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二年的八月二號,對於吳良來說是一個很平淡的一天,無非就是見了兩個網友和兩個風投的大老闆。
然而,對於白錚和熊小鴿這兩撥人來說,這一天過的實在是有點煎熬。
吳良對於分別後他們如何討論無從得知,他在鵬城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又回到羊城。
今天,也是他和黎書福約定的日子,吳良沒有去上班,也沒有給林槐仁打電話,他和林槐仁之間隱隱約約的好像有了那麼一層隔膜,原因當然就是水性聚氨酯的事情。
林槐仁沒有給他打電話說那邊具體的進度,那麼吳良自然是沒有興趣給他將段勇平的事蹟。
套用一句老話,“塞翁失馬焉知後福?”
或許對於吳良來說,大平洋電腦網的顧問生活,就到此結束了吧,不過,兩萬元的月薪和那輛馬牌X5和房產,呵呵,吳良的小肚雞腸計較起來的話,他纔不管那麼多呢。
你林槐仁要是就這樣背信棄義的話,真有臉給這些東西收回去?
吳良就這樣,開個X5到羊城國際機場接上黎書福,到離大平洋電腦網總部不遠的地方,還是吳良第一次來羊城時候住的那家賓館,安排黎書福住下,中午就在賓館用餐了。
黎書福身邊還是跟着他的那位秘書,三個人簡單吃了頓飯之後,吳良給人請到自己的廣告公司。
老闆回來,辦公室自是一陣雞飛狗跳,好在劉雨嫣在老闆不在的日子,發揮了自己作爲主管的手段,辦公室倒不是特別的亂,就是辦公室裡擺放了好幾盒雙一小雨傘的包裝盒實在是太惹眼。
黎書福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但是作爲一家公司的大老闆,他的矜持實在是不允許他開口來詢問。
這麼顯眼,吳良倒是笑着解釋了一句,“給小雨傘公司設計個包裝方案!給以前的產品拿過來借鑑一下!”
張泓寧臉紅着過來給兩位客人送上茶水,又把桌上的盒子拿走放到自己的辦公桌上。
吳良再一次的感謝黎書福的救命之恩,從資料袋裡拿出幾張圖遞給他,“我是做廣告的,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以花冠爲原型,設計了一款汽車的外形,黎總覺得有用的話,就送給你了!”
黎書福顯然是有點意外之喜,拿起吳良給的這張圖仔細的看,越看越覺得這樣的外觀設計真的是絕了。
吳良介紹道,“外形應該比F3的外觀好很多,比花冠也不差,最關鍵的就是,可以借用花冠的底盤!”
黎書福眼睛一亮,他自己仿夏利那款轎車賣的相當不錯,但是總是這樣一款車型也決不能滿足他的胃口,在全球都賣的非常好的花冠就進入到了他的視野,而且,王傳富的F3銷售正火爆,自己也在着手測繪花冠的零部件。
但是自家公司的那些設計員對於外觀設計可真的是兩眼一抹黑,外觀簡直是慘不忍睹,方案改了好幾稿都沒過的去,現在吳良送上這樣一款心中所想的外觀設計,真的是意外的驚喜。
“吳總,還真沒想到,您公司還有設計汽車外觀的能力啊!”
吳良呵呵一笑,“廣告公司嘛,外觀設計也算是設計範圍之內吧,黎總要是覺得可行,咱們形成戰略合作關係,外觀設計,只要您提出來,肯定讓您滿意!嗯,還保證是原創!”
黎書福對吳良這樣的話並沒有全信,這到不是簡單的一個信任關係,而是汽車設計並不是那麼簡單,美的靜物容易刻畫。
而在汽車的設計中,要考慮結構的合理,材料的屬性,風阻的降低,外形的協調等等等等,不僅僅是美或者天馬行空的想法就能設計出來。
而且大公司一般先通過概念車來詮釋自己的設計語言,得到市場反饋後再經過好幾年的修改,試驗,才能最終定型。
一個品牌幾年一改款,基本上都是小改動,大改也是基於之前的設計語言。
汽車的外形零件是由外形和內部無數個安裝孔和局部焊接形狀構成的,在接觸到的一些車型改款中,可以發現,內部形狀都是局部變更的,和上一代結構相比,保留了大多孔和局部平面特徵,這樣在生產的時候,實際上改動5%,那麼可以認爲,改動成本也只是增加了一部分,設計成本,模具開發成本,總成焊接,組裝以及管理,都可以沿用之前的一些數據,風險也較低。
如果全部推翻之前的設計,重新設計一款,那麼驗證設計需要花費很大的精力,以後一連串的生產都需要重新制定,重要的是風險大大增加了。
同樣的對於花冠這款車型來說,底盤基本上沒有大的改動,就是外觀不停的變,同樣是小改款,大的變化幾乎沒有,一直到二零一三年最後一款。
這樣的車型簡直就是爲黎書福量身定做的,底盤的零部件完全可以找王傳富的供應商,剩餘的車架部分,那就只能靠黎書福自己的團隊了,如果這樣還不能成功的話,吳良真心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算上時間,如果能趕到零四年,零四款花冠發佈,相同車型一對比,孰優孰劣自是一目瞭然,不說吊打花冠,最起碼也能摘掉一個抄襲的帽子吧!
就算有噴子噴,懟上一句,“來,你給我抄一個比花冠還漂亮的車型出來?”
黎書福剛開始看還覺得沒什麼,越看越覺得吳良這設計簡直是神來之筆。
當然,吳良只是借用了幾張圖片而已,至於這圖片怎麼來的,只能是,呵呵,編譯值啊!
自從觸電被電翻之後,在偶然一次上網的過程中,他在苦惱編譯值的浪費之後,面對如何還黎書福的救命之恩,又是感慨了一句,要是能給花冠的車型照片提供給黎書福的話,那該多好啊!
然而,奇蹟就是這樣出現了,他電腦桌面上就那樣擺了幾副花冠一三款的照片,吳良瞬間就雞凍了,他這回老實了,給這幾張照片用圖像軟件處理過之後,保存在U盤上,連續多少天都沒敢怎麼碰電腦,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給自己的編譯值給浪費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念頭上。
而他還不是很確定,他的編譯值是不是和觸電有直接的關聯,當然得省着點用。
所以也就有了他指揮何羞羞給蔡卿崇修改文案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