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龍冷冷的笑出聲來,是啊,用盡了一切的心思只是爲了能夠讓自己再次回來,跳進這個陷阱中去。
甚至爲了逼自己回來,不惜用她的嫿嫿作爲誘餌,將自己再一次的引入這無邊的陷阱之中,早在決定回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正在朝着一個巨大的陷阱走過去,作爲代價,付出的,是自己的自由。
可是,爲了讓自己能夠心甘情願的回來,竟然不惜用嫿嫿的孩子作爲人質,讓嫿嫿承受着這種徹骨之痛,這樣殘忍的去對待一個母親,他難道都不覺得一點點的愧疚嗎!
如果他知道那個孩子是他的骨肉,他還會這樣的對待嗎?
楊浩龍心中這麼想着,嘴角浮現出一個冷淡的笑容,真想看看那個時候他的表情會是什麼樣子的。
“甚至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捨得拿出來威脅我,你也確實是費盡了心思!”
楊浩龍能夠感受得到,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原本還壓在自己的身上想要有着進一步動作的人,突然就停下了動作,一臉僵硬的看着自己,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精彩。
錯愕,驚訝,還有不可置信的表情。
如果楊浩龍現在只是以一個路人的身份看到這樣的場景,一定會毫不客氣的嘲笑出來,可是她現在不能,因爲這個男人的原因,受傷的那個人,是她的嫿嫿,她笑不出來。
趙迎罡顯然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震驚到了,楊浩龍的聲音就如同在耳邊炸開了一個驚雷,將他的理智全都給轟了個粉碎。
那個孩子竟然會是他的?不可能!
“這不可能!不可能!”
“可我是個女人,難道是我的孩子嗎?”
楊浩龍冷笑着看向趙迎罡,原來除了殘忍和冷酷之外,還是一個沒有擔當的男人。楊浩龍只覺得自己之前都看錯了他,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除了會傷害還是傷害,只不過一直都是在傷害着她身邊最親近的親人,從來都是。
趙迎罡已經不知道還有什麼語言能夠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只能夠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一句話,那就是不可能,他對徐嫿是一點感情也沒有,佔有她也是爲了讓楊浩龍能夠時時刻刻記住自己的原因,一切都只是爲了自己的私心,想讓楊浩龍永遠的記住自己罷了。
現在告訴他,那個被他命令人帶走作爲威脅徐嫿的人質,竟然是自己的孩子,這要讓他怎麼接受!
更何況,如果那個孩子真的是他的,那麼也就是說,他不僅跟楊浩龍之外的女人發生了關係,還有了孩子!
這就意味着,自己背叛了楊浩龍!背叛了自己心中深愛着的那個人!
雖然這些並不是他的本意,但是木已成舟,這一切的一切已經成爲了事實,是他想要抹去也無法動手的過錯,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要怪也就只能夠怪他自己!
所以他下意識的便是想要拒絕去接受這個信息,腦海中飛快的搜索着一切能夠搜索得到的信息,想要駁回這個想法,終於,趙迎罡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心中浮現出一個黑色的身影來。
那個經常跟隨在楊浩龍身邊,一直默默無聞卻從來都不會離開徐嫿很遠的那個黑色的身影。
“難道不是那個侍衛的孩子嗎?”
很奇怪的,趙迎罡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帶着一絲期望的語氣,他是多麼的希望楊浩龍能夠告訴他這只是個玩笑,他並沒有背叛楊浩龍,他並沒有做對不起楊浩龍的事情。
可是他並不知道,在他傷害徐嫿的那一刻起,楊浩龍已經不可能再會原諒他了。
趙迎罡滿懷期待的目光撞上楊浩龍那被冰霜覆蓋的雙眸,瞬間被擊的粉碎,那殘存的希望也完全破滅,與失望一同襲來的還有一把明亮的匕首,眨眼之間便是出現在了他的脖頸上,而順着那略顯蒼白的手臂看去,楊浩龍那雙充斥着殺意的雙眸正死死地盯着他。
“你……”
阿嶽永遠都是在守護着嫿嫿,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會將自己熾熱的感情牢牢的鎖在心裡,而是用一種極爲溫柔的方式去呵護,去保護嫿嫿,用這種默默無聞而又純淨至極的方式安靜的守護着自己心愛的人。
而趙迎罡的話卻如同一盆髒水潑在了阿嶽的身上,甚至可以說是對阿嶽的感情的一種污衊,楊浩龍不可能不生氣。
那橫亙在趙迎罡脖頸間的那把匕首,泛着寒光,並且逐漸的逼近趙迎罡的咽喉,那鋒利而冰冷的刀刃幾乎已經在那細嫩的皮膚上留下一道細小的血痕,一滴血珠逐漸滲了出來,在燈光下泛着一股刺眼的紅。
“如果你再敢污衊阿嶽一個字,我就讓你死在這裡!”
弒君什麼的都無所謂,對於她來說,阿嶽和嫿嫿都是親人一般的存在,既然敢這樣的污衊他們,就要做好付出生命的代價!
看着那橫亙在自己脖頸前的匕首,還有順着刀尖逐漸滴落下來的一滴滴血珠,趙迎罡似乎有那麼一瞬間的愣怔,眼前的場景不是他能夠預料的到的,所以纔會在這個時候陷入了沉默。
就算自己剛剛說的話是有一些不太合適,但是看到楊浩龍真的就因爲阿嶽而對自己動手,這種憋屈的感覺還是讓得趙迎罡無法忍受。
因爲喜歡楊浩龍的原因,趙迎罡從來不會在楊浩龍面前擺什麼架子,這對於一個從小就生長在一個周圍人都對他畢恭畢敬的環境中的趙迎罡來說,已經是極爲的難得。
而如今,楊浩龍竟然因爲一個小小的侍衛就對自己這樣,趙迎罡當然是不能接受。
他可以在楊浩龍的面前示弱,也可以在楊浩龍的面前表現的什麼都不計較,但是這些都是因爲那個人是楊浩龍而已,他在楊浩龍的面前屈服,不代表他會在別的人面前也要降低身份。
楊浩龍對自己的忽視,和對阿嶽的重視,這樣鮮明的對比擺在趙迎罡面前的時候,這種落差當然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這種憤怒在趙迎罡的胸口瞬間引爆開,也不管自己的動作會不會對自己造成進一步的傷害,也不後退也不躲閃,偏偏還朝着那匕首的方向湊了過去,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怒火。
他就是想要看看楊浩龍究竟是怎麼想的,是不是真的要殺了他!
對於趙迎罡的動作,楊浩龍眉頭也是緊緊皺了起來,這麼久不見,還是這麼的小孩子脾氣,真是夠了!
“幼稚!”
楊浩龍冷哼一聲,但是手中的匕首卻還是放了下來。
她不殺他,並不是因爲顧念着什麼情分,也並不是因爲心存憐憫,想要因此放過他,畢竟在她的心中,趙迎罡還遠遠沒有阿嶽和嫿嫿重要,她之所以不殺他,是因爲別的原因。
就算退一萬步來說,趙迎罡畢竟是嫿嫿的孩子的父親,就算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她也不能直接就殺了眼前的人,只能選擇了放棄,但是這並不是因爲妥協,而是因爲不忍心看着嫿嫿的孩子那麼小就沒有了父親。
可是在趙迎罡的眼裡就不一樣了,在他看來,楊浩龍之所以對自己手下留情,也是因爲對自己還有着一絲不一樣的情緒的!
這可是把趙迎罡高興壞了,一時間也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一切不快,臉上也再次恢復了笑容。
“龍兒,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捨不得的!”
趙迎罡也不顧傷口,情緒也轉換的極爲迅速,原本還一臉憤怒的望着楊浩龍,在看到楊浩龍將匕首拿開之後,瞬間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臉上的笑容燦爛的像是花兒一樣。
一看到趙迎罡那副表情,楊浩龍就知道自己剛剛的動作一定是引起誤會了,但是想要去解釋的時候卻發現趙迎罡這會兒根本就是什麼都聽不進去,自己就是把嘴皮子都說破都沒有用!
楊浩龍心中清楚,自然是不會去做這種沒用的事情,只好再次選擇了沉默,對於趙迎罡這種人來說,沉默無疑是最好的對抗方式。
當然,她心中是這麼打算的,但是卻並沒有能夠成爲現實。
見到楊浩龍也不說話,趙迎罡隨意的將傷口周圍沁出來的血珠擦掉,身子卻是立即朝着楊浩龍壓了過來,嘴角的笑容中帶着濃濃的情意。
楊浩龍不傻,自然是知道趙迎罡想要做些什麼,眼看着那帶着笑容的臉在自己的面前越來越大,楊浩龍終於黑了臉。
就算是臉皮厚,也不至於厚到這種程度吧!
面對着前一秒還想要殺了自己的人,下一秒就想着要親過來,這種沒腦子的事情還真是適合趙迎罡去做!
“你要幹什麼!”
就算楊浩龍的語氣幾乎能夠凍死人,幾乎能夠將一切具有生命的活物給直接凍僵,卻並不能使趙迎罡的動作減緩毫分,那在燈光下顯得極爲粉嫩的脣終於還是覆在了楊浩龍的脣上。
不僅如此,在那略顯霸道的舌開始攻城略地的時候,那雙原本將楊浩龍固定的雙手也開始了進一步的動作。
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這樣曖昧的場景,他不知道在夢中,在想象中出現過多少次,終於,在這一刻成了真實,這肌膚之間的接觸帶來的真實感幾乎要將趙迎罡擊昏了過去,在一波波的極致的感覺中舒服的幾乎要哼了出來。
隨着理智的逐漸淪陷,趙迎罡的氣息也變得粗重了起來,原本只是滿足於那嬌嫩肌膚的雙手此時似乎已經開始覺得不滿足了起來,開始朝着其他未知的領域開始了進發。
對於趙迎罡,她並不是像對待王嘉宏那樣擁有着極深的恨意,因此對於一些行爲她也是儘可能的忍了下來,但是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自己再這麼縱容下去,肯定是會出大事的!
終於,趁着趙迎罡終於鬆開那雙櫻脣,開始轉戰脖頸和鎖骨上那白皙的肌膚的時候,楊浩龍也終於獲得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在深深的呼吸了幾口之後,楊浩龍終於穩定下來了氣息,朝着趙迎罡的方向冷淡的下了一道最後通牒。
“現在放開,否則,我會讓你永遠都見不到我!”
在這溫度陡升的氛圍中,楊浩龍的聲音無異於一桶冰水,瞬間便是將趙迎罡還在興頭上的火焰澆了個透,那冰冷徹骨的聲音將趙迎罡震得一怔,但是卻並沒有放開手,而是用一種極爲貼近的姿勢伏在楊浩龍的身子上。
“這次,你又要用什麼藉口來拒絕我?”
趙迎罡臉色雖然不好,但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只是像一隻溫順的小動物一般趴在楊浩龍的胸口,一雙明亮的眼睛灼灼的望着楊浩龍,似乎想要用目光將後者給點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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