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搬運這些東西,就花去了路之遙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幸好路之遙在將異能施加到其他東西上時,重量也會消失,否則的話,路之遙就是能找到這些東西,也無法利用昆蟲和鳥類搬走。
爲了搬運這些,昆勐將軍不得不再非自願的情況下,又昏迷了一段時間,直到路之遙將所有東西都搬到峰頂上,才帶着昆勐和美金返回。
路之遙雖然離開了這麼長時間,大兵等人卻毫不在意,在他們看來,以路之遙的能耐,要是出了意外才叫奇怪,幾個人還有心情湊到一起開賭,賭路之遙什麼時候能把昆勐抓回來。
“咚…!”
隨着昆勐憑空從一米多高的位置落到地上,黑人蒙蒂立即跳了起來,得意洋洋的對着大兵等人伸出右手:“我贏了,快拿錢。”
大兵和另外兩個白人一邊掏錢,一邊頗爲哀怨的看着路之遙,大哥,你也太不給力了吧!抓一個昆勐居然用了這麼長時間,實在是對不起哥們兒的期望啊!
路之遙卻懶得管他們怎麼想,扔下昆勐問大兵:“大兵,你們誰懂麪點語?”
大兵立即湊了過來:“我懂我懂,大哥你要審問昆勐這傢伙嗎?”
“嗯!這傢伙做了這麼多年毒梟,手裡應該有不少錢吧!在幹掉他之前,得把他在國外銀行的存款挖出來,要不然豈不是便宜那些銀行了。”
大兵一伸大拇指:“大哥,你真是太牛了,連人家存在銀行裡的錢也不放過。”
路之遙在昆勐身上點了幾下,昆勐身子一動,慢慢睜開了眼睛,但在看到大兵和蒙着臉的路之遙後,隨即知道大事不妙,右手立即往腰間摸去,卻發現腰間的手~槍早已不翼而飛,而且身體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感到渾身都沒有力氣,頹然嘆了一口氣問:
“你們是誰?想要做什麼?”
路之遙剛學緬甸語不久,跟人交流有些困難,但若是語速不快,句子也不算長的話,聽懂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笑了笑對大兵說:“告訴他,讓他把國外銀行的賬號和密碼說出來,我給他一個痛快。”
還沒等大兵開口,昆勐卻詫異的用華語問:“你們是華國人?”
路之遙也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傢伙不僅會說華語,而且還說的相當流利,看來他沒少跟來自華國的毒販打交道,原本他還擔心大兵的緬甸語也不過關,交流起來會很費勁呢!既然昆勐會說華語,那事情就好辦了,直截了當的問:
“既然你會說華語,那我剛纔的話你也聽到了,老老實實的把國外存款交出來,也能少受點兒活罪,怎麼
樣?”
“好!我把國外的所有賬號和密碼都交給你,我可以保證,你所能得到的錢,至少比戈埃勒組織那點兒懸賞多幾十倍,但你必須答應我,在我說了之後就放我回去。”
昆勐能在金三角這種地方發展起來,自然不是笨蛋,縱然明知道希望不大,仍不肯就此放棄,至於反抗,昆勐根本連想都沒想過,對方能把他從老巢抓出來,已經很說明問題了,若是試圖反抗的話,受苦的肯定是自己。
路之遙搖搖頭回答:“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現在你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是說出賬號和密碼,二是享受一下我的逼供手段,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昆勐急忙說:“你們到這裡來不是爲了錢嗎?除了國外銀行的存款,我在寨子裡還有很多現金和翡翠,只要你肯放了我,我不僅會把所有賬號和密碼都給你,還可以讓人把寨子裡的現金和翡翠都送過來,要是殺了我,那些東西你就得不到了。”
路之遙打了個響指,身邊頓時出現了一大堆美金和翡翠寶石,似笑非笑的問:“你是說這些嗎?”
“你……你是…?”
昆勐哪裡見過這麼神奇的景象,兩眼一翻,差點兒被嚇昏過去,驚駭的看着路之遙,這傢伙還是人麼?你有這麼強的實力,居然會爲了五百萬美金的懸賞來殺他,昆勐這一刻真有罵孃的衝動,你有這麼大的本事,想要弄錢還不容易,至於跑到這窮山惡水來找我的麻煩麼。
“我是誰你不用管,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選擇了。”
昆勐也是一個標準的狠人,既然路之遙明擺着不給他活路走,他肯配合纔怪,慘笑一聲回答:“我也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拿錢放我回去,第二是殺了我什麼也得不到,不信的話你儘管試試。”
像昆勐這種在山野中長大的人,對痛苦有着很強的承受力,昆勐剛剛起家的時候,也落到過敵對部落的手中,受盡酷刑卻仍保住了秘密,這也是昆勐的底氣所在。
昆勐相信,只要他能撐住對方的刑訊,爲了他國外銀行裡的鉅額財產,路之遙是絕對不會殺他的,要是說出賬號和密碼纔是死路一條,只要堅持下去,未免不能死中求活。
看到昆勐那咬牙切齒的樣子,路之遙搖頭一笑,詭異的問:“昆勐,你吃過義大利香腸麼?”
“沒有!要動手就動手,難道你還想請我吃義大利香腸嗎?”
路之遙點頭道:“你說對了,我還真想請你嚐嚐義大利香腸的味道,不過不是請你吃,而是請你享受一下,義大利人吃香腸,喜歡將香腸切成半透明的薄片,在經濟犯罪學中,就有一種很有名的義大利香腸術,詐騙犯利用銀行在計算利息時,會忽略掉小數點之後的幾角幾分,但若是將幾十萬個賬戶被忽略掉的利息加起來,卻會是一筆很可觀的收入,我前幾天在上網時,無意中看到這些,就冒出了一個新的想法。”
這
下別說是昆勐了,就連一邊的大兵和蒙蒂等人,也感到有些糊塗,路之遙剛纔不是說要刑訊逼供麼?怎麼又扯到義大利香腸和經濟犯罪上面去了。
路之遙手指一抖,抓住昆勐的左手,用繞指柔的針尖在昆勐手腕上刺了幾下,然後取出一把鋒利的小刀輕輕一揮,拇指的指肚上,就少了一塊皮,看的昆勐和大兵等人一頭霧水,難道這也叫刑訊逼供?
就這麼一小塊皮,別說是昆勐了,就是一個性格堅強一些的小孩,也不會放在心上,昆勐就是再軟蛋,用這種手段也實在是上不了檯面啊!路之遙卻好不在意的解釋道:
“是不是覺得這樣有點兒太小兒科了?不過不要緊,我相信你很快就會發現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你覺不覺得很奇怪,爲什麼你的手指上被削掉了一塊皮卻沒有流血,其實很簡單,因爲我封閉了你手上的血脈,別說是削掉一塊皮,就算切掉你一根手指,也不會流多少血。”
這下別說是昆勐了,就連一旁的大兵和蒙蒂等人也是臉色大變,呆呆的看着昆勐拇指上那一片白色,絲毫沒有鮮血溢出的肉,不禁打了個寒戰,封閉血脈,義大利香腸術,這兩樣加起來,簡直就是天下最殘酷的刑罰,比古代的凌遲還要可怕十倍。
古代的凌遲,犯人流血不止一直是行刑的最大威脅,如果能控制住犯人的血脈,那還真能像路之遙說的,將犯人身上的皮肉一片一片的都切下來,按照這種算法,千刀萬剮都是輕的,路之遙還唯恐昆勐理解的不透徹,接着解釋道:
“在我們華國,凌遲的最高境界是明朝太監劉瑾,被判剮刑三天,割四千二百刀,結果只剮了三千多刀,第二天行刑到一半就死了,這是因爲那時還沒有截血封脈這種手段,要是換到清朝,別說是四千二百刀,就是一萬刀也沒有多大問題,我們來做個試驗,看看你能堅持到多少刀。”
路之遙只說到一半,昆勐就已經堅持不住了,頭上的汗珠像是小溪一樣不斷涌出,轉眼間就已經是滿頭大汗,兩隻幾乎要從眼眶內跳出來一樣,就連大兵和蒙蒂等人,額頭上也出現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在看向路之遙的眼神中,畏懼之色也越來越明顯,並在不知不覺中,向後退了幾步。
一想到路之遙所說的景象,幾個人就感到心跳加速,口乾舌燥,但路之遙卻像是沒有看到幾人的反應一樣,繼續講解他的行刑方案:
“你比古代那些人幸運,古代的凌遲只割肉,不到最後關頭,是絕對不敢動犯人骨頭的,但你不一樣,就拿這根手指來說,我們完全可以在肉被削完後,再把骨頭切成薄片,詳細討論一下你的身體結構,讓你可以親眼看看你的骨髓和筋膜是什麼顏色,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幾個人能像你這麼幸運……!”
還沒等路之遙講解完,一向自詡爲硬漢子的昆勐就徹底崩潰了,渾身顫抖着大吼:“別……別說了,只要你不折磨我,我什麼都給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