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泓寧的主意很正,都是雙方見過家長的人了,任憑她們採取報團取暖、各擅勝場、以溫順取勝或以使勁“慣”、若即若離、槓精等等各種手段,在她看來,這些都只是雕蟲小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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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吳良骨子裡其實是一個很傳統的人,論對吳良本性的認知,張泓寧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所以,她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吳良回家。
吳良支支吾吾的態度她心裡如同明鏡一樣,只是有些話點到即止,吳良又不是個傻的,知道事情分個輕重緩急,有些原則問題是迴避不了的!
既然迴避不了,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自救,時間管理大師此時也是有些慌了神——何羞羞怒斥他的神情還是在他眼前飄蕩。
吳良悄麼西西的給楚子曼發個信息,說自己到張泓寧家談點生意,中午飯讓她們自行解決。
楚子曼回了個“呵呵”,吳良心中大定,不再如同進京述職的地方幹部一樣,惶惶不可終日,到張泓寧家門口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如同見了失散多年的老孃一樣,燦爛而又陽光。
“叔,阿姨,好久不見,您二老這身子骨越發的硬朗了!”
兩個人閒在家,唯一的工作就是旅遊,而旅遊達人則要求有一副好身體,就算沒有好身體,運動的多了,自然也就好了。
張爸挽住吳良的胳膊,臉上的笑容很開心,“每天早上打一圈太極,效果好的很,就是距離你那氣沉丹田手心發熱的境界還差上一些!”
大忽悠吳良臉色赫赫,打了個哈哈,忙說自己這一年忙生意忙的早起鍛鍊的機會都少了許多,邀請張爸早上一起鍛鍊。
張爸笑開心,“好啊,正好再給你那套路仔細的學上一學!”
張媽剛給張泓寧訓完,說大半年了也不知道回家看看,這邊聽吳良和老頭子第二天約好鍛鍊身體,上下打量吳良一番,誇道,“小良以前就是太單薄了,現在這樣子挺好,壯實了不少。”
天天見一個人,對他的印象大概也就停留在身上的穿衣打扮這些,許久不見則會和之前的印象加以對比。
吳良這些時日,從臺下走到臺前,整個人的氣質則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臉上的青澀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則是沉穩,泰山崩於眼前而不動聲色的那種沉穩。
張媽能感覺的出來,看這這個未來的女婿越看越喜歡,上下打量的吳良都不好意思了才急忙說了聲,“大冷天的,快別站在外頭了,進屋說話。”
吳良笑嘻嘻的攙着準岳母的胳膊進了屋,張媽拍拍他的手說,“先坐一會兒,一會兒你周叔也來,一年沒見了,好好嘮嘮。”
周叔就是周玉順,和張家是過了命的交情,這年根了,過來看望一下老戰友也是正常走動。
吳良上回在洛城和周玉順是見過面的,那麼一個大礦的投資涉及到的方方面面都需要周玉順去處理,忙裡忙外的,一年也消停不了多少天。
好在吳良身兼洛鉬的董事長,這兩家公司隱隱約約算是形成了戰略聯盟,共同進退,在面對鉬礦價格波動時保持一致,雖然有種壟斷的態勢,不過,這樣的聯盟在吳良看來,在眼下的這個時間點上算不上有多突兀——身板還弱,抱團取暖共同應對強敵。
老周到的時候,手裡還抱着一箱子酒,是陳年的老酒,吳良一看就知道是從秦風那裡搞來的,他笑嘻嘻的拿出一瓶出來,手裡還煞有介事的朝周玉順伸伸,“手電筒?”
原本還想着賣弄的周玉順無奈的給電筒遞了過去,嘴裡還嚷嚷着,“怎麼?老吳你也懂這個?”
吳良嘿嘿一笑,接過手電筒,將酒瓶子使勁搖兩下,翻轉過來,用電筒透過瓶底去觀察裡面的酒花,完了還邀請張老過來觀察,“看看這酒花,應該沒錯了!”
張老饒有興趣的學着吳良的動作看不出個所以然,吳良在一旁解釋,“有些無良商家會用打孔酒以次充好,唯一的辨別方式就是看酒花對不對了!老酒稠,酒花上翻密度間隙很明顯,而且酒花慢慢消失,就可能是真的茅苔酒。”
周玉順在一旁補充,“老秦搞來的酒還是貨真價實的,咱也別費勁了,打開嚐嚐不就知道了?”
吳良翻了個白眼,他知道在鵬城這邊有錢人喝陳年茅苔有這樣的習慣,“你說你的酒真,那好,打開哥們喝了,真的,錢少不了你的,不真,那對不起,哥也不爲難你,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
歸根結底,什麼都沒有打開品上一口來的實在,吳良也在一旁笑,“喝一瓶,留一瓶,這好東西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張爸倒是沒拒絕這樣的好意,笑着回了句,“我這還有些陳年的普洱,一會兒給你倆兩塊。”
張爸其實也是一個蠻隨和的人,喜好不多,旅遊達人,喜歡太極,不抽菸,喜歡酒但是也不貪杯,平日裡最大的消遣就是飲茶了。
在鵬城這樣一個年輕的快節奏的城市裡,雖說品茶是個細碎的功夫活,看似有些消磨時光,實際上,這純粹就是一種生活習慣。
去別人家做客,主人不在的話,七八歲的小孩兒也會裝模作樣的搞出功夫茶來招待客人。
吳良就挺喜歡這樣的生活方式,一壺茶,一些工作喝茶的功夫也就說的差不多了。
不得不說,吳良的心態就是一箇中年人,做事求的是一個穩字,有些溫吞吞,但是絕對讓人放心。
但,凡事都有例外,周玉順借秦風的口知道楚子曼這幾個人跟隨吳良南下,想必此刻也是到了鵬城,借喝茶的功夫悄兮兮的問了吳良,“怎麼就你一個人?”
吳良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微不可見的搖搖頭,意思是現在好像不是說這事兒的時間。
周玉順瞭然於心,沒再多說,話題轉到礦上。
張爸也挺關心,在一旁問,“今年的投資不小,見到效益沒?”
冷水—赤土店礦區,鉬資源三百萬噸,目前主要以露天礦開採爲主,新投入的設備包括破碎研磨選礦這些,難度不大,主要是精加工這部分。
從洛鉬挖過來幾個專業人員,技術能力在穩步提升,目前的主要產品還是以精鉬礦爲主,賣給洛鉬,即便如此,利潤也是十分的驚人,日開採量達到一萬噸,兩條選礦線也是將將處理掉這一萬噸的礦石。
不過,周玉順卻有些鬱悶,“礦上收益不錯,可是,有人眼紅,說我這邊資源浪費,不好的聲音已經傳上去了!”
這倒是實情,鉬礦不僅僅只是鉬,還有大量的伴生礦,亂川的礦大多都是鉬伴生鎢礦,選礦設備未完全投入,尾礦以極低的價格給了洛鉬,別人說起來,周玉順也是拿這個理由搪塞過去。
反正,洛鉬也是市裡佔了股份的,每年還得上交那麼多的利稅。
可是,開採一萬噸,選礦一萬噸,僅僅是40品位的精鉬礦就能達到20噸,產值400萬。
這樣的選礦能力幾乎趕上洛鉬。
老的洛鉬集團原有的生產線選礦能力只有8000噸,吳良入股之後,砸了幾個億進去,產能:選礦1.8萬噸,一條年產2萬噸的鉬鐵冶煉生產線,一條年產1萬5000噸的氧化鉬焙燒生產線,白鎢回收3萬噸,鉬鎢深加工能力年兩千噸,設備已投入運行,年銷售額達到百億規模。
良順鉬業幾乎是復刻的洛鉬生產線。
兩大巨頭已經遠遠的將亂川其餘幾家鉬礦公司甩在身後。
別人眼紅也是在所難免。
吳良對此嗤之以鼻,“他們這是忘了孫老頭之前的事兒了?別搭理他們,你可以找機會給上邊提議,鉬實行出口配額許可證管理,每年公佈鉬出口總量。”
周玉順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遞投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