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柳菲菲,劉老,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空姐晃晃手中的名片,決定趁熱打定的敲定這個買賣,機會稍縱即逝,如果你自己抓不住,一輩子飛來飛去的,那可怨不得別人。
柳菲菲顯然明白這個道理,機會,只留給有準備的人!
油老鼠點點頭,看她說了這麼多廢話,林逸飛卻沒有什麼轟她出去的表示,也知道他最少不討厭這個空姐,其實說句實話,讓林逸飛討厭的人很少,大多的情況,林逸飛只會當他們不存在,那個公子哥只能算是倒黴,碰到林逸飛心情不好的時候。
“這位是劉老你的得意弟子吧?”看着油老鼠對林逸飛親熱有加,像下屬給領導彙報工作一樣,畢恭畢敬,柳菲菲有些奇怪,在她的印象中,油老鼠是個比較狂傲有身份的人,不過他們一起看關於古董方面的光盤,林逸飛又這麼年輕,難免讓她有這個想法。
“不是,不是,怎麼會呢。”油老鼠笑了起來,一拍林逸飛的肩頭,“林老弟的見識比我還要淵博,他做我弟子?我怕受不起呀,我本來想讓他上我的公司幫我的忙,當個副總什麼的,他說考慮一下。”
林逸飛一怔,心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考慮了?不過人家笑臉貼過來,他總不能一巴掌扇過去,只好笑了下,“劉老擡愛了,我這點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也就是打雜什麼的,哪裡當得了什麼副總,好意也就只能心領。”
柳菲菲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這個少年好不知天高地厚,寧願去打雜,也不去上劉老的公司做事?看着他望了自己一眼。好像看待空氣一樣,不由有些失望,“劉老,你們先忙,我先做事去。”
等到看柳菲菲走遠,油老鼠向着林逸飛微笑道:“林老弟,這個怎麼樣,我覺得不錯。你不妨考慮……”
“你覺得不錯就不要辜負了人家。”林逸飛截斷了油老鼠不懷好意的好意,又全神貫注的看起影碟。
油老鼠一怔,實在是哭笑不得,只能搖頭,這個林逸飛,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火車一天地路程,做飛機不過兩個小時,二人下飛機的時候。天『色』還早,想着上午還在潛山,這會兒已經到了千里之外,林逸飛只能感慨這個時代的交通的快捷。
那個空姐柳菲菲對劉老倒是依依不捨,親自送二人出了機場。又偷偷的塞給油老鼠一瓶紅酒,雖然是禮輕,不過意義深重,油老鼠倒沒有拒絕。這點讓柳菲菲大爲高興,更加堅定了以後要經常聯繫的念頭,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那個林逸飛卻是一直沒有正眼看自己,難倒他有什麼『毛』病?
柳菲菲對自己的容貌倒很自負,不過她也地確有自負的資本,沒有想到這個林逸飛像個柳下惠一樣,柳菲菲的結論就是柳下惠這世上只有一個,而且早就死了。這就難免她浮想翩翩,不過由於油老鼠對人家態度很好,她也一直笑臉對待,不敢絲毫得罪。
二人出了機場,攔了輛出租車,當然林逸飛不用『操』心這些事情,坐在出租車裡,望着窗外的景『色』。突然看到路上的一塊路標。林逸飛目光一凝,“我們要去哪裡?”
“我們要去的地方沒有飛機場。所以在鄭州下的飛機,”油老鼠坐在出租車後排,優哉的喝着柳菲菲送地那瓶紅酒,雖然並不名貴,味道倒還尚可,“要坐出租車向南走,再坐兩三個小時的士的樣子,那裡有個鎮子叫做朱仙鎮,我國的四大名鎮之一!”
“四大名鎮?”林逸飛搖搖頭,“其餘的是三個是?”
“一個是江西地景德鎮,瓷器生產最有名,一個是湖北的漢口鎮,那是有名的商業中心,另外一個就是廣東的佛山鎮,手工業相當發達,朱仙鎮是以出產版畫有名地。”油老鼠倒是本着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精神進行解釋。
“原來是這樣,”林逸飛有些恍然,這只是已經現代化的四個名鎮,也難怪自己不知其餘的三個,“朱仙鎮?!”林逸飛唸了一遍,故地重遊並沒有想像中的激動,或許物是人非給他帶來的只有傷懷,可是物不是,人也不在的時候,那又是什麼感覺,他只是感覺命運的捉弄,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不經意地故地重遊?
他來到這個時代後,雖然在地圖上知道這個鎮子還存在,可是一直沒有來這裡看一下的念頭,或許只是不想觸景傷情罷了,再說現在城市化非常嚴重,八百年前的格局肯定不復存在!
他雖然知道飛機的目的地是鄭州,油老鼠又一直說俑羣是北方,只不過如果剛纔不是路標上看到朱仙鎮的三個字,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俑羣就是在他當年抗金的地方!
“俑羣在朱仙鎮?”林逸飛又唸了一遍,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那個念頭如同黑夜中地一個霹靂,讓人見到光明地時候卻是心驚不已,他緩緩吸了口涼氣,再次問道:“你說俑羣在朱仙鎮?”
“俑羣不在朱仙鎮,”前面開車的司機沒等油老鼠回答,已經搶先答道:“二位要看俑羣是吧,可惜來晚了,『政府』最近已經關閉了俑坑,禁止遊人入內。”
“爲什麼?”林逸飛一怔,卻沒有想到這個地方『政府』倒挺能利用資源地,難倒這麼快就把發掘出來的文物地點做個旅遊景點出來?只是聽說司機說俑羣不在朱仙鎮,他才舒了一口長長氣,只是自己爲什麼這麼緊張卻也說不出所以然。
“俑羣是不在朱仙鎮。”油老鼠解釋道:“我們到了朱仙鎮只不過是找個賓館先休息一下,俑羣在朱仙鎮以外還要十幾公里呢,至於『政府』關了俑坑,唉,沒有想到我們來遲了,真是可惜!”
油老鼠口氣雖然有點遺憾,卻向林逸飛擠擠小眼睛,嘴上一絲笑意,林逸飛明白他的意思,沒有正規途徑進去,以油老鼠的本事,當然有別的方法。
“聽說那裡出土的都是活人呢。”司機突然壓低了聲音,一副神秘的樣子,彷彿這件事情只告訴兩人一樣,林逸飛和油老鼠當然明白,每個坐他車的估計都聽過一遍,也就都裝作有興趣的聽着。
“活人出土,這倒是個奇聞。”油老鼠接了一句。
“其實也算不上活人,人是死了的。”司機補充了一句。
這個司機說的沒有任何邏輯,林逸飛聽的有些好笑,油老鼠卻是心裡罵了一句,如果可能的話,他很想把這個司機挖個坑活埋一下,讓他明白活人和死人到底有什麼區別。
其實油老鼠是知道詳細內容的,他可是第一批進入這個俑坑的,比起這個司機的道聽途說無疑要知道的詳盡,
“你一會說活人,一會說死人的,到底怎麼回事?”油老鼠只能這麼問道。
“因爲出來的那批人應該是陪葬,”這個司機雖然從沒有見過,可是說起來就像證人按着聖經向法官宣誓一樣的肯定,“可是那批人竟然是活人,哦,不是活人,是死人,只不過他們雖然死了好幾百年,但是肌肉竟然還有彈『性』,好像死了沒有多久,你們說奇怪不奇怪,人家出土的屍體都是腐爛的不像樣子,只剩下一堆白骨,他們卻是完完整整的沒有任何腐化現象,你們說,這是不是活死人?聽說湖南那面有一個先例。”
看到林逸飛疑『惑』的目光望了過來,油老鼠咳嗽一聲,知道該自己登場解說了,“其實三十年前,也就是1972年,一座距如今兩千多年的西漢早期墓葬在湖南長沙市的郊區馬王堆被發現,在這個古墓葬中,屍體,棺槨還有大批的陪葬物都保存的比較完整。”
油老鼠口氣中有一絲惋惜之意,林逸飛卻知道他可惜什麼,他是可惜自己沒有早一步,發現這座古墓而已!
“這座古墓可是說是我國考古發掘工作中的十分重大的發現,”油老鼠加重了語氣,“這個對於研究西漢初期的歷史,文化,醫『藥』,防腐等方面都有着極爲重要的價值,我後來就有一個課題就是關於這方面的。”
“原來老先生你是考古的呀,怪不得這麼淵博。”司機恍然大悟道:“你看這事鬧的,我是班門弄斧,還請你老不要介意。”
油老鼠心情大暢,本來覺得這個司機面目可憎,這一句話馬上讓他覺得這個司機倒也不錯。
“屍體出土的時候,全身裹着二十層絲綢衣服,半身浸泡在略呈紅『色』的溶『液』中,經過法醫的解剖鑑定,屍體不但外形完整,就是內臟器官都是完整的,這點就極爲罕見,林老弟,你知道埃及的木乃伊吧。”油老鼠問道。
林逸飛點點頭,雖然來現代沒有多久,倒還知道這個東西,“是乾屍吧?”
油老鼠連連點頭,“不錯,就是乾屍,其實世界各地有很多地方都有,不過古埃及最有名,他們是採用鹽水、香料、膏油、麻布等物將屍體泡製成‘木乃伊’,然後放在封閉的墓室裡面保存,這在當時已經算是很先進的方法,只是比起馬王堆的古屍而言,只是算作是小兒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