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個不是溫栩麼?”雲開月驚訝地指着一處地方。
溫栩一個人待在角落裡,臉上苦苦思索的模樣,看來他還沒有想到答案……谷雲輕笑:“是他!”
“嘿嘿,等會兒看我不好好笑話他一頓……”
谷雲失笑:“他這人脾氣倔,還是莫要去招惹他了,把他惹火了,連我也無可奈何!”
“真的?!那要是我治得了他是不是就說明我比你厲害了?”雲開月轉轉眼珠子,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行。
谷雲看着她露出溫柔的笑意:“你想比我厲害麼?”
“嘿嘿,開個玩笑啦!你這麼厲害,我不行啦!”
谷雲拉着她找了一處位子坐下。
雲開月覺得很奇怪:“我們可以坐在一起麼?”
“自然。”谷雲眼睛掃過溫栩,落在他旁邊的女子身上,“東隨民風開放,加之這是私宴自然可以。”
“哦,你在看什麼?”雲開月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原來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臉面容長,中等之姿,看見雲開月看着她,她對着雲開月微微一笑。
“那是溫栩的妹妹溫柔。”
“溫柔?”雲開月撲哧一笑,這個名字還真是……咳咳,很特別,“長得很漂亮啊,多有氣質啊。”
谷雲淡淡地嗯了聲。
“皇上駕到!公主駕到!”有個大太監拂塵一甩,高聲的叫。
衆人起身相迎。
走在前面的雲開月見過,就是皇帝了!後面的那個怎麼樣,雲開月很好奇,公主啊?!不知道長什麼樣子……
後面的是一位穿着正紅色繡大朵合歡的年輕女子,年歲不過二十上下,桃花眼微勾,臨去一瞥媚態橫生,細細畫就的淡煙眉輕輕一皺便能叫男子心頭一緊,薄薄的紅脣微勾,露出的笑意卻有些冷,彷彿是看着獵物掉進陷阱的狐狸。她身旁還站着一個年輕女子,帶着討好的笑意看向她,正是雲漓。
皇帝呵呵一笑:“朕今日也來了,希望你們不要因爲朕在這兒感到拘束,今天公主生辰,一切以公主爲重。”
長公主露出甜美的笑容:“謝皇兄。”
皇帝微微一笑,目光掃視一週,看見雲開月坐在角落裡,笑道:“給左相家的二小姐安排個位置,離朕近點兒。”
衆人的目光悄悄變了,雲開月頭皮發麻,我的天!這是唱的哪出啊?!
公主笑呵呵的看着雲開月:“皇兄,她年歲還小,沒
見過大場面,瞧瞧把她嚇得……還是讓她自在坐着吧,免得壞了今日的興致。”
雲開月冷汗直流,確實是嚇的,還有身邊的谷雲目光也不善,居然在桌下掐自己!
皇帝細細打量她一眼,以爲她是個可用的,原來上不得大臺盤,這樣的女子進了宮又有何趣!笑說:“也是!不用準備了!”
雲開月鬆了口氣,嚇死了!谷雲緊繃的神色也鬆弛下來,瞪了雲開月一眼。雲開月不明所以:“怎麼了?”
“還敢不敢再出風頭了?”
“我哪裡出風頭了?!”
“方纔在門口你若不爲難管鍾,不被皇上看見也就不會有這一出了!”
“那個探花那麼過分,再說我也是想幫你出氣嘛!”雲開月嘟着嘴,掙開他的手,自己正嚇得半死,居然還怪我!
谷雲微微一愣,露出一抹笑意,又去拉她的手,雲開月生氣根本就不想理他。谷雲握緊她的手笑:“再鬧就被人看見了!”
動靜鬧得有點大,雲開月看有幾個人正看向自己這邊,趕忙老實的任他拉着,只是狠狠瞪他一眼,偏偏谷雲這個人臉皮厚,被她瞪了也還是笑嘻嘻的。
這種宴會實在無趣,好在還有云開月陪在身邊,谷雲滿臉笑意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吃東西,他倒是不知道這些東西什麼時候這麼好吃過……
雲開月吃東西很快,偏偏又讓人挑不到錯處,嗯,真的太好吃了!要是自己的胃再大一點就好了!
席上吹拉彈唱之後,皇帝有點興致缺缺,長公主察言觀色,笑說:“年年都是這些玩意兒,也不覺得多麼好玩兒,這樣吧,不如讓雲大小姐跳一段舞蹈來助興。”
皇帝來了興趣:“我記得她十二歲那年舞藝就是京中一絕,想必如今更是精進了。”
雲漓蓮步輕移站了出來,男人們眼前一亮,女人們撇嘴。
雲開月頭都沒擡,一個勁地在吃,谷雲輕笑:“好吃麼?”
“好吃!好好吃!”雲開月用袖子擦了擦嘴。
谷雲失笑,遞給她一塊帕子。
雲漓彎腰行禮。皇帝見了就有幾分喜歡:“你可願舞來助興?”
“是臣女之幸。”
一場舞畢,掌聲雷動。雲開月不知所以,見別人鼓掌自己也跟着鼓掌,使勁地拍着兩隻爪子。雲漓衝着她鬼魅一笑,卻不懷好意地看向管鍾。
管鍾朗聲一笑:“好好,真是玉人下得凡塵來,民間幾回有見聞!”
皇帝也點點頭,長公主笑意中帶着深意,好你個雲漓,本公主的壽宴你倒出盡風頭!
管鍾向皇帝行了一禮,笑說:“雲大小姐的舞藝超羣,方纔在門口雲二小姐的對聯也是極妙,不如再請雲二小姐想個別的,一同爲長公主賀壽助興!”
谷雲微皺眉頭,這個管鍾實在讓人不喜!!雲開月乍被點名才反應過來,有點疑惑地看着管鍾。管鍾居然對她露出點笑意:“二小姐不必謙虛,再多想個長處來表演一番就是!”
雲開月惱怒,這人腦子有病吧!自己礙着他了,偏跟自己過不去!想了一想,求助地看向長公主。長公主樂了,這個雲開月雖是庶出倒也懂規矩,看向她假裝沉吟:“嗯,也不要你表演得多好,你隨便表演一個就是!”
長公主都這麼說了,那自己就放心了!雲開月笑道:“臣女別的不會,只是古琴還會亂彈一兩首曲子。”
“取琴來!”
接着雲開月就真的隨便彈了一首曲子,場上掌聲稀稀落落的,谷雲皺起眉頭。長公主很高興,笑出聲來:“依我看,雲二小姐的琴聲很好,有了宮中琴師的珠玉在前,能彈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來人,賞!”
立即有幾個小太監端着幾盤東西向雲開月走來,雲開月眼睛一下亮了:“謝公主賞!”
長公主喜笑顏開!
雲漓臉綠了,傻子都知道她的琴彈得怎麼樣,長公主居然賞她!管鐘面色不服,替雲漓說話:“長公主,雲大小姐的舞藝也很不錯。”
長公主冷冷地覷着他:“你說不錯便是不錯,可是與何人作了比較?”
管鐘面色一灰不敢再說了。
雲開月笑嘻嘻地看着那些珠寶,天!這得可以換多少銀子啊!看看谷雲:“嘿嘿,我要把它們全都賣掉換成銀子,以後這就是我的嫁妝了!”
“皇家賞賜是不能推也不能賣的。”
“啊?那要來幹什麼?”
谷雲失笑:“臉上有光。”
雲開月湊近他:“你看看,我臉上有光沒有?!”
湊得太近,谷雲幾乎能數清她的睫毛,心裡動了一下:“呵呵,別人求也求不來的。”
雲開月撇撇嘴,有點討厭眼前的這些賞賜了!
長公主見管鍾爲雲漓說話,心裡不痛快,“管公子是今科探花郎,如今已有云家的二位小姐各自獻藝,不如你也來一個,也讓本公主見識見識探花郎當初金殿對策的雄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