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馬蘭來說,搞定樑師母很容易,但是,要搞定樑教授,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樑教授什麼事情沒見過,沒經歷過,這馬蘭的心思,他一眼就看穿了。
可以說,這馬蘭在樑教授面前,那就是一杯白開水。
送完何教授,武立趕了回來,此時,樑教授已經和馬蘭聊半天了。
這馬蘭可是把武立不願意去馬部長那裡的事情全說了,他想讓樑教授勸武立陪她去馬部長那裡。
樑教授心裡很清楚武立爲什麼不願意去,更知道如何處理此事。
“小立,我邀請了馬部長過來,今晚我們一塊吃頓家常飯,怎麼樣?”武立剛剛一進門,樑教授便笑着說道。
這武立本來因爲陰沉木的事情,心情不錯,可是,聽到這件事情,他臉上的笑容沒了。
馬蘭看到後,這心裡像揣個小兔子一樣,蹦蹦跳。
“完了,他該怪罪我了。真想不明白,他爲什麼不願意見馬部長,是不是這中間有什麼隔閡呀。”馬蘭心中暗想。
“小立,到我書房來。”樑教授起身說道,轉身去了書房。
“小立,別有心理負擔,有問題和你老師好好談談,沒有邁不過去的坎。”樑師母拍着武立的肩膀說道。
“我知道。”武立衝樑師母擠出一絲的笑容說道,之後,跟着樑教授書房,而且還關上了房門。
“小立呀,我知道你內心愧疚,沒臉去見馬部長,不過,馬嵐的死和你沒關係,再怎麼說,老馬對你還是不錯的,他們兩口子老年失女,這心裡的滋味不好受啊,你沒孩子,還不能體味到這種痛苦,我希望你能夠放下心理的包袱,去安慰安慰老馬。”樑教授語重心長的說道。
“老師,從理智上來說,我是應該這麼做,可是,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馬伯伯和馬伯母,尤其是他們對我和馬嵐的婚事抱着那麼大的希望,可最後,在臨結婚前我卻消失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說這件事情。”武立內心愧疚的說道。
“感情這事情是沒法勉強的,我們也知道,只是儘可能的撮合你們罷了,真的撮合不到一塊去,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不會去怪罪你們。你別想太多,其實,老馬他們心裡都清楚,不會責怪你。他們老兩口現在心情不好,而且,他們很喜歡你,如果你能夠給他們當個義子,也許會讓他們心裡有些寄託。如果說的功利一點,這對你的仕途有好處。”樑教授說道。
“老師,這樣合適嗎?”武立有點拿不準的說道。
“合適,有什麼不合適的,他們就是因爲喜歡你,看重你的人品、你的才能、你的踏實能幹、你的吃苦耐勞,所以纔想把你招成女婿,現在你當不了他們的女婿了,當他們的義子,最起碼能夠讓他們心裡好受一點。如果你還躲躲閃閃,豈不是更讓他們傷心?這件事情你不用多考慮,我幫你說話,只要你同意,剩下的事情由我來做。”樑教授說道。
“那就聽老師您的安排吧,只要馬伯伯他們心情好一點,我做什麼都願
意。”武立說道。
“這就對了,聽我的沒錯,你這就去給他買一個禮物,在國內,禮輕人意重呀,你要明白這個道理。”樑教授說道。
“老師,我在寶泉縣得到一塊翡翠,知道您喜歡石頭,剛纔何教授在,我沒好意思拿出來,您瞧瞧。”武立說完,從口袋中拿出那塊馬奔玉。
“怎麼得到的?”樑教授一看到這塊翡翠,這眼睛就瞪大了,他可是欣賞玉石的高手,這樣的翡翠,只要看一眼,就能夠知道大概的價值。
“給您說您可能就不信,我是了一百塊錢賭石賭出來了,整個過程我已經在信件裡給你說過了,這塊翡翠就是我最大的收穫。”武立把那塊翡翠放到樑教授的手中說道。
“好玉呀,裡面竟然是一副萬馬奔騰圖,實在難得,實在罕見。小立,這件東西可是無價之寶,我做老師的,放在我這裡也沒用,還是自己留着,說不定什麼時候會用上。”樑老師嘴裡這麼說,可是,手裡卻是不停地着,就像碰漂亮女人的體一樣。
“老師,馬上我就要去寶泉縣了,把這樣的東西戴在身上,一點也不安全,要不這樣,這塊石頭就暫時放您這兒,這是當時我賭石和解玉時的發票,一塊放您這兒,您先替我保管。”武立把發票也放在桌子上說道。
這送禮自然要講求個技巧,樑教授可是武立的老師,作爲老師收學生的大禮,這確實有點讓人感覺到不太合適,樑教授推託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不能因爲樑教授推託,這武立就沒眼色,真的拿回去,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就不是武立了。
“呵呵,你這孩子,心裡想什麼我還不知道,這讓別人知道了,那可是雅賄,不過,說句實話,我還真捨不得這塊石頭,要說這黃金有價玉無價呀,尤其是這樣絕美的翡翠,天下罕見,如果拿到國際大拍的話,那有可能拍出天價。這樣吧,我不佔你便宜,這塊玉我替你保存,給老馬的禮物,你就別準備了,他看上我的一個紫壺,和我說多次了,想要,我都給拒絕了,今天我就把那把壺送他,作爲一個信物。咱可要說清楚了,這翡翠可要放我這裡幾年,等你結婚了,我當結婚禮物送給你。”樑教授笑着說道。
“呵呵,那我再過幾年再結婚。”武立笑着說道。
“哈哈,那可不行,我還想着抱小孫子呢,在結婚的事情上,你可不能老拖着,我是有時間控制的,必須在兩到三年內結婚。”樑教授說道。
“呵呵,結婚的事情,光我着急也沒有。現在的女人,一個個都是向錢看,那有幾個真感情,想培養出真摯的感情,實在太難了,我自己對自己都沒有太大的信心。”武立打趣道。
其實,武立說的是違心的話,在他遇到的那麼多女人當中,真心愛着武立的女人不乏其人,只不過,武立的眼光太高了。
“不是我說你,在婚姻這件事上,你太不注意了,一心只想着工作,完全不把自己的婚事放在心上,這人呀,一旦錯過了最佳的結婚年齡,再想找個合適的,那就比較難了,我勸你趁着年齡還合適,趕緊把該定下來的事情定了,這
對你有好處。”樑教授苦口婆心的說道。
兩人因爲武立的婚事,討論了大半天,對武立來說,他最不願意討論的就是他自己的婚事,可是,在自己老師面前,還得乖乖的聽樑教授的囉嗦,如果是在他父母那邊,早就溜了。
大約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馬部長帶着他妻子,一塊來到樑教授家中,在這期間,馬蘭一直陪着樑師母上街買菜,在廚房裡幫忙,給人一種賢妻良母的印象。
“終於把你們盼來了,來來來,今晚我們要好好喝一盅”樑教授笑着說道。
“馬伯伯、馬伯母,你們好。”武立向他們鞠躬道。
“伯父、伯母好,我叫馬蘭。”馬蘭聽到聲音,帶着圍裙從廚房中跑出來,向馬部長夫妻鞠躬道。
“哦,你就是馬蘭呀,你可是約我今晚見面的。老樑,不地道呀,把這兩個孩子都劫你這兒來了。”馬部長笑着說道,但是,這臉上難掩失女的悲痛。
尤其是聽到馬嵐二字,這內心深處便如翻江倒海一般。
馬部長是男人,還能夠抑制自己內心的感情,可是,他妻子可不就不一樣了,這眼淚不住的就流了下來,掏出手帕就想哭。
樑師母趕緊上前攙扶住她,把她落座,開始勸說。
馬蘭也緊緊地坐在她身邊,拉着她的手,安慰她。
“讓你們見笑了。”馬部長見自己的妻子哭了,這心裡也不是滋味,哀嘆一聲說道。
“老馬,咱們到我書房來吧。”樑教授說道。
在樑教授的書房中,武立端來了兩盤下酒菜,拿了一瓶茅臺。
馬部長拿起酒杯子,連菜也不吃,連喝幾杯,獨自一人喝悶酒。
“老馬,人死不能復生,還要往前看。”樑教授勸解道。
“馬伯伯,我對不起你們,都是我的錯。”武立內疚的說道。
“你和嵐嵐有緣無分,這也怪不得你,人那,真是命呀。我們嵐嵐沒那個命呀。”馬部長作爲一名國家高級幹部,竟然在這個時候相信了命運說,可見他女兒的死,對他的打擊是多麼大。
“老馬,咱們今天不提傷心事,談點高興的,你看看這個,明朝的紫壺。”樑教授拿出了他那把珍藏多年的明代紫壺。
“怎麼?老樑,又要在我面前選你這把壺了?我現在哪有心情玩這些東西,嵐嵐的離去,幾乎帶走了我的全部。”馬部長說話的時候,眼圈紅紅的,這淚水在這眼眶中打轉。
“老馬,你要是永遠沉浸在過去的悲痛中,那你永遠也走不出嵐嵐的陰影,就算你不爲自己想想,你也得爲你家老婆子想想。我給你說,這把壺,今天就屬於你的了。”樑教授說道。
“老樑,這可是你珍藏多年的壺,給我?呵呵,無功不受祿,有什麼事兒求我吧?雲滇的事情,我會全力堅持老萬的,你不會因爲這件事情送我這東西吧。”馬部長看了武立一眼說道。
他似乎已經猜到了樑教授要做什麼了,但是,那也僅僅是他自己的猜測,樑教授可不是那麼容易被看透的人,他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