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四周圍着兩米多高彩鋼,每隔一段距離,都掛有燈光照耀。
陳二輝去商店買了把小刀,繞了一段距離,選定在了一片荒野的地方下手。
他對着連着一連串燈光的電線,“嗖”的一聲,將小刀出手。
頓時,幾十米內,所有燈光一瞬間全部熄滅。
巡邏的保安急忙向四周喊,看看有沒有情況發生。
陳二輝趁機,悄悄摸索向前,在黑暗中一個衝刺,蹬地,高高躍起,落入彩鋼後面。
進入後,他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確定安全後,拿出旅遊地圖,用手機照着查看自己現在的位置。
按照那天在通天峰看到的閃光點,按照地圖上來說,大概位置在東北部的石林裡。
正在查看行走路線時,忽然發現一道強光,照在地圖上。
陳二輝下意識道:“什麼人?!”
說話的同時,心裡暗自心驚,按理說他身體既有道家真氣,又有神農之氣,感官比尋常人敏銳許多,而現在竟然有人來了,他都毫無察覺。
“是你?”拿着手電的那人說驚訝道。
“喂,別老拿手電晃人眼,不禮貌。”陳二輝聽得出那人聲音有點熟悉。
關掉手電後,陳二輝趁着月光,看向他,驚訝道:“怎麼是你?”
眼前的這個人,赫然是糾纏他師姐那個光谷寺的小和尚,阿龍。
“你來這裡幹什麼?”阿龍說道,語氣裡散發着濃濃的醋意。
“你來又是幹嘛?”陳二輝反問。
“我負責這裡的守護工作,今天輪到我值班了。”阿龍很老實的回道。
“你在這裡打工?”陳二輝難以置信道,跟他見過兩次,但可以確認他實力修爲要遠超自己,這麼厲害的人,怎麼會心甘情願的在山裡巡邏?
“是復師父之命。”阿龍說道,“你趕緊離開這裡,沒有‘守盟’的手諭,任何人都不能進來。”
“守盟?!”陳二輝詫異起來,怎麼搞得跟古代武林大會似的?
問了下這個小和尚才得知,原來蜀山不光有外面軍人僞裝成的保安守護,山裡在各個方位,同樣有守衛的人。
這些守衛的人是各個高人的門徒,都是入道者!
弟子輩的入道者,也只能在山裡各個角落負責守護工作,輪流看管。
師父輩的則在深山。
“各個方位都有守護者?”陳二輝詫異道。
山這麼大,就算像阿龍這麼厲害的人,每人守護三裡地,那該有多少弟子輩的入道者呢?
這些神龍不見尾的入道者整個華夏都沒多少,怎麼一股腦全來了?
蜀山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嗯,圍着蜀山我們都劃分了區域守護。”阿龍說道,“這個小山頭就是我負責的領域。”
陳二輝凝眉思索了一會兒,道:“老兄,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師父說了,此事絕對能告訴任何人。”阿龍正色道。
接着,他有改口道:“除非……”
“除非什麼?”陳二輝急忙問。
“除非你把月月讓給我。”
“……”陳二輝茫然,這個阿龍到底是和尚嗎?爲了女人就把秘密全招了?
“沒問題!”陳二輝大手一揮,道,“回頭我就跟她分手,然後就看老兄你的本事了!”
“真的?”阿龍沒想到陳二輝竟然答應的這麼痛快,有些不敢相信,但眼神裡充滿興奮,“那一言爲定!”
“一
言爲定!”陳二輝說道,“那你趕緊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哦,是這樣的……”阿龍開始講述。
原來在幾個月錢,也就是陳二輝跟彈指道人分別的時候,有人在蜀山遇害。
後來此時驚動的國家,國家開始四處召集入道者前往蜀山。
但能進入深山的,只有實力超強的人,必須要入道六層往上。
其他人則在邊緣派人守護,不能讓任何人擅自闖入。
“至於深山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阿龍摸了摸圓圓的腦袋,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陳二輝無語,耷拉着眼看着他。
怪不得這小子答應自己這麼痛快,敢情他也不知道。
“不過你可以問月月,她前些日子從深山受傷出來。”阿龍說道。
“她進去過?”陳二輝驚訝道,仔細想想也對,她的實力已經是入道者六層,甚至比一些道門師父輩的人都厲害。
阿龍說後,陳二輝才知道,原來不光殘月,就連其他不少入道強者都有受傷出來,但是在簡單的療傷後,又一頭鑽進深山。
至於殘月後來沒去,是彈指道人擔心她危險,不顧他人的反對,強行不讓她再次進入。
“裡面真的這麼危險?”陳二輝越聽越邪乎。
按照他之前的認知,只知道彈指道人來蜀山尋寶,卻不知道有這麼大的事發生,都引起國家重視了。
找阿龍這麼說,那紅蓮雖然很厲害,但還不是入道者,她怎麼來過蜀山?還執行過任務?
不管了,先想辦法混進去在說!
陳二輝一臉正色的看向阿龍,認真道:“老兄,我一看你就是非凡之輩,玉樹臨風,氣宇軒昂,跟月月很般配。”
阿龍聽到最後一句,眼睛都亮了起來,“真的?!”
“嗯,真的。”陳二輝點了點頭,接着道,“但是,知道她爲什麼一直不接受你嗎?”
阿龍搖了搖頭,迫切的看着陳二輝。
“那是因爲……”陳二輝說着說着,忽然話風一轉,“能把我帶山裡去嗎?帶我過去,我就告訴你,到底哪點不足,至少稍加改善必能得到月月的青睞!”
“不行,裡面很危險!”
“我當然知道很危險了,我的意思是悄悄去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而已。”陳二輝解釋道,“難道你不希望就一點都不好奇嗎?”
阿龍搖了搖頭,“師父說了,好奇心會害死貓的。”
“那是你師父騙你的。”陳二輝無語的說道,心裡在感嘆他師父慈空大師還真是個極品。
“不,出家人不打妄語,師父是不會騙人的。”阿龍認真道。
“……”陳二輝無奈了,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這個小和尚也是個極品!
“你就說你想不想追月月吧。”陳二輝懶得跟他墨跡了,直接說道。
“想。”
“那就帶我去!”
“好。”
陳二輝茫然,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痛快。
二人開始往山裡走。
蜀山很大,由好幾座山峰組成,比二龍山大了不知多少倍。
走了大概半小時,到一個臨時搭建的小房子裡停下。
“現在這裡睡一晚,明天在帶你去。”阿龍說道。
“現在不行嗎?”
“不是不行,越往裡走,越得小心翼翼,隨時可能遇到前輩,以咱們的速度,恐怕要走到天亮了。”阿龍解釋道,“我得出去跟明天接我班的人說一下,明天替她值班,要
不被她發現就慘了。”
“行,那你去吧,早去早回。”
阿龍雙腿彎曲,一個蹬地,身體就消失在黑夜裡,讓陳二輝感概,果然是高手,單憑他剛纔的速度就不是自己能達到的。
走進小房屋,他才知道這是他們的值班室。
看到桌上的那臺熱能搜索儀時,心道,怪不得自己剛進入山裡,就被他發現蹤跡了,敢情安裝了這麼高科技的東西。
看來負責守衛的弟子輩入道者也沒想象的那麼多,這個熱能搜索儀最少能預測五十里地的距離,在外圍的彩鋼後面安裝,一旦跨過,這東西就會發出滴滴的警報聲。
陳二輝好奇的搗鼓了一陣後,就躺下等他。
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陳二輝舒適的伸了個懶腰,一睜眼,看到眼前的並不是阿龍,而是一個女孩兒後,頓時一臉迷惘。
“你是誰?”一個齊耳短髮的女孩兒,疑惑着問陳二輝。
“你又是誰?”陳二輝上下打量着她,學着阿龍的話,道,“你知不知道沒有‘守盟’的手諭,任何人不得入內嗎?”
“呵,你還真搞笑。”女孩兒穿着肩帶牛仔褲,帆布運動鞋,雙臂環胸道,“我還想問你是什麼,那個蠢和尚呢?去哪了?”
陳二輝暗散發神農之氣,感受到這女孩兒也是以爲入道者,修爲大概在第二層,比自己要厲害。
他真狐疑着,那女孩兒忽然看向陳二輝的眼神驚訝起來,驚訝裡還帶着驚喜,叫道:“你是……陳二輝?!”
“你認識我?”陳二輝再次打量起她,根本不認識啊。
“當然認識,你不是唱《那些花兒》的嗎,哈哈,太好了,想不到在這裡遇到你了!”女孩兒激動的伸出手,“那天晚上我還去現場看你演唱了呢,唱的真是太好了!”
陳二輝茫然,一般入道者不是都看不起在世俗追名奪利的人麼,怎麼看她像個腦殘粉?
不過這樣也好,陳陳二輝她對自己有好感,趕忙瞭解下什麼情況。
她叫何蘭,是一名武者。
武者跟道家,佛家等一樣,同樣自稱一脈。
不過他們可不是那些花拳繡腿的表演家,而是通過對武術的感悟而入道。
類似於紅蓮,杜兵那種。
沒入道前的武者,修煉出來的“氣”,叫做內氣。
而入道後的氣,被成爲“元氣”。
元氣,要遠比內氣強大的多。
她跟阿龍一樣,也是來負責守山的,二人白天黑夜輪班。
陳二輝心裡納悶兒,阿龍昨晚不是去找她換班了麼,怎麼他沒回來,何蘭到是來了呢?
他想了想,便道:“哦,是這樣的,阿龍有事離開了,我是代替他來的。”
“哦,這樣啊……”何蘭聽到後,心裡有一點點不舒服,一人白天,一人黑夜,根本碰不到一起嘛。
陳二輝緊接着道:“不過我新來的,對這裡不太瞭解,能不能留上一天?”
“真的?”何蘭眼神裡又泛起光芒。
“這有什麼。”陳二輝聳肩道,他不瞭解這些人守閃人的痛苦,好幾個月了,每天都守在破山上,跟上班一樣,還不讓請假,簡直是無聊死了。
何蘭愉快的同意,二人聊了一會兒,陳二輝阿龍還沒有回來,不等他了,就道:“我獨自一人能去山裡玩會兒嗎?你知道的,唱歌的人,需要找些靈感。”
“行,那你別亂往裡面走,會有危險的。”何蘭雖多有不捨,但不方面勉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