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彥宏的退縮讓吳良很是滿意,言談當中也客氣了幾分。
前世因爲各種烏七八糟的廣告,讓吳良對千百度沒有任何的好感,這也是大多數人的看法——首頁搜出來的東西居然能要命?
也基於此,有了知呼這樣的移動app的流行,人們獲取諮詢的方式也從千百度的搜索開始往知呼、朋友圈、公衆號這些地方轉移,這沒什麼不難理解的,搜索出來的東西全是廣告,這誰能受得了。
即便吳良現在從事的是廣告行業,按說應該對千百度這樣沒有底線的公司更喜歡纔對,但是,老話說死來的,性格決定命運,吳良原本就是一個過剛易折的人,否則也不至於看不慣公司裡面的那些蠅營狗苟。
吳良恍惚了一下,和黎彥宏大概瞭解了一下千百度今後的發展,黎彥宏顯得很有信心,當談及上市之路的時候,黎彥宏信心更是十足,他解釋說,“無非就是給歪果仁講個好聽的故事,再扔給他們一塊肥肉,上市在米國不是問題!”
在這一點上,雅妮有發言權,她親自參與了大平洋電腦網的上市之路,除了因爲最後的主要管理層發生變動,而讓上市計劃夭折之外,雅妮對於在香江上市有自己獨到的見解,“黎董說的對,資本嘛,只要有利可圖,真的不是問題,反倒是國內困難重重!”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周鴻偉總算是找到話題,他也點頭附和,“尤其是像我們這種挨踢公司,更是難上加難!”
周鴻偉這話說對也不對,大體上還是看股權結構,像藤訊和大平洋那號的,公司都不是在國內註冊的,在國內上的什麼市?
國內上市的門檻是高一些,而且還需要排隊等批文,上市後也不能馬上全流通,以前是直接不能流通,所以無法吸引這些IT企業在國內上市,況且這些IT企業還有風投在權裡面,風投對自己利益的考慮更希望在納斯達克上市。
歸根結底,還是利益使然,哪裡能圈錢就去哪裡!
不過,吳良熟知這些公司今後的發展,也有自己明確的想法,千百度對於吳良來說,那就是個搖錢樹,吳良的目的是掙一筆塊錢,而奇琥三六零則不然,從長遠來看,互聯網生態當中很重要的一環,“鴻偉,奇琥三六零不去國外上市,如果要上市,必須是A股!”
吳良的驚天言論再一次的震驚衆人,場面冷的像冰一樣,周鴻偉愕然不知所措,就連雅妮都像怪物一樣看着吳良疑惑的發問,“老吳,這是爲何?”
吳良苦笑一聲,只回答了兩個字,“安全!”
至於他說的這個安全到底是資金的安全,還是國佳安全的需要,沒人知曉,周鴻偉也是欲言又止,他見吳良不願意細說,也就沒在問。
到底是場合比較敏感,包間內,除了大家和吳良有交集之外,其餘人之間並沒有特別深的來往,交淺言深,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單獨和吳良溝通就是了,這地方還是談一談天氣啊、風花雪月的比較好。
冷場之後,隨着另一瓶酒打開,這氣氛也慢慢熱鬧起來,你來我往,那架勢頗有種給吳良灌趴下的架勢。
吳良也不怵,酒到杯乾,喝了個盡興,半斤下肚,酒意上頭,就想着轉移陣地,找個唱歌的地方高歌一曲。
他有這想法,田通苑第一個響應,沒等黎彥宏結賬,第一個站出來嚷嚷,“師傅來京城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就沒領略咱大京城夜的繁華,今天無論如何都得跟我走!黎董,一起吧?”
黎彥宏終究是比這些人人大上半輪,有些扭捏,“公司還一堆事兒呢,明天我在公司等吳董!”
黎彥宏和吳良還有他身邊的這些人算是混了個面熟,這是良好的第一步,他的目的基本上算達到,至於唱歌這種事情,真的不是他自己擅長的,只能苦笑着拒絕。
田通苑也就是客氣一句,見黎彥宏不參與也不強求,“那行,明天我和吳董一起去公司!”
京城田通苑最熟,他打了個電話,一路當先帶路,出了包廂門,張建建早已等在包間外,見吳良喝的有些亢奮,走在吳良的左側護着他,雅妮站在右側胳膊緊緊的挎着吳良,身體就像貼上去一般。
一堆人說說笑笑的擠着進了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田通苑說了一個地址,又說,“不知道地方的話,跟着我的車,我開慢一點。”
田通苑低調的開一輛輝騰,不知道的人全當這是大號版本的帕薩特,零二年上市的新車,吳良大眼一掃,笑呵呵的問,“喲,這麼低調啊?”
田通苑聳聳肩,“拜託,我可是有職務的!”
田通苑掛職鍛鍊結束後回到京城,繼續當一顆鹹魚,他在商業上的發展讓他的家裡也是犯了選擇困難症,一方面,田通苑對於勾心鬥角的官場沒什麼好感,在單位奉行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另一方面,老田家裡也在走下坡路,父輩沒再升半格,子女們基本上也能一眼望到。而眼下,田通苑在良錚基金裡面賺了錢,算是憑自己的本事給他這一輩同齡人當中數了一個標杆,這樣的前景不去好好發展真的是可惜了。
現在的實際情況就是,一個做生意的處長?
礙於這樣的身份,田通苑的座駕也只能是長得和帕薩特非常像的輝騰,至於四環,那不合適,那是他領導的車,不能逾越。
吳良對車很熟悉,一眼就認出來,說到底還是沒有坐過這車,笑呵呵的申請,“也是,還沒坐過這車呢,上去感受一下!”
張建建欲言又止,吳良忙擺擺手,“這是京城,怕什麼?”
張建建只好作罷,給對講機打開,讓他的搭檔給車開過來候着。
自從上次洛城遇襲之後,吳良的安保隊伍也由原先的兩組四人追加至三組六人,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的保護,這倒不是吳良怕死,而是,吳良莫名其妙的就惹了人,就連張聰敏那樣的小姑涼都敢對吳良下手。
說她是無知者無畏也好,爲情所困也好,反正,遇事當時,張建建是出了一身冷汗,天知道吳良又會惹到誰?
關於這件事情,張建建也分析過,大抵還是吳良現在的狀態就像是幼兒持金於鬧市,行走的金磚,不知道其跟腳的或者一些喪心病狂的總想着叨上一口。
總而言之,吳良的跟腳還是太薄了些,在浙省,洛城和鵬城或許會有些影響力,在京城,充其量也就是一個稍微有點錢的有錢人。
有張建建在一旁,應付這些普通的馬蚤擾那是綽綽有餘,至於那種特別針對吳良的,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辦法,也只能貼身保護了。
眼下,迫於吳良的一時興起,張建建只能做好萬全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