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種事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唐睿明覺得不可思議。
“其實事後我也覺得很奇怪,因爲我的酒品一向沒有那麼差,”段正雄苦笑道,“可是你也知道,能一起參加酒會的人,身份都是差不多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如果再去追究,人家就會懷疑你的人品,何況那個女孩子也是我熟悉的人,別人曾經要將她介紹給我繼弦,只是我一直沒有答應。”
“呵呵,這倒是挺有意思地,”唐睿明笑道,“本來你不想要,後來睡了一覺,你就要了,這個邏輯我有些想不通。”
“你沒走到我這一步,所以你不會明白,”段正雄苦笑道,“其實到了我們這個層次,大家處的就是一個臉面,那些實際的東西反倒沒有那麼重要了,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讓你毀了,你不負責任是怎麼都說不過去地。”
“你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難道就不懷疑這是別人做的圈套?”唐睿明忽然問道。
“我當然會懷疑了,”段正雄坦白地說道,“因爲這件事太湊巧,所以我開始對她一直是不冷不熱地,但她一點都不介意,不但對我很體貼,而且對尹蕾也很好,尹蕾經常在我面前說,後媽對她確實不錯,這也是我後來對她改變看法的重要原因之一。”
“一個年輕後媽,要博得大齡女兒的稱讚,那確實不容易,看來你的這個現任夫人很不簡單哪。”唐睿明說道。
“她確實很聰明,”段正雄說道,“更難得地是她很識趣,她知道我對她有些不放心,所以她從來不過問我生意上的事情,而是安安心心地在家裡當家庭主婦。”
“噢?”唐睿明來了興趣,“我想冒昧地請教一下,你有幾個兒女呢?”
“就尹蕾一個,”段正雄說道,“我和婉清結婚後一直沒生孩子。”
“既然這樣,你就該讓你夫人在生意上幫你多操心一點啊,”唐睿明奇道,“我看你身體也不怎麼好,你女兒又這麼小,能有一個年輕聰明的夫人幫忙不是挺好地麼?”
“這你就不懂了,象我們這種家庭,財產的繼承權一直是一個非常敏感的問題,不瞞你說,不管她嫁給我是不是別人做下的圈套,我的絕大部分財產都是要留給我女兒地。”段正雄很嚴肅地說道。
“你把這個意思告訴過她?”唐睿明問道。
“對,因爲我身體狀況太差,也怕自己有什麼意外,所以在她剛進門的時候,我就很坦白地告訴了她這一點,而且當着她的面給我的私人律師交付了財產遺囑。”段正雄說道。
“你怎麼能這麼做?你這不是讓她寒心嗎?”唐睿明覺得他真是蠢到家了。
“我必須先斷了她的念想,”段正雄很不在意地說道,“你不知道,很多有名望的富豪之家都是因爲這個問題,最後鬧得四分五裂,我不想段家將來也變成這個樣子,所以我必須防患於未然,這叫快刀斬亂麻。”
靠,你這是給自己埋禍根,唐睿明不屑地嗤了一聲,但他哪裡知道,象段正雄這種很強勢的生意人,天生都對自己非常自信,只要他還活着,他就覺得自己對於身邊的事情具有絕對的掌控能力,象林婉清這種小女人,在他眼中是不值一提地,他覺得只要是自己說出去的話,她就只有服從的份。
“她沒有提什麼意見?”唐睿明問道。
“她很爽快地同意了,並說她愛的就是我這個人,其實她對這些錢呀什麼地看得很淡地,”段正雄說道,又補充了一句,“她確實對錢不怎麼在乎,因爲她家裡的資產也就比我只少那麼一點點。”
唐睿明看了看段正雄,就你這病漢樣,一個星期打一炮都夠嗆,她是天生媚骨,連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滿足不了她,只有那種種馬級別的才能讓她滿意,她說是看上你的人,這打破我的頭也不會相信哈。但這是別人的私事,跟他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唐睿明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那個阿坤是什麼人?”唐睿明忽然想起自己進門時,阿坤臉上露出的那一絲陰笑,於是隨口問道。
“嗯?你怎麼會問起他?”段正雄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唐睿明笑了笑,“我看他挺能幹的樣子,所以有些好奇。”
“你眼光很不錯,”段正雄笑着稱讚道,“他是我一個遠房的侄子,美國哈佛大學畢業的博士生,很有商業頭腦,我希望他以後能夠輔助尹蕾把我的事業繼承下來,所以讓他掛個總裁助理的名義協助我管理公司。”
“這麼說你女兒也挺能幹地啊,要想駕御這樣的人才,不容易啊。”唐睿明望着他說道。
“嗯,我女兒是QH大學的高材生,”段正雄談到自己的女兒非常高興,“她的商業天賦比我只高不低啊,我本來已經讓她開始接手我的生意了,如果不是發生這件事情,我明年就準備退到後臺休養身體,沒想到……,唉。”
“談了這麼多,其實現在才談到正題,”唐睿明乾咳了一聲,整了整臉色說道,“我剛纔初步診斷了一下,你女兒的病呢,我能治……”
“真地?”段正雄不等他說完,就驚喜地站起來,握着他的手說道,“那真是太好了,唐醫師,我真是太感謝你了,你好好治,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唐睿明推開他的手,接着說道,“但是要治好她的病,我有兩個條件。”
“只要能治,別說兩個條件,就是二十個也行。”段正雄想也不想地說道。
“你別答應得太快,”唐睿明淡淡一笑,“這兩個條件很有難度,所以我才把你夫人請出去。”
“什麼條件,你說吧,我相信沒有什麼克服不了的難題。”段正雄很堅決地說道。
“嗯那我就說了,第一,我治病的這段時間,任何人都不能前來探視。”唐睿明盯着段正雄說道。
“也包括我?”段正雄小心翼翼地問道。
“對。”唐睿明點點頭。
“這個沒問題,”段正雄遲疑了一下回答道,“那第二個條件呢?”
“今天晚上,我要脫下你女兒的衣服,對她進行全身檢查。”唐睿明面色坦然地說道,其實他的心裡很虛,他不知道這句話說過之後,會是什麼結果。
段正雄渾身一震,雙目如刀,死死地盯在唐睿明的臉上,唐睿明強做鎮定,但他心裡已經開始暗暗後悔,真不應該把這個條件說出來啊,其實只要沒人進來,自己脫沒脫她女兒的衣服,有誰能知道呢?
但他剛纔這麼說,也是充分考慮過的,因爲眼前的這個人不比陳永貴,自己想幹什麼,幹過什麼,最好事先給他說清楚,不然一旦讓他發現,那自己不是光死就能解決問題地,只怕還會活活扒下自己的皮。但是結果會怎麼樣呢?他心裡開始打鼓。
段正雄盯着他看了足有兩分多鐘,然後冷冷地說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唐睿明的心往下沉,他無力地點了點頭道:“知道。”
“你是一個醫生,但是同時也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年輕的男人。”段正雄繼續冷聲說道:“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場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呢?”
唐睿明擦了擦額頭的汗,虛弱地說道:“我不知道,這完全取決於你。”
“實話告訴你,我不能不懷疑你有輕薄我女兒的不良用心,”段正雄眼裡閃着冷酷的光芒,“因爲你是一箇中醫,傳統的望聞問切,從來沒有聽說醫生診斷病情,要*別人衣服地,所以我只能說,你是一個無良醫生,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理由,否則你知道自己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