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妞還挺潑辣,不過我喜歡,一會你可不要跟我爭。”焦澤滿懷期待。
“你們找死,竟然敢惹到老孃頭上。”
她縱身一躍跳上天空,出手毫不留情,瞬間就使用出最強的實力。
“天賦,鳳焱。”一道火紅色的鳳凰虛影從她的肩膀處飛騰而出,帶着滾滾熱浪襲向了焦澤,地面的青草在火鳳出現的一瞬間就已經枯黃。
陳陵也很好奇,巫戚族不愧是上古種族之一,還沒有達到識藏境界就可以使用天賦,要知道天賦可是識藏境界的象徵。
更可怕的是,她的天賦還不止一個。
焦澤也沒想到荀凌晨說出手就出手,並且聲勢如此浩大,席捲而來的火鳳讓他退無可退。
“她竟然是識藏境界的強者。”這是焦澤昏迷前得最後一個念頭,隨後就被那巨大的火鳳捲入其中,渾身衣物燒爲了灰燼,身上也一片焦黑,被他用於抵擋的短劍已化爲了一灘鐵水。
“義弟!你們竟然敢在這裡動手,看來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給點顏色你們瞧瞧你們就不會知道我們的厲害。”
焦漠對於荀凌晨可以使用出天賦也很好奇,他起初也以爲荀凌晨是識藏境界的高手,所以準備求饒。
可是仔細觀察後,他發現荀凌晨的氣息跟識藏境界的高手相差甚遠,而且荀凌晨在使用完這一擊落回馬背之後,臉色略顯蒼白,很明顯是剛剛那一擊消耗了她許多內力。
“要動手就動手,怎麼那麼多廢話,既然我們敢動手就不會怕你們這羣廢物。”陳陵語氣慵懶,極度諷刺,讓焦漠和他的手下很憤怒,很少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們說話。
在這裡,黑皇門就是天,黑皇門的勢力不是一般人敢惹的,哪怕是其他三個巨頭也不想隨意起衝突,無謂的衝突只會便宜了那些虎視眈眈的弱小勢力。
“你小子真的是活膩了,從來沒有過人敢這麼對我們黑皇門說話,就算是地煞宮,清晨樓他們也都不行。”焦漠雙手緊握住了刀柄。
“都已經說你們廢話多了,還要說,想動手就快動手,不然就趕緊閃開,我們急着趕路呢。”陳陵揚了揚眉,清秀的臉龐上有些不耐煩。
“哼,既然你找死那就由不得別人了,本來我們還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現在什麼都完了,你將會受到我們黑皇門最嚴酷的刑法!給我殺!”
焦漠大刀一揮,他身後那些弟子早就蠢蠢欲動了,在這一刻全部衝上前去,要將陳陵碎屍萬段。
“你們先退下,我最近修爲剛剛提升,就讓我活動活動頸骨。”陳陵不慌不忙的騎着馬慢悠悠的走上前去,但是火鱗劍已經緊握在手。
聽到這句話,最興奮的無疑是周杰,他立刻就屁顛屁顛的抱着肚子走到陳陵的後面,美其名曰“不打擾小兄弟你的發揮。”
而荀凌晨有些不放心,上次見到陳陵出手是在城主府,當時他不過是蛻凡二重天的修爲,就算再怎樣天賦異稟,也不可能提升到蛻凡七重天可以抗衡焦漠的修爲,更別說還有那麼多手下。
“你可以嗎?不要逞強,到時候缺胳膊斷腿的可沒人照顧你。”荀凌晨語氣聽上去很冷淡,但是卻充滿了關心之意。
“放心,就讓你見識見識本天才的進步。”陳陵很難得的開了個玩笑,他也十分迫切的想知道提升之後到底達到了怎樣的戰力。
“小賊找死!”一個弟子大刀劈下,帶起一道勁風,直逼陳陵額頭。
不過這樣最簡單的攻擊根本無法對現在的陳陵造成任何傷害。
他手持火鱗劍劃過,帶起一道紅光,那把刀劈在了火鱗劍上,結果是被陳陵從中間一劍化成了兩段,手中只剩下一把刀柄。
“還給你們。”被劈成兩段掉落的刀身被陳陵左手接住,他用手指夾着刀身,手腕一轉,刀身就消失了。
這竟然是畢子文當日所用的如來捏花,刀身發出之後竟然無法捕捉到蹤跡,彷彿蒸發了一般,但是下一刻就出現在了那兩個逼近自己的人胸膛之上。
“啊!”“啊!”兩聲慘叫響起,斷裂的刀身繞過了那兩個人手上的武器,插在了他們的胸口,鮮血隨着刀身不斷滴落。
陳陵現在最強的就是短距離爆發力,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他發出的暗器那些人連發現的能力都沒有,更別說阻擋,除非用全方位的防禦纔可以擋住這一擊。
不過這樣並沒有給那兩個人造成太重的傷勢,他們內力運轉逼出了刀片,傷口的流血速度也減緩了很多。
馬匹的衝力沒有停止,他們兩個藉助馬的慣性雙手握刀,同時以泰山壓卵之勢斬向陳陵,這一擊的力量加上馬匹的衝力少說有五千斤,就是石頭被碰到都會粉碎,更別說肉體凡胎的陳陵。
不過陳陵毫不慌張,修爲的提高讓他的心境提高了不止一籌,面對敵人也舉足輕重,不似當初時時都要全力而爲。
他依舊用看似纖細的右手提劍抵擋。
“叮!鐺!”
那兩個人的刀接觸到了火鱗劍,但是卻看到了陳陵嘴角掛着一絲微笑,隨後就發現自己的刀被一股奇妙的力量牽引着改變了方向。
陳陵這是將竹葉手的奧妙融於了劍術之中,當初徒手施展是以手引力,四兩撥千斤,以柔克剛。
現在這一劍同樣如此,頓時使那兩個人的刀偏離了原來的方向,去勢不減,旋即鮮血四濺慘叫響起。
這兩個人的刀斬到了對方身上,借刀殺人之法被陳陵信手捏來。
在他們落下馬匹之前看到的依舊是陳陵那和煦的笑容,乾淨的臉龐上嘴角微微上翹,但在他們眼裡卻如同惡魔。
人數對於陳陵來說不過虛設,幾個人各自施展戰技捲起地上沙塵,帶着肅殺之氣封住陳陵退路。
轟!陳陵的馬被這些人擊中,沾滿血霧的肉末飛上高空,濃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人呢?”他們本來以爲已經合力擊殺了那個言語刻薄的少年,可是卻發現被分屍的只是他的坐騎。
“你們殺了我的坐騎,這筆賬要怎麼算呢,我最討厭吃虧了。”陳陵的聲音詭異的從他們身後傳來,剛纔那一次合圍對擁有逍遙遊的陳陵形同虛設。
“你們每人留下一條手臂來抵我的坐騎吧,雖然這樣我還是很吃虧。”
“哼,狂妄的小子。”
不過他話音剛落,一道紅光從他眼前劃過,旋即就發出殺豬般的叫聲,一條蜷曲的手臂滾落在地。
“現在你信了嗎?”陳陵露出潔白的牙齒裂開嘴巴一笑,然後又把目光投向了其餘幾個人,彷彿是一個神在玩弄凡人。
“快上,不然回去之後重重的罰你們,讓你也嚐嚐黑皇門的那些刑法。”焦漠站在一邊,抱起了剛剛重傷的焦澤,大聲吼道。
他附近的幾個人全都跳下馬匹,但是剛剛落地之後,陳陵就如鬼魅一般從他們幾人中間一路穿到頭,火鱗劍如同竹葉晃動,異常凌厲。
“好快的速度,好快的劍,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焦漠在一邊將一切看在眼裡。
滴答滴答!陳陵轉過身,火鱗劍斜指着體面,血色的火鱗劍上的血槽之內,血液不斷的滴落在地面。
啊!啊!啊!
片刻過後,慘絕人寰的叫聲響起,那些人全都抱着自己的手臂在地面打滾,枯黃的地面已被染成暗紅色。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小孩嗎?”荀凌晨也暗暗心驚,對陳陵的出手果斷狠辣有了新的認識。
而周杰則是一臉崇拜,似乎決定以後跟着這個比自己要小的少年混,以他這樣的實力在這裡也可以創造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勢力。
“嗯,差不多可以抵過剛纔那匹馬的過失了。”陳陵掃了一眼那些抱着斷手痛呼的人,淡然道。
那些還沒有衝上前得人見到陳陵竟然如此厲害,一時間也不敢上前,而地面的人聽陳陵說可以抵過過失也鬆了口氣,但是當聽到下一句話的時候,他們又幾乎被嚇得暈過去。
“但是你們想要動我同伴這筆賬該怎麼算呢?”陳陵歪着頭,掃了一眼那些還沒衝上前得黑皇門弟子詢問道。
被陳陵一看,那些人全部嚇得後退了一步,大荒草原就是這樣,強者總能使人畏懼。
“不要怕他,我們這麼多人,耗也能將他耗死,給我殺。”焦漠怒吼着,眼中也有些恐懼。
“是嗎?那你們試試,看看你們要耗多少人才可以將我耗死。”陳陵緩緩擡起了手中火鱗劍指着前方。
“列陣,暗影婆娑陣。”那幾個人立刻呈八字展開不與陳陵接觸,慢慢形成了合圍之勢,他們誰也不想成爲被耗死的那個,所以使用戰陣,共同進退。
“有意思。”陳陵在原地轉了一圈,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戰陣,所以非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