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是個平頭,看樣子就不像是好人,瘦的猴兒一樣,臉上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
這人開門見到門口站着個漂亮的女學生,眼中迸出毫不掩飾的垂涎之色。
茶小樓沒去看他,徑直走進了屋子。
她掃了一圈屋子裡,屋子客廳不算大,卻擠滿了人。地上扔着揉成團的衛生紙,還有些酒瓶和菸蒂。一羣人圍成一圈,其中身高馬大的有六個男人,其中一個坐在沙發上,沙發扶手兩邊,一邊一個坐着兩個穿着暴·露的大-胸女人。
林白襄癱在這羣人中間,臉上沒什麼傷,只一個巴掌印,但她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全是於痕,衣服也被扯得亂七八糟。
林白襄身旁跪着個男人哈巴狗一樣正在給坐在沙發上的光頭捶腿,一面捶着,一面唸唸有詞。那男人看上去樣子還不錯,但是縮頭巴腦的,顯得懦弱而又猥瑣。
茶小樓面無表情的直接朝着光頭走了過去,這羣人在見到茶小樓時,全部都是帶着‘饒有興致’的目光從頭到腳打量着她。
“喲,真人比照片漂亮多了,來!妹子,坐這!”
光頭首先開口,衝着茶小樓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光頭穿着皮夾克,脖子上紋着一串大寫英文—“I-AM-SO-HOT”。脖子上掛着金鍊子,鏈子上掛着個牌子。
這羣人年紀都不大,最大的沒有三十,最小的看樣貌還是初中生。一看就是從學生時代開始混的,耳朵上夾着煙,跟在一羣年紀稍大的人後面。
“老大,這妞又嫩又漂亮,夠兄弟們爽的!”
其中一個小弟開始嚷嚷,其餘的人順着這話大笑了起來。
“小樓你爲什麼要來,你瘋了,你快回去!”
林白襄還在地上掙扎,她白皙的雙腿腫的最厲害,現在估計連站起來都很困難。她的嘴脣也是破了,面色很是慘白,像是缺水很嚴重的樣子。她努力想爬起來,試圖去抓茶小樓,讓茶小樓快走。
“林老師,照片在這裡是不是?”
茶小樓一面走向光頭,一面將手中的鐵棍轉動,最終轉成一根一米五長的長棍。她手握着長棍,站定在光頭身前,目光看向了光頭手中拿着的手機,面無表情的去問身後的林白襄。
茶小樓在之前的電話之中,就大致猜到,林白襄是被人用照片脅迫的。而此時跪在地上正給光頭捶腿的男人恐怕就是林白襄的前男友。
林白襄帶了她三年班主任,一年前,林白襄本來說就要結婚了。但是後來聽說,就要結婚的男友因爲賭博欠了一屁股債,最後兩人便分手了。
那時候班裡的學生看林白襄失落,還專門搞了一場生日會來安慰林白襄。
茶小樓雖然對林白襄的私生活不太瞭解,但相信她是個潔身自好的女人。
所以,在接到電話的時候,便大致猜出了整件事情發生的過程。林白襄的前男友因爲欠了賭債,就把林白襄的那些照片散播出去,然後這些混混見到照片裡的女人漂亮,開始拿這些照片來威脅林白襄。
恐怕威脅的內容就是,如果不照着他們的意思做某些事情,就把她的照片發到學校的論壇,和班級的扣扣羣裡之類。
如果這些混混真的這樣做了話,那麼林白襄即便是受害者,也絕對會被學校開除,還會留下罵名,被人在背後嚼舌根。
林白襄一定是想取回這些照片,所以纔會有上次KTV的事情,還有今天的事情。
但是林白襄太天真了些,這些照片一旦落到了這種渣滓手裡,怎麼可能會還給她,他們會用這些照片再一次的威脅她,變本加厲的迫使她越來越墮落,最後墜入深淵。
想要跟社會渣滓談交易和人性,恐怕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
光頭見到茶小樓帶了鐵棍過來,直接就笑歪了嘴。他慢騰騰的點燃一根菸,伸手掐了一把身旁濃妝大-胸妹子的屁股,直掐的那妹子拿手捶他。
“喲,還帶傢伙來呢,哎!弟兄們!這妞嫌老子的不長!還自己帶工具……”光頭的話引起四周一羣男人鬨笑,光頭話只說一半,茶小樓手中的鐵棍毫無徵兆的直接朝着他的腦袋掄了過來。
那一鐵棍砰的一聲上去,避開了死穴,只聽嘎嘣一聲,有骨頭裂開的聲音響起。光頭被直接掄的口鼻冒血,剎那間,坐在光頭身邊的兩個大波妹子撕裂般嚎了起來。
茶小樓一棍下去之後,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便提着棍朝那羣男人也掄了過去……
茶小樓是個女生,即便從小到大都跟着爺爺練過,但已經很多年沒和那麼多人打過架。所以這一次爲了成功率能達到100%,必須要突襲,先解決掉最有威脅性的六個壯漢子。
她給光頭一鐵棍,還剩下五個,她不會下殺手,給些教訓就行,沒必要爲了渣滓搭了自己的人生。
她第二棍下去,直接用棍頭捅在了一個高個子的襠間,啪的蛋碎聲,讓這人捂着襠趴在地上嗷嗷叫,襠間已然有血滲出來。而此時另一頭連着撞向對面一個矮子的胸口處,茶小樓腳藉着鐵棍的支撐,飛起給了就近的人一腳。
藉着反向衝力,茶小樓雙手握着鐵棍退到這羣人的對立面。
這兩下突襲之後,這羣人便反映了過來,手裡提着啤酒瓶嘴裡罵着就衝了過來。
茶小樓在停下的間隙裡見到光頭晃着腦袋想站起來,順手又給了光頭一棍,轉而見到跪在地上的那個男人想跑,直接給了他後脖子一記,這才站定在林白襄的身前。
“林老師還能站起來嗎?能站起來就想辦法出去。”
“嗯。”
林白襄有千言萬語想對茶小樓說,但這次抿着脣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個學生爲了救老師走到這一步,她不知道該怎麼感謝茶小樓。
茶小樓的體力並不是很強,每天的運動量都是早上跑步半小時,晚上放學回家慢跑一小時。她想贏這場仗只能靠着巧勁,四兩撥千斤的巧勁。
但是,很顯然,這羣人提着酒瓶跟不要命似的嘶吼着就往這砸。跟一羣瘋子打架,什麼戰術都是白搭,茶小樓只能硬碰硬。
但是,茶小樓臉上浮起了一絲詭異的笑,順手卷起袖子,掄起鐵棍也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