕的拍着,希望能緩解一下,卻沒什麼效果。
樑一河看在眼裡,他身上也沒了止癢膏,低聲問了慕容丁武是否有可以止癢的藥膏。
武者出門在外帶着的只有療傷的藥,慕容丁武搖搖頭,他也注意到慕容思涵的動作,愛莫能助。
“沒事。我一會就好了。”
慕容思涵聽見兩個人的交談聲。她的心頭一片柔軟。眸光看了一眼樑一河,臉就發熱得厲害,左臉似乎也沒之前那麼的癢。
楊皓在前面停下等着他們,在慕容思涵到了他近前時,他將手裡的草藥遞給她。
“搗爛了把汁敷在臉上,止癢的。”
慕容思涵下馬接過草藥低聲道謝,轉身要走到一邊去搗藥,她身後樑一河追了過來。
“思涵姑娘你喝水。我來給你搗藥。”
樑一河將手裡的水壺塞進慕容思涵的手裡,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徑直拿走了她手裡的草藥。
楊皓和慕容丁武看着一對小冤家在不遠處彆扭的相處,心領神會的對視了一眼,看來等這一場戰鬥結束,慕容家族又要多一門喜事了。
“姑爺,慕容思涵的臉是不是真的毀了?”
“以後就會有結果,稍作休息,天黑前我們必須翻過這座山。”
楊皓指的山是一座地勢極爲陡峭的山峰,上面怪石嶙峋。看着就讓人心裡不舒服。
慕容丁武看着那座山,很想問一問楊皓那山裡不會也有什麼怪物吧。他怎麼總是心驚肉跳的。
看着楊皓徑直喝水後就打坐運行真氣,慕容丁武將問話咽回了肚子,一切有姑爺在,有怪物也不是問題。
樑一河想草藥放在光滑的石頭凹槽裡,用洗乾淨的圓石頭砸着草藥汁。
慕容思涵背對着樑一河,她知道自己臉熱的厲害,不是因爲毀容傷口發癢,而是因爲身後正爲她搗藥汁的樑一河。
“好了,思涵姑娘,我給你擦吧。”
樑一河用手沾了草藥汁,看着慕容思涵轉身不理會自己,他繼續巴巴的懇求着。
“我可以閉上眼睛的,你只要告訴我位置,我一定會很小心,如果弄疼你了,你可以打我,十倍得打回來。”
慕容思涵沒忍住笑了,她慢慢轉身面對着樑一河,將臉上的面紗摘了下來。
“閉上眼睛給我擦眼睛裡怎麼辦?動作還不快點。”
“是,是。”
樑一河看着慕容思涵臉上的笑意和嬌羞,他心裡頓時跟吃了蜜糖一樣,目光落在慕容思涵左臉時,他心裡泛起一陣心疼,動作間也更多了小心翼翼和疼惜。
慕容思涵不敢直視樑一河的眼睛,她害怕在裡面看見厭惡和噁心,她閉着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微微的顫慄着。
兩個人的呼吸膠着對方的氣息,難以言明的**氣氛在兩個人之間流轉着。
樑一河感覺嗓子眼裡特別的幹,他想起了慕容思涵的丁香小舌在他口中的美好感覺,她的脣瓣柔嫩甜美,讓他欲罷不能。
一股燥熱就從樑一河的下面涌上來,他心裡暗自唾棄了自己,鄙夷着自己,竟然在給慕容思涵上藥時有這樣齷齪的反應。
紅暈爬滿了慕容思涵的臉,她控制不住呼吸在加速,手心裡都是汗,閉着眼睛感覺越發的靈敏,她能感覺到樑一河帶着薄繭的指腹劃過她的鼻尖,碰觸到她的臉,帶起串串酥麻。
情動,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撩撥着兩個年輕的心,陌生又悸動的感覺,在他們的身體裡奔騰着。
深呼吸,深呼吸,樑一河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他這樣會嚇到慕容思涵的,她好不容易纔准許他靠近她一點點了。
越是着急越是想壓制着,樑一河就越是壓制不住,臉紅的更厲害,呼吸也加粗加重,甚至抹藥的手都在發抖。
慕容思涵感覺到樑一河碰觸到自己臉的手指一直在抖,她急忙睜開眼睛擔心的問他。
“你不舒服嗎?”
“沒,沒有,我就是。”
樑一河的手握成拳頭垂在身體的兩側,他不知道該怎麼對慕容思涵說,他腦子裡想的什麼,那些齷齪念頭是對她的侵犯。
慕容思涵擔心的看着樑一河,樑一河的臉上都是汗,臉色潮紅,目光躲避着她的視線。
承受不住慕容思涵的注視,樑一河急急的找了個藉口就避開了她,他一個人去了旁邊的樹林裡解決身體的問題。
作爲一個武者,成年男人,樑一河並不是什麼都不懂。從他兩年前睡夢裡醒來發現褲子上留下的印記他就隱約知道。尤其是最近。夢裡他總是夢到他摟着慕容思涵。
楊皓和慕容丁武說完話一回頭,發現只有慕容思涵一個人坐在石頭上,而樑一河沒了影子。
“姑爺,我給他們送點水和吃的。”
“好。”
慕容丁武得到楊皓准許,他提着水壺和饅頭走向慕容思涵。
“思涵,樑兄弟呢?”
慕容思涵接過水壺,將面紗揭開喝了兩口水,才指了指旁邊的樹林。樑一河已經進去一會功夫了,還沒有出來。
樑一河洗的身上衣服都是水的從樹林裡走出來,他剛剛降溫完,要不然都不敢面對慕容思涵和楊皓他們。
面對慕容丁武關切又別有深意的視線,樑一河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喏喏的說了一句他不餓也不渴就避開他們的視線一個人迎風站着,讓風吹乾衣服。
慕容丁武是過來人,他心裡會意樑一河是怎麼回事了,男人嘛,成年了肯定身體有反應。尤其是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想到自己當初那種通宵折騰自己女人的勁頭。慕容丁武心裡涌起了思念。
如果這次戰鬥結束,他們都還有幸活着,慕容丁武決定要多抽出些時間來陪着自己的女人,找回他們最初那種悸動的激情。
楊皓在稍微休息後,就催促着三個人繼續上馬趕路,天色暗下來,他們必須翻過這一座山。
這一次慕容丁武找了個理由,他嫌棄樑一河身上衣服都是溼的,又擔心慕容思涵一個人騎馬過這麼陡峭的山不安全,慕容丁武故意的說着。
“思涵,讓丁武哥和你共乘一騎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面對慕容丁武好心的提議,慕容思涵看了一眼樑一河,直接的拒絕了慕容丁武,她能感覺到樑一河投射過來的灼熱視線。
楊皓已經先行一步去前方探路,慕容丁武卻執意要和慕容思涵共乘一騎。
樑一河大手一伸,直接的將慕容思涵手裡的繮繩先慕容丁武一步的接了過去。
“思涵姑娘,我來扶你上馬。”
慕容丁武哈哈哈大笑,率先躍上自己的馬,手一拍馬背,只留下一句話,策馬而去。
“我在前面等你們,樑兄弟,記住了照顧好慕容思涵。”
慕容思涵臉一熱,將樑一河的手拍開,下一秒樑一河的手已經又伸到她的面前。
這一次慕容思涵沒拒絕,她將自己的小手放到了樑一河的大手裡,兩個人手指碰觸的瞬間,一股奇妙的感覺從他們的手傳向全身,兩個人身體都是同時一震。
馬背上,樑一河坐在慕容思涵的後背,他的手執着繮繩,輕輕的將慕容思涵護在他的懷抱裡。
清風拂面,慕容思涵只覺得心跳在不斷的加速,她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這樣共乘一匹馬,如此親暱的。
她能聽見樑一河強有力的心跳聲,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頭頂上,男人特有的雄性氣息撩撥着慕容思涵的心,她只覺得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美妙眩暈的感覺裡。
同樣處在這種美妙眩暈感覺裡的還有樑一河,他的手心裡都是汗,努力坐直了身體,挺着脊背,不讓慕容思涵感覺到他的無禮,越是努力,樑一河越是沒有辦法將注意力轉移開。
馬蹄飛速的奔跑着,震動之間,兩個人的身體偶爾碰撞到一起,慕容思涵牙齒咬着脣角,努力的剋制着。
樑一河更是身體火熱的厲害,下面某個部分不老實的有了反應,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讓身體冷靜下來。
慕容丁武站在遠處一個高坡之上看着後面追上來的馬匹,他笑了,記憶裡他也這樣帶着他的女人去雪龍城外奔跑,那個時候他懷抱裡的女人嬌羞得象小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