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當年除了安國公祝遠山之外,還有一個戰無不勝的上官城,兩人都是猛將,誰會想到,這兩員都跟他出生入死的大將都會在他死後,把主意打到他兒子身上。
當年才七歲登基的小皇帝,本該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年紀,卻從未享受過一天真正的輕鬆。
上官雨聽罷,也只是瞭然地點了點頭,卻並沒有顧子胥這樣想太多。
“照這樣說的話,那些孩子很可能已經被運往天竺國了。”
最後,她口氣凝重地開口道。
“很有可能。昨晚追殺你們的那些黑衣人,就是阻止你們去查那條碼頭上離開的船隻,當時,我們人太少,根本沒法分頭行事,算算時間,這個時候,那船應該已經到了天竺了。”
顧子胥的話,讓上官雨背脊一涼,想到昨晚黑衣人最後留下的那一句“可以了,撤!”,她頓時明白了什麼。
當時她想不明白爲什麼黑衣人突然間撤走了,想必是預計到他們已經追不上那條船,所以纔不想說無謂的廝殺吧。
這樣想着,她心口猛然一緊,噌地一下,從凳子上彈了起來,“不行,我們必須追上去,在他們行動之間,得救那些孩子回來。”
雖然她跟老人說了十天的時間,現在還剩下六天。
可那些孩子如果真的到了天竺的話,六天的時間已經太多了。
她必須抓緊時間去救他們纔對。
說罷,她便動身要回房間收拾行李,準備前往天竺。
“小雨!”
顧子胥快速拉住了她的手,那冰涼的掌心讓顧子胥的心,像是瞬間觸電了一般,愣了一愣。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眼前抓着的這隻小手,一時間,有百般滋味涌上心頭。
他,並不是第一次碰她,可這樣的手牽着手,卻是第一次。
尤其是剛纔那劃過他心口的那種清晰的悸動,竟然會讓他有一種負罪感。
眉頭一擰,他快速收回了手,而上官雨並沒有注意到他此時的異樣,迷惑道:“怎麼了,相爺?”
“你先別急,那些孩子目前還不會有危險。”
“你怎麼知道?”
顧子胥的話,並沒有讓上官雨放心太多。
“天竺有一個習俗,挖孩子的心,必須要等到月圓之夜,月亮最圓最亮的時候才能進行,而要等到月圓之夜,必須要在下個月的十五纔可以。”
上官雨聽顧子胥這麼一說,提着的心,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這麼說,我們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嗯。”
“那也不行,孩子們多在那邊呆一會兒,就多一份危險,我還是得早點出發才行!”
說罷,也不管顧子胥阻攔,便飛速地跑回了房間。
顧子胥知道上官雨就是這種說風就是雨的脾氣,也就沒有阻攔。
放下尚未吃完的早餐,也跟着回屋收拾了行裝。
他們二人加上阿蒙,三人一行出了合錦縣,卻是跟天竺完全相反的方向。
整整離開了一天,才停下了腳步,“他們應該會以爲我們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