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呀,你說的有道理。”女醫生沉思道。
“你怎麼不早說呀,害得我在領導面前丟人,是不是討打。”女醫生瞪着大眼睛,一副要打武立的樣子。
“武立,你個王八蛋,丫子都開了,還敢和女醫生打情罵俏,想死是不是。”龍玉站在門口,雙手拤腰,一副母夜叉的氣勢,來了一個河東獅吼。
女醫生和同一病房的小病友,連忙把耳朵捂上。
“這一次你死定了,神仙也救不了你。”出水芙蓉附在武立耳邊說道。
她這個動作,如果近了看,到沒有什麼,可是背對着看,遠遠望去,那就別有一番深意了。
“你真是找死,一個女醫生不夠,竟然還藏一個,啊……我要殺了你……”龍玉幾乎抓狂了。
在她來之前,劉鵬告訴她,武立在病房中肖要快活的很,完全把她忘了,原本對武立還有一絲愧疚的她,這時候幾乎失去了理智,不但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統統變成了無盡的醋意。
女人的醋意一旦發,那可絕對是山洪暴發,勢不可擋。
龍玉上前,一把推開擋在路上的女醫生,然後一個飛腳上前,朝出水芙蓉身上就是一腳,然後一記耳光,狠狠地打在了武立迷茫的臉上。
一連串的動作,如電光火石一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能夠聽到的,是兩聲小的哎喲聲,還有被嚇哭的孩子啼哭聲。
“不許哭!再哭,我把你扔到窗戶外面去。”龍玉瞪着那個腦袋包的像糉子一樣的小病友,吼道。
這個小病友望了窗外一眼,立馬止住了啼哭,只是小聲的抽泣。
“你發什麼瘋,連孩子都不放過。”出水芙蓉就像老母雞護小雞一樣,挺身而出,也憤怒的看着龍玉,大聲的吼道。
“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不過是有人生沒人養的私生女罷了,你老孃只不過是是一個被人拋棄的支女罷了,你老爹到現在都不肯認你,竟然還在這裡勾武縣長,是不是以爲勾上一個縣長,你的身份就高貴了!”龍玉吼道。
“我給你拼了!”出水芙蓉氣極而怒,抄起小推車上的輸液瓶,就朝龍玉的腦袋上砸去。
哐噹一聲,這龍玉那裡想得到,一個文弱的女子竟然會如此的瘋狂。這可不是她心目中的賀思凝。
也正是因爲這樣,龍玉陰裡翻船,被輸液瓶狠狠地砸了一下,而就這一下,竟然把她砸暈了。
說實話,電影裡那種啤酒瓶子砸在腦袋上,直接砸碎的情節,都是杜撰的,根本不可能出現那樣的情節。
人的腦殼再堅更,也不可能更的過玻璃瓶子,所以,氣極而怒的賀思凝,那可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一下子砸下去,砸暈龍玉,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如果龍玉運氣不好的話,很有可能被砸成腦震盪,甚至成爲植物人。
龍玉躺倒的地上,流出了殷紅的血。
“快救人那……”女醫生看到這情況,嚇傻了,尖叫了起來,一邊叫一邊喊
。
出水芙蓉——賀思凝看着那一灘血,也嚇的癱在了地上,她知道,今天她算是創下大禍了。
“別擔心,今天的事情不怪你,任何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這樣做的,就是我,也絕對不會客氣。”武立安慰道。
“哇……”賀思凝趴在武立的背上,哭了起來。
她是爲她的身世而哭,也是爲人身的不平等而哭。
龍玉一生下來,便是錦衣玉食,有人疼,有人愛,而她,從小就跟着她母親四處奔波,而且在她六歲的時候,因爲窮,而眼睜睜的看着她母親去世。
她努力過,她奮鬥過,憑藉她的努力,成爲高中時代,學習最好的學生,她拼命地工作,成爲孤兒院的院長,可是,在龍玉的眼中,她仍舊是私生女、仍舊是支女的女兒,仍舊是沒有被父親相認的孤兒。
那種天壤之別,那種人生背後的心酸,那種人世間的不公平,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淚水中傾訴,傾訴者人間的不公平,傾訴者人生的不平等。
“快!給她止血,搶救!”一名白大褂帶着一幫子醫生、護士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行動起來。
半個小時後,龍濤、龍海、龍石帶着人衝進醫院。
“誰把我妹妹打傷了,我要了他的命!”他們兄弟幾個在醫院的走廊中,大呼小叫的喊着。
“快躲躲,龍家的人來了。”女醫生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對賀思凝說道。
“人是我砸的,我負全部責任,他們要殺要剮,隨他們的便。”冷靜下來的賀思凝鎮定的說道。
“啊……龍家的人可不好惹,龍濤市國安局局長,他會把你抓去坐牢的,一旦牢房,想出來幾乎沒有可能,你還是躲躲吧。”女醫生焦急的勸道。
“是呀,趕緊離開這裡,他們在氣頭上,別把事情鬧大了。”剛纔的白大褂也勸道。
這話音剛落,龍濤他們幾個人已經趕了過來,就算賀思凝想走也走不了了,更何況,她壓根就不想走。
“人是我砸的,有什麼事情,就衝我來吧,我倒想看看,你龍海是怎麼把我抓進監獄的。”賀思凝冷冰冰的對龍海說道。
龍海一看是賀思凝,腦袋往後面一縮,不再吭聲。
“你膽子也不小,我們龍家的人都敢打,活膩了。你以爲你和龍海是同班同學,我就不敢抓你了,來人,帶走,按刑事案件處理。”龍濤冷冰冰的說道。
“慢着,龍濤,你也太不講理了,事情還沒弄清楚就抓人,是不是太霸道了。”白大褂說道。
“沈潤墨,你吃錯藥了,連你爹沈長鷹都不敢和我們龍家作對,你卻跳出來,是不是不想當你這個副院長了,我告訴你,我龍濤要抓的人,還沒有人能夠攔的住。”此時的龍濤完全一副黑幫老大的語氣。
“你們龍家太不講理了,太霸道了。這龍玉一進來,就打我,你看,我的胳膊都磕傷了。而且,還踢她一腳,把她踢到牆角,並且說她是私生女什麼的,是龍玉打人在先,我們是正當防衛。”女醫生露出受傷的胳膊,鼓着腮幫子說道。
她可是鼓起了十分的勇氣,才說出這樣的話的。
“沈潤萌,你一個小屁孩,有你說話的份嗎!你們沈家是怎麼了?竟然幫着馬大山的私生女說話,難道是你們沈家要和劉家聯手,對付我們龍家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儘管放馬過來,別看武立快倒了,就算沒有他,我們龍家也不是你們沈家能夠對付的。”龍濤傲氣的說道。
這龍濤聽到龍玉在醫院被打的消息後,直接帶着人就衝進了醫院,完全沒有考慮到武立的存在,也許太激動了,完全忘記了武立也在醫院,更沒有分析,龍玉爲什麼會來醫院。
再加上,武立可是丫子開,臉朝下,背朝上,龍濤等人都沒有看到武立的存在。
另外,龍濤剛纔說的這番話,很耐人尋味。
他的這番話說完,全場沉默了,寂靜的能夠聽到人的心臟跳動。
沈潤萌瞪着大眼睛,伸出腦袋,看看趴在病炕上的武立。
不管是沈潤墨還是賀思凝,他們都知道,武立該說話了,這龍濤說話也太不長眼了。
“龍濤,你過來看看我的丫子,再看看我的臉,這可都是拜龍玉所賜,她把這裡的人都打了一遍,甚至連小孩子都嚇的不敢哭,我可是全程都看的清清楚楚,她現在被打,那是咎由自取,別說是一個姑娘,就是我,也絕對不會再容接。”武立生氣的說道。
“武叔,您怎麼在這兒?”龍濤吃驚的說道。
“我怎麼不在這,你說我已經快倒了,其實我已經倒了,不是被劉家打到的,而是被龍玉打的,到現在,我還躺在病炕上,丫子朝天,臉朝下,連尿都不敢動,從我被打,到現在,十多個小時了,我看到的卻全是你們龍家的霸道。”武立神情冷峻的說道。
“武叔,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龍濤連忙解釋道。
“龍濤,你裝什麼,現在全縣都知道,武縣長被龍玉打的丫子開,連‘新任的縣長很奇葩,貪污的丫子被爆開了,龍家的千金是女霸,打的壞縣長叫爹媽……’這樣的兒歌都被街頭巷隅的孩子們傳唱,你這個國安局長,被稱作武縣長的左膀右臂,竟然說不知道,真是笑話。”賀思凝冷笑一聲說道。
“如果你真的是不知道的話,一方面只能證明你無能、失職,另一方面也證明了武縣長瞎了眼,看錯了人,竟然扶植出一個希望他倒臺的公幹局長。真是可悲可嘆!”賀思凝的言語犀利,沒有給龍濤留下任何反擊的餘地。
“賀院長(賀思凝是孤兒院院長,所以被稱賀院長)說的不錯,你剛纔還說,武縣長要倒了,沒有武縣長,我們沈家也不是你們龍家的對手,能說出這樣話的人,竟然說出你對武縣長被龍玉打的事情一無所知,就是騙孩子,也得講個最基本的邏輯吧。”沈潤墨也學着賀思凝,緊緊抓住龍濤的漏洞進行攻擊。
“就是,做人一點也不誠實,虧了武縣長那麼信任你們龍家,沒想到最後賣武縣長的人,竟然是你們龍家。”沈潤萌口無遮攔的說道。
“你胡說什麼,我槍斃你!”龍濤說完,拿出了槍,沈潤萌的話真的讓他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