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他立馬運出螺旋之力。所謂螺旋之力是葉之秋在一次偶然中領悟出來的力量,螺旋之力是通過銀針針尖急速旋轉,散發出凌錐般的力量。正是針法中的“棱刺”,朝女孩雙手手指地少商、中衝兩穴飛快地點了兩下,頓時產生如同三棱針點刺一般的效果,鮮血緩緩滴落。
一旁觀望的慕容淺靜驚訝地看着葉之秋刺穴放血,爲此感到不解,但還是很配合地搶過烏濤的茶杯,接住那一滴滴往下掉落的血滴。葉之秋面色凝重地將法力慢慢壓縮。然後猛地爆發出來,快速運針連刺女孩的印堂穴、雙手雙腳的針上穴和足三裡穴。女孩微微一顫,醒了過來,但腦袋似乎又疼了起來。葉之秋沒有停止下針,繼續刺入頭部的頭維穴和太陽穴。
葉之秋這手針刺手法讓烏濤和唐紹看呆了,葉之秋剛纔以一根銀針連刺七個穴道。進穴後不留針,手法極其之快,一氣呵成。
以烏濤和唐紹地眼力。都沒有看清楚他的運針軌跡,只是看到他拿着針揮舞了幾下,卻看不到到底刺進了哪幾個穴道。
在這陣疾刺後,女孩手指尖滴落的血已經漸漸變成了藍色,不久,藍血排盡後,血滴也停止了下來。
“好快的速度!”唐紹的眼睛瞪圓了,他一向對自己的速度很有信心,但一看葉之秋地手法,頓時吃了一驚,“要是葉老大平時戰鬥也是用這種速度,那我根本就不要混了嘛!”
葉之秋力量沒有完全恢復,施術主感覺有些疲累,臉色也蒼白得厲害。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朝唐紹微微一笑,說道:“這是天衣針法高階的“疾電”刺法,可不是什麼戰鬥地手段。”
慕容淺靜歲對他鍼灸的部位和方法感到費解,但心中亦知道這種“疾電”刺法的難度。“疾電”刺法不僅要具備有非常迅捷的速度,而且在保持快速的同時對下針的部位和深淺也要求甚嚴,她自問自己就無法施出,對葉之秋不由露出佩服之色。
說來也怪,這番操作後,女孩的痛楚竟似漸漸減輕,臉色也紅潤了不少,最後完全清醒了過來,她接過唐紹遞過來的溫茶後,知道自己的命是被這幾個人所救,連忙掙扎着下牀來道謝.經理感覺這女孩讓自己在老總面前丟了面子,便大聲訓斥她謊報身體健康狀況來這裡做事,要馬上炒掉她。女孩才知道這個被經理要求“小心招待”的客人居然是度假村的老總,不由露出驚恐的表情:“烏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你千萬不要解僱我!”
烏濤還沒開口,就感覺到了周圍幾道凌厲的目光“刷”地一下集中到自己的身上,暗恨經理多事,馬上責備了那經理一頓,並向女孩承諾保證會繼續僱傭她,女孩才放下了一顆懸這的心。經理還道烏濤看上了這女孩,暗罵自己愚蠢,趕忙對女孩噓寒問暖起來,變臉之快,讓深通變形法的唐紹都自愧弗如。
葉之秋和慕容淺靜商量了一陣,打算等這女孩身體狀況好一些再來詢問那疾病的情況。葉之秋對烏圭輕聲說了幾句。
烏圭想了想,讓經理給她另外安排了一間房子,並派了個人照看她。
第二天,持續的暴雨終於停了下來,天空中出現了久違的太陽。
幾個人再次去看望這女孩時,她已經完全恢復了健康。在她再次表達過自己的鹹激之情後,葉之秋詳細地詢問了女孩疾病的具體情況。
女孩叫鄒小紫,只有十六歲,家住口巖鄉的山青村。家中母親早亡,父親近年來身患重病,還有一個年幼地弟弟正在上學.她一早就輟學出來做事掙錢巷家,肩負起了沉重的家庭擔子,來度假村打工是去年的事了。
這一個星期以來,整個口巖鄉一帶都在鬧一種怪病,這種病也不知道是怎麼染上的,發作起來,輕者昏昏欲睡,精神異常。重者顯得神智不清,還會出現嘔吐、頭痛等症狀。而且染上這種病的人不知道爲什麼.越來越多。醫生曾幫他們打過消炎針,又吃過藥。還是沒有用,少數有條件的人還去省、市的大醫院看過,也沒什麼有效的辦法。
鄒小紫父親也有輕微的症狀,而她自己也是前天從家裡出來時染上的這個病,爲了掙錢,只好強撐看病體來上班,不料中途支持不住而病發暈厥。
“染病地人越來越多?難道這是什麼傳染病?”葉之秋沉思了一陣。朝慕容淺靜投去諮詢的目光。
慕容淺靜想了想,說道:“如果是傳染病,必定有傳染源和媒介體,小紫,那些染病地人有沒有被隔離?”
“鄉里防疫站的醫生早就提出了隔離地辦法,但沒有用。就算把那些染病的人都隔離起來,但新的病人仍然在陸續增加,現在防疫站已經上報了卞中心。聽說如果控制不住這種病,就會把這裡的人全部強行封閉?與外界斷絕一切來往?”鄒小紫說着,露出恐懼的神色。
烏濤拍了一下腦袋,說道:“哎!如果是那樣,那我最喜歡的這個度假村豈不是全完了嗎?老大,想想辦法啊,不然我們就早點離開這裡,以免被隔離……”
唐紹一聽可以走,也在不迭地點頭,慕容淺靜說道:“小紫,別急,這位是葉醫生,剛纔他已經幫你治療好了那個病,你現在應該感覺沒事了吧。我們一起想想辦法,一定要把這個病控制住!”
鄒小紫趕緊給葉之秋跪下了,口裡說道:“葉醫生,一定要救救我們!我求求你了!”
葉之秋趕緊扶她起來,說道:“放心,我會盡力的。”
“既然這不是傳染病,那麼能夠相繼引發這麼多人得病,一定有一個病源,小紫,你想想,你在生病之前有沒有做過什麼特別地事情?”慕容淺靜不愧經驗豐富,馬上找出瞭解決問題的關鍵.葉之秋也點了點頭,即使他不受傷,要對這麼多人使用高階的天衣針法,也是不太現實的,何況發病的人數還在不斷遞增。如果不想辦法找到疾病的根源,根本無法遏制病情蔓延。
鄒小紫努力回憶着當時地情況,卻沒想到什麼異常的情況。
慕容淺靜說道:“這樣吧,我們去你家一道,看看能有什麼發現.”
“我同意!連續下了幾天的雨,難得碰到今天天晴,在這裡憋了幾天了,都快憋出病了,出去輕鬆一下也好啊!”烏濤也贊同道。
然而,到達山青村後,一路地見聞就讓一行人的心裡沉甸甸的,怎麼也輕鬆不起來。
車子在開到大路邊的入口處就無法再前進了,幾個人是走下車,踏着那條狹窄彎曲的泥路走進村子裡的。
暴雨新歇的山聞空氣是極好的,但村裡的貪窮和困苦程度卻是讓從未來過這類地方的幾個人都被震撼了,連一向自認爲西旋鎮已經是貧民窟的唐紹都不禁動容。
連續的暴雨將許多村民一年最大的希望——田中的水稻、棉花、玉米等農作物紛紛淹沒,焦慮的村民們紛紛忙於排除田中多餘的水,只希望能儘量減少一點損失。
“那是什麼地方?”唐紹指着兩間比其他的土磚房稍微要好一些的半青磚房間道。
“那是我們村裡唯一的小學,躍進小學,但是隻能讀到四年級,我的弟弟現在應該就在那裡上學.”鄒小紫答道,望着那房頂上戲缺不全的瓦片,露出懷念的神色,那裡曾有過她求學的夢想。
“學校?”葉之秋無法相信那兩間連校門和牌子都沒有的破房子居然是學校?
“是啊……這還是七、八年前市裡有個什麼支援教育的工作組下鄉,籌資建造的,原來那裡就是一間茅草土磚房,不過聽說這幾年鄉里學區的經費緊張,所以屋頂和牆破了一直沒前修。”鄒小紫惋惜地說道。
慕容淺靜驚訝地問道:“修個屋頂什麼的要多少錢?怎麼一直沒弄好?”
鄒小紫苦笑道:“記得村長大伯給算過,大概少了兩百塊錢吧。”
“什麼?”烏濤口中的煙一下字掉到了地下,兩百塊錢對他來說,連一包煙錢都不夠,沒想到居然能決定一個村子全部孩子的學習條件,“少兩百塊錢就拖了幾年?媽的!”
“學區不是每年有收教育基金用於各學校的教育建設嗎?這些錢都用到哪裡去了?”唐紹回憶着自己那個“鳥不生蛋”的西旋鎮,感覺雖然窮點,但當地有關部門對教育還是很重視的,比起這裡來,算是好地方了。
鄒小紫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說道:“我們來的時候,見到路上那幾棟氣派的大房子了沒?那是學區的家屬樓……聽說好多資金都被借用到那裡去了……”
“媽的,這些個渣滓!”烏濤記得前年回度假村的時候,度假村正好接了一筆大生意,說是什麼上頭教育局的來“考察”,包了度假村的所有豪華套聞,而且在裡面消費了不少錢,讓他狠狠地賺了一把,事後就是口巖鄉學區買的單。
烏濤看着葉之秋眉頭緊縮的樣子,機靈地上前說道:“老大,放心,這些事我一定會出力擺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