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定緣江北岸一處,一個少年突然從江中蹣跚爬出,隨即就是側身仰躺在沙灘之上,喘着大氣,時不時還傳來急促的咳嗽聲,咳嗽中還伴着一抹猩紅。
就此躺了近一個時辰,江葉纔再次爬起來,瞧了瞧身上溼漉漉的衣裳,少年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件乾淨衣服換上。
江葉環顧了一下四周,大概是猜出了方向,剛剛的定緣江是朝東流的,那麼自己現在只要沿着東北方向走,應該是能到鐵器城。
既然識出了方向,少年也不耽擱,畢竟他身上有傷,待在野外可不好,要是遇上惡徒歹匪,又或是野獸就麻煩了。而且他也得儘快進城買藥療傷,可不能留下什麼隱疾。
少年便朝着東北動身,不過在這途中卻得穿過一座大山。山雖看着有些大,但卻也只有千米來高,而這種山峰一般是不會有靈獸甘心屈居於此的,所以少年也敢大膽放心的直接爬山橫穿。
不過看着路近,走起來還是花了數個時辰的,而就在少年到了山腰之時。不遠處突然響起了陣陣哀嚎和野獸的狂叫。
不知是出於好心,還是好奇,江葉終歸是沒能抑制住自己的腳步。少年幻元步幾步便是邁來,藏着一堆草叢之後,透過縫隙,放眼望去。
江葉只見一片空地之內,十數名男子正與四頭白狼交戰,不過看樣子這些人是處於了下風。憑着靈老偶爾教授自己關於獸族的知識,江葉瞬間就認出來了,白毛蛇斑,正是蛇斑白狼!
蛇斑白狼,並非靈獸,僅僅只是兇獸,但其實力依舊不可小覷,就算是一般的空元期武者都不是它的對手。而且它們生性兇殘嗜血,最喜食獵物心臟,而且每次捕食幾乎都是結羣而出,所以就算是開元境武者遇見都會覺得相當難纏。
而江葉只瞧見有三個武者正苦苦對抗着三隻蛇斑白狼,大概是三名空元期武者。而空出的那匹白狼正在其餘數人中肆虐,如若無阻。慢慢的隨着數聲哀嚎響起,已是有數人不支,命喪狼口。
實在看不下去,江葉只好挺身而出,而且因爲酒兒的死,少年還憋着一肚子的火,正愁沒處發,這好就用這蛇斑白狼當出氣筒吧。
如此想着,少年腳尖一點便是飛身而出,不朝別的,就朝那正囂張得無法無天的獨狼而去。
江葉一拳砸出,軌跡極爲刁鑽,那匹獨狼還沒反應過來,便是被江葉一拳重重撂倒在地,狼口朝下,摔了個狗啃泥。
不過江葉動作還沒有停,張腿就是騎在白狼身上,左手封住狼嘴,將其狼頭緊緊摁在地上。之後掄起右拳就是一頓暴雨狂揮而下。直到將其狼頭打得變形,捶進土裡,徹底嗝屁,江葉這才停了下來,吐了口氣,擦了擦汗,擦了擦血,露出一副享受完後的快意。
呵呵,古有武松打虎,今有江葉虐狼。
不過在周圍衆人看來,江葉的一頓宣泄可讓他們笑不出來。他們一個個瞪大了眼,張大了嘴,渾身上下被震得體無全膚。
在衆人心裡,此時同時響起這樣一個聲音:
尼瑪,這哪裡是人,分明就是一隻兇獸在狂虐另一頭兇獸啊!
不過江葉此時仍然意猶未盡,他轉身看向正在交戰的三人,不過很快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他們正交戰的兇獸上。
而一旁衆人見江葉看向了另外三隻蛇斑白狼,就是明白又有三頭狼要遭殃,不過他們並沒有對之產生憐憫之心,相反還生出絲絲快感,這下那些餓狼也該吃吃苦頭了。
於是江葉嗖的一下就撲向一頭白狼,再次掄起拳頭,對着它就是一頓胖揍,三下五除二,沒兩下就了結了它的小命。
緊接着第二頭,第三頭,它們很快都是享受了一頓被虐的快感後,就陪着先前的兄弟共赴黃泉了...
一陣精彩的獨輪秀後,場上目瞪口呆的又是增加了三人。
這時那三人中較爲年輕的一個男子最先從驚訝之中恢復過來,他拍了拍手,朝着少年走來,一邊還讚歎道,“小兄弟真是神勇蓋世,沒想到年紀輕輕竟身手如此了得,說來在下慚愧啊。”
“這次真是多虧了小兄弟了,不然我等就危險了。”見男子說了話,另外兩人也是上來答謝道。
而三人一帶頭,衆人也都一擁而上。
“是啊,要不是小兄弟,我就要像熊二那樣被活活咬死了。”說話這人抱着自己還在滴血的右臂朝着江葉謝道。
“小兄弟真厲害,那麼狠的一匹狼都能活活揍死。”
“你瞧那狼的死樣,我現在看着就想笑。”不知是誰這麼來了句,頓時空地之上就轟然響起了一片笑聲。
直到衆人消停時,年輕男子纔再次靠近江葉,抱拳一禮,道謝道,“這次多虧小兄弟出手相助,在下宋由禮,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站在一旁,本是在回味着剛剛快感的少年江葉則是被衆人的熱情一驚,只能是微笑迴應。而聽到宋由禮相問時,他纔開口道,“小子江葉,宋由禮閣下,幸會幸會。”
宋由禮這時再又問道,“不知江葉兄弟此行去往何處?”
而江葉也沒隱瞞,便是答道,“小子此行是去鐵器城。”
宋由禮一聽,旋即大喜道,“真是巧了,我等幾人也這要去往鐵器城,不知江葉兄弟可願與我等同路做個伴?”
江葉一聽,微微皺眉,道,“這...”
然而看向衆人渴求的目光,江葉有些猶豫了,說實話他並不想跟着一羣陌生人一起,畢竟他身上還有傷。不過他還是一時心軟下來,想來那些人大概是想讓自己當他們的免費保鏢,自己要是拒絕也怪不好意思的,所以他只好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而一見江葉點頭,衆人頓時一陣歡呼,而宋由禮也是眉頭舒展,對着江葉哈哈大笑道,“那麼,江葉兄弟,就有我來帶路吧!”
很快隨着山路輾轉,衆人便是平安的下了山,走上了大道。
大道之上,人煙罕跡,少見有屋舍,不過就在一座客棧門前,衆人是停下了步伐。
這時,宋由禮朝着江葉笑道,“江葉兄弟,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等在此先休息一晚,明日再繼續趕路如何。”
而江葉一聽,休息?有牀睡?自然樂意爲之,便是點點頭以示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