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杰這麼一說頗有種撥開雲霧見天日的感覺,以潘希克的智商自然不難看出其中事情的蹊蹺性。
潘希克眼睛一亮,忽然發現自己苦苦思考了好幾天的難題在陳杰這裡竟然能夠即爲快速地迎刃而解,這在他心中充滿了驚訝的同時還對陳杰這個和自己一樣大但是心機和智謀都不是自己所能比得上的老大更加五體投地了,其實他也是當局者迷,如果他能夠靜下心來,不被當前的局勢所迷惑,那麼這些問題他早就可以想到答案了。
迷於局中,無法自拔,這是不成熟的表現。不過好在潘希克夠年輕,年輕就有本錢,就可以在自己能跑得動的時候多跑幾步!能夠拼搏一番,只要沒死,總能打出一片天地,多摔幾次後只要能爬的起來,那就不算什麼,失敗者比成功者輸就輸在爬起來的次數比摔倒的次數少了一次,僅僅只有一次,卻是足以讓一個本應站在巔峰的人淪爲泛泛之輩。
被陳杰這麼一說,潘希克也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樣,氣勢變得更加殺伐果斷起來,眉眼間頗有一種一聲令下屠殺十方的霸主氣勢,陳杰非但沒有感覺潘希克魯莽,心頭反而一喜,守靜會就需要這樣的人!要是那些優柔寡斷的人來管理守靜會,怕是會淪爲二流幫派,現在的守靜會不能甘於現在的局勢,而是應該擴張,擴張!以戰養戰!
劍走偏鋒雖是邪道,但是卻是往往比王道更容易走向巔峰。陳杰笑了笑,他是在不是那種有耐心步步爲營的人,起身拍了拍屁股,開口說道,“走吧,作爲一個領導人你應該早到,但是也要遲到。”
“早到,遲到。果然是一條很好的爲人處事方針。”潘建國點了點頭,所謂的早到就是要早屬下一步到,這樣可以更容易掌控會議的中心方針,而遲到則是你不能太早進會議室,這樣只會顯得你的領導地位太低。
適時地遲到或者準時到這纔是正常的,既不失禮節,又可以給手下一個下馬威,所以混跡人情世故數十載的潘建國在聽到陳杰的話語也是很讚賞,看來,這一次潘家真的有可能壯大啊!
讓陳杰出乎預料的事情是,潘思琦這個穿的和跳脫衣舞女郎,說是要去聯誼的辣妹竟然也要跟來,好像不讓她跟來她就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美其名說是見證一個璀璨的太陽冉冉升起,事實上用人話來說,就是老孃打算買包瓜子,買條板凳,去看看熱鬧。
既然潘思琦要來,陳杰也想不出什麼理由來拒絕潘思琦,也就答應了,一行三個人浩浩蕩蕩地朝着守靜會總部走去,等到了會議室的時候,陳杰從兜兜裡取出一顆黃豆般大小的黑色物體,把它隨意地丟進一個角落,很快,這顆黃豆般的黑色物體表面快速地變幻着,竟然消失在了原地,不見了。
潘思琦目瞪口呆,肉了肉眼睛,發現真的看不見的時候,這纔開口說道,“這是什麼?還會隱身?”
“這是歐洲那邊剛出來的監控設施,可以迅速地變色從而和四周的場景融合爲一體,要是不認真地在地上摸的話,估計是找不到的。”陳杰一副瞭如指掌地開口說道。道貌岸然的表情看上去就和這個東西就是他發明的一樣。
這話說的潘思琦毛骨悚然,雙手抱胸開口說道,“你該不會是在我的車子裡也裝了這個勞什子的監控器吧。”
陳杰用一副你想得美的表情看了眼潘思琦,玩味地開口說道,“長的不怎麼美,想的倒是挺美。”
“滾。”潘思琦知道自己說不過陳杰,只好退而求其次用一個滾字來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她甚至怕用感嘆號的語氣惹怒了陳杰,所以選擇了用句號來結尾。可見陳杰語言的殺傷力之大,連傳說中的悍妞潘思琦都不是對手,從而選擇了退避這條路。
陳杰心情大好,帶着潘希克還有潘思琦走出門外,而後潘希克帶着陳杰來到了另外一間會議室,陳杰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啪嗒啪嗒按了兩下之後,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副高清無碼的圖像,正是先前陳杰設置監控器所在的會議室。
“希克啊,等會兒會議結束後,你把那幾名長老留下來,就說是有些事兒和他們說。”陳杰鬆了鬆骨頭後,一臉愜意地開口說道,拔出一顆煙,啪地一聲點了起來吞雲吐霧起來,頗有種諸葛孔明運籌帷幄的模樣。
潘希克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是留他們下來討論利益的事情嗎?”
“利益這些事情是在會議上就要說出來的,不然會產生內訌的,留他們下來,是要打一場心理戰。”陳杰眯着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好像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
“心理戰?”潘思琦有些好奇地開口問道,當然她也問出了潘希克的心聲。
“小時候,經常會有長輩和我說,你早點回家,有些事情和你說,那時候,我的腦袋裡就會浮出所有做過的壞事,所以我想把這一套也用在這羣看上去有些養不熟的白眼狼身上,到時候你只要一言不發地坐在那兒,他們應該會自己報上這些日子所做的有壞於守靜會的事情。”陳杰揉了揉太陽穴,的確他就曾經中過蘇旭的計謀,那是自己剛開始用望遠鏡觀察落雲師姐他們洗澡的時候,有一天,蘇老頭一天不發地對自己說有些事情要和自己說,自己還以爲是東窗事發了,還沒等蘇老頭動口,他就忙不迭地把事情抖出來了,當然他不會傻到連偷看蘇暖兒的事情也抖出來,只是說了自己偷看了落雁師妹洗澡。
林落雁的性格全昆虛都知道,所以蘇老頭雖然詫異陳杰這二貨這麼小就開始懂事了,不過還是沒有把事情給捅出去,當然事後陳杰和林落雁的那樁婚事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