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並沒有發抖,或許是以爲後來的事情他已經知道。
有些時候,無知無畏,有的時候,正是因爲知道了,纔不畏懼。
“當時胡花英感覺到有些異樣,擡頭問我什麼事情?我再看的時候,卻發現窗外什麼人都沒有,當時我其實心中很怕,挖多了墳,其實也有很多忌諱,對於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鬼也不清楚,我安慰她說沒事,趁毒害她處着的時候,出去看了一圈,空蕩蕩的院子,卻沒有什麼人,突然我發現牆頭上有什麼動靜,叫了一聲,是誰,一個人跌了下去,我推開大門一看,看到一個人的背影,好像是原來那個村子裡面老實人,叫做張忠實,什麼,這個人你也認識?你真的是怪人,比墳墓裡面那個還怪!”
計胖子看到林逸飛點對,有些詫異,他以爲自己見多識廣,沒有想到和林逸飛一比較,他倒還是個雛,“那小子看起來老實,其實一點也不老實,總是藉故和胡花英說話,我看到是他,暗笑自己疑神疑鬼,回到了房間裡面,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總是不踏實,隨後的幾天,我就總覺得有人跟在我背後,每次我回頭去看的進候,卻連個影子都沒有,後來有一次,我的隨身帶的箱了也被莫名其妙的打開,我這才知道事情不太對勁,我於是想離開那裡,帶着胡花英,於是就向她求婚,說帶她走,她答應的沒有一猶豫,我於是就準備了點錢,準備下聘,可是那天晚上,我正在房間等着胡花英的時候。突然覺得腦後捱了重重的一擊,然後就再也沒有知覺,等到我醒來的時候,才了現兩上黑衣人望着我。問我從楊此那時騙去的鸞鳳清鳴在哪裡?”
林逸飛一凜,“那兩上人什麼樣子?”
“他們都是一身黑衣,臉也被蒙毒害,就和傳說地俠客一樣,可是他們做出來的事情一點都不俠客,聽說我那塊玉讓別人拿走了,怎麼都不信,逼一一定要把玉拿吐出來,或者說不出下落。”計胖子上如露出了怨恨。
“這麼說你沒有看到那兩人什麼樣?”林逸飛有些失望。
“看到了。”計胖子突然說道。
“哦?”林逸飛精神一振,“你認識,或者他們現在還在?”
“我看到了。和沒有看到有什麼區別,普普通通的樣子。”計胖子苦笑道:“他們打的我只有下半條命,我在他們手下真地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看到我還是堅持說玉被一個怪人拿走,他們兩個商量一下,好像也不能做主,於是把我的全部行李拿過來,連同我這個人,塞到了一輛車裡面。然後往北開去,我辯別方向,心中暗叫糕,心想他們是不是那個墳墓中的老鬼一夥的,想把我再帶到墳墓中?”
“那塊玉不是墳墓中那人拿走。這兩個人怎麼會和他一夥的?”林逸飛緩緩道。
“我當時哪裡想得到那些,”計胖子苦笑延:“墳墓中那人精神不好,拿了那塊玉,不記得也說不定。
林逸飛只是搖頭,計胖子見到。心中突然有了一絲疑惑,以前都是林逸飛問,他就說,說的都是一些舊事,可是他竟然從沒有想到過林逸飛爲什麼要問這些!
“林先生?”計胖子小心翼翼的問道:“有個問題不知道當講不講。”
“你說。”林逸飛倒是一怔。
“你爲什麼對這些事情這麼感興趣,那個老鬼,我,胡花英,你好像什麼都知道,又像對什麼都不是很瞭解的樣子。”計胖子看着他的眼睛,對於林逸飛這個人突然產生了疑慮。
林逸飛笑了起來,“我最近在和認識一個導演,叫做趙夢恬,你認識嗎?”
“趙夢恬?”計胖子不解道:“我當然認識,不過是我認識人家,人家不認識我,在娛樂圈,電影界,這個女人算得上數一數二地人物。”
他看到林逸飛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好像在探究什麼,有些不解:“我說地不對?還是我說的趙夢恬和你說的不一樣?”
“她是個有能力的女人,”林逸飛喃喃自語,“只不過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沒有錢,她也不見得能有這麼風光。”
“林先生,你說什麼巧婦?”計胖子一旁沒有聽清,問了一句。
“我是說她現在無米下鍋,”林逸飛笑了笑,“劇本一直都不滿意,我覺得你這個故事倒是不錯,所以詳細的收集一下,說不定能讓她滿意。”
“啊?”計胖子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一個知名地大導演會缺劇本?她會找你合作?只不過林逸飛姑且說之,他就姑且聽之。
“我們越走越北,我迷迷糊糊的,身體不好,越來越迷糊,感覺好像要去見上帝一樣,他們也不再打我,看到我奄奄一息的樣子,有一天其中的一個人竟然掏出一個小瓷瓶,我看到了已經有些吃驚,因爲那個瓷瓶顯然是個古物,拿出去賣,簡直要比我們坐的車還要值錢,可是他隨隨便便地放懷中,竟然好像很普通的樣子,他的樣子多少有些凝重,不過對一瓷瓶,而是對於裡面地藥,他倒出了兩粒,很小,卻還是有些不捨得的樣子,問另外一個同伴,是不是一粒就夠,奶奶地,我真的從來沒有見到過那麼小氣的人。
林逸飛神色有些吃驚,卻只是說到:”你地了十幾年還能罵娘,生龍活虎的,看來那藥和仙藥差不多的。“
“林先生,你還別說,他的藥雖然小,可是真的管用,比起現在什麼藥,吃幾盒不好可管用的多。”計胖子對於這點會是很羨慕的樣子,“最後他還是下了決心,給我服了兩粒,說你小子走運。這種藥非常昂貴,固本培元的,千金難求,我當時聽了心中實在不知道什麼滋味,被人打了一頓,再喂藥,那還叫走運?只是我當時看到他心痛地樣子,倒也不再客氣,一口氣嚥了下去,喝了兩口水。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本以爲就此長睡不醒,倒也乾淨利落,沒有想到第二天起來,精神竟然好了很多,就算全身的傷口,都不是那麼疼痛難忍,林先生,你怎麼了?”
林逸飛回過神來:“後來呢?你怎麼從他們手上逃出來的?”
“逃過鬼!”計胖子悻悻說道:“我倒是想逃。可是就像烏龜和兔子比速度一樣,我跑不過他們地,除非我能把汽車搶了下來,可那又是癡心妄想,他們找的司機竟然都是精通技擊。一次出了車禍,他們兩個還沒有出手,那面火車上的三四個小夥子已經被那個司機一頓臭揍。打的找不到北。
林逸飛聽到這裡,心中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想到當初遇到刀疤李的時候,那一夜,出現了幾個神秘人,竟然認出八百年前的自己改創的春弄刀法,那幾人和眼前的又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本來以爲那幾個人是顏飛花的手下,可是後來發現,卻又不像,十幾年前這些人就已經四下活動,那十幾年後,他們插手萬興堂和忠義幫的事情,又是所爲何來?
看他們地武功刀陣,煉就的絕非一朝一夕,那麼有可能他們本身也個龐大地組織,但是自己後來昏迷那麼久,他們不來尋找自己,是自己的僥倖,還是另我有個波折?
他腦海中如同亂麻一般,極力想要整理出了思路,卻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關鍵之外,想了半響,還是問道:“後來呢?”
“後來我們就到了一個好大的草原,”計胖子看到他表情奇怪,卻也沒有再問什麼,“我當時就是一凜,我們從南方到這裡,已經是千里路程,我真的想不懂,他們不殺我,千里迢迢的費力把我帶到這裡,是爲了什麼?如果只是爲了那塊玉,好像沒錢都花費了不少,那塊玉雖然值錢,好像也用不着這麼隆重。“
“你後來想出了什麼道理?”林逸飛淡淡的問道。
“沒有。”計胖子搖頭。
林逸飛嘆息一聲,“既然你想了十幾年都沒有想明白,就把當時的事情說情楚就行,動腦的事情,就我來想吧。”
計胖子臉上一紅,知道他是暗示自己囉嗦,可是這些疑問一直在他心裡很久,如果不問一下,真地不舒服。
“在車上,他們對我並沒有什麼備,可是到了那片草原後,他們竟然拿出一條黑布,蒙上了我的眼睛,當時我就問,兩位大哥,不矇眼行不行,他們說行,把你的眼睛挖下去就可以,我嚇了一跳,乖乖的蒙上了眼睛,還不忘記問一句,兩位大哥,你們把我帶到這裡幹什麼,他們和個啞巴一樣,竟然不再吭聲,我被他們帶下了車,磕磕絆享福的前行,竟然還在雜草中走了很久。”
林逸飛神色一動,“如果現在再蒙上你地眼睛,你能找到那個地方嗎?”
“老天,”計胖子嘆息一聲,“那又如何辦得到?”
林逸飛心中嘆息一聲,不再言語。
計胖子的聲音卻有些激動起來“我們越走越低,我幾乎真的以爲他們要帶我去地獄,可是後來,他們解開我眼睛上地黑布,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林逸飛搖扔頭,計胖子已經迫不及侍的說了下去,“我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宮殿,金碧輝煌,彷彿仙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