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陣攻擊最強的右爪之處,赫然是鍾靜蓮,她不愧是與安茹意並稱天才之人,九重天的修爲異常恐怖。
每一次匕首劃出都會帶出一絲黑色的縫隙,這是空間裂縫!雖然號稱只有達到識藏纔可以造成,但是也不是所有的識藏境界之人都可以做到,只有很少一部分識藏境界可以做到,在場可
以做到這一點的,除了陳陵這個怪胎外,恐怕不會超過兩位數,像鍾靜蓮這麼風輕雲淡每次都能劃出裂縫的更是不足一手之數。
秋伊人寸步不離的跟在鍾靜蓮的身邊,處於燕陣中間,雖然她已是識藏六重天的強者,但是畢竟沒有經歷過這個層次的戰鬥,所以鍾靜蓮不讓她出戰。
她雙手握着無影,以燕過無影的戰技甩出無影匕首,比那些地煞宮的弟子更加詭異,常常是那些人一感覺到脖子一涼,血管就被劃破,最後癱倒在地。
一行人等攻勢兇猛一時間地煞宮的人全都無法靠近,她們也有種快要突圍的趨勢。
安茹意則是翩然起舞,身姿招展,與姜坤戰在了一起。
地煞宮的實力確實要遠強於清晨樓,就連一個長老都能夠抗衡樓主安茹意。
不過他也被死死牽制着,無法抽出身來去援助其餘弟子。
陳陵最喜歡這樣的混戰,他躲着那些識藏境界的長老,因爲那不是他可以抗衡的,不過大量的地煞宮弟子成了他的掩護,讓他可以避免與識藏境界的強者接觸。
火鱗劍在手,盛氣凌人,讓所有地煞宮弟子退避三舍,他身上散發出乳白色光芒輻射着三丈以內,將煞氣全都蒸發,有想要偷襲的魂魄一接近就化爲烏有。
荀凌晨緊跟在他身邊,兩人緊隨燕陣之後,欲要突圍。
整個內閣一下子陷入了混戰,打殺叫喊聲沖天,附近的居民全都能夠聽到,但是卻沒有人敢前來觀看,這就是清晨樓帶給周圍的威懾。
“各位師妹,準備突圍,逆燕騰煙九千里。”鍾靜蓮眼神一凜,張口喝道,周圍的長老全都注意集中。
逆燕騰煙九千里本是逃命戰技,需要凌波飛燕練到最高境界方可施展,這對於這些長老來說沒有半點困難。
可是這只是個人戰技,想要集體施展威力就會成倍增加,但是難度也會不知道增加多少倍,只有互相之間配合的無比默契纔可以發揮出更強的威力。
一旦有某個長老動作不一,那麼就會成爲害羣之馬,整個戰陣的瓦解。
但是在大敵當前的情況下,所有長老如同姐妹團結一心,每個人都用出了逆燕騰煙九千里。
呼呼~~當場立刻狂風大作,濃濃的黑霧被撕裂開,月色灑了進來讓人精神大振,突圍之計在此一舉。
姜坤見勢立刻想要過來打破戰陣,可是安茹意匕首劃過他的身前,阻擋住他的腳步。
那些長老有三十六之數,只要能夠逃脫無疑是清晨樓東山再起的有生力量,所以其餘的長老們誓死抵擋着如蝗蟲般涌向燕陣的地煞宮長老。
“逆燕騰煙九千里!”衆多長老一個個吐出了那七個字,頓時,她們彼此配合似乎融爲了一體。
每個人腳底都生風,離地一寸,但也不是騰空的境界,只是短暫的時間內騰空而已。
凌波飛燕的最高境界本就可以立身與一草一木之上,現在逆燕騰煙九千里提高了那個威力,可以短暫騰空。
“衝!”鍾靜蓮化爲利爪衝在最前面劃破了地冥國度,勢不可擋。
回燕宇環陣再次凝縮,所有的長老緊靠在一起,使燕陣被拉長,宛若一頭髮怒的雨燕從空中劃過。
嘩啦!如布綢被撕裂開的聲音響起,衆多長老在鍾靜蓮的帶領下勢如破竹的劃開了地冥國度,近身的魂魄與地煞宮弟子立刻被強大的氣流震到幾丈開外。
這一刻沒有什麼可以阻擋她們,真如一直剛出鳥籠的燕子,逆天而上,衝上雲霄。
“跟上!”陳陵對着荀凌晨喊道,緊跟在燕陣的尾部真空帶。
“擋住他們!”有地煞宮長老喝道,但一切不過是枉然,這一刻所有清晨樓長老視死如歸萬衆一心,直接衝出了內閣。
天高任鳥飛,清晨樓的長老所成的燕陣突破重圍,後面地煞宮弟子緊隨在後但是無法跟上她們的腳步,而且出了地冥國度戰陣之後那些人的戰力全都削弱了一層,就算追上了也無法進行
有效的攔截。
就這樣,清晨樓的三十六位長老以及秋伊人葉凝等幾位重點培養弟子逃出了這座城池。
太陽升起,暖洋洋的陽光照射在大地之上,嫩綠的草兒青翠欲滴,在微風吹拂下彎下了腰。
一羣女子與一個人坐在草叢之中,有些人有傷在身,所以雖然天氣大好,但對他們來說卻依舊很壓抑。
這些正是經歷了血戰逃出的清晨樓人馬,他們正坐在地上休整,地煞宮肯定不會那麼就放過他們,所以他們要儘快恢復實力。
“陵少,我們就在作別吧。”秋伊人與葉凝二人走到了陳陵的身邊說道。
陳陵點點頭,不是他不願意繼續幫忙,而是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想了一下邊說道:“你們現在知道要去哪裡嗎?”
秋伊人說道:“聽師叔說要離開大荒草原,但具體要去哪裡沒有透露,聽說是在北方。”
“北方?那我們還可以順路一段距離,我有個朋友在北邊不遠處等着我。”
“真的嗎?”葉凝臉上帶着喜色,聽到陳陵要與她們同路,不由得表現出了心中的喜悅。
陳陵帶着疑惑的表情看向了葉凝那看上去非常稚嫩的臉龐說道:“嗯,怎麼了?”
“沒……沒什麼。”葉凝臉色一紅,秋伊人也看向了她,讓她更加害羞,下巴都已經埋到了衣服裡。
“陵少,我看這小妞是看上你了。”這時候荀凌晨橫插一句話,她性格本就大大咧咧,想到什麼說什麼,所以沒有考慮太多,不過喊道陵少二字之時明顯用着諷刺的語氣。
葉凝的臉突然就如同發燒一般,整個臉都紅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不敢讓人看到她的臉。
陳陵也很尷尬,不知道要說什麼,還好這時候鍾靜蓮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鍾靜蓮走了過來,一臉怒色的盯着陳陵,讓陳陵背上一身冷汗,自然也就沒有心情考慮剛剛兒女情長之事了,他暗叫不妙,怎麼忘了這件事,鍾靜蓮是鍾驍的母親,現在肯定要爲他兒子
報仇。
陳陵的腳步微微後退了一步,渾身肌肉繃緊,隨時準備應付有可能發生的狀況。
秋伊人與葉凝也感受到了這位平時極其嚴肅的師叔的變化,隨即想到了鍾驍之事,心中都有不好的預感。
“師叔,陵少對我們清晨樓有恩,所以請您收下留情。”秋伊人擋在了陳陵的身前。
葉凝也一臉擔憂,一起擋住了鍾靜蓮的去路,附和道:“師姐說的沒錯,師叔,您從小教導我們要知恩圖報,現在不能夠幹這樣忘恩負義之事啊。”
葉凝一着急,話語中竟然說出鍾靜蓮忘恩負義,周圍的一些長老也知道不妙了,鍾靜蓮的脾氣他們都很清楚,沒有人上前阻攔。
不過鍾靜蓮直接無視了她們二人身形一模糊便繞到了她們後方,一步步邁向陳陵,讓陳陵連戰鬥的勇氣都沒有,就像當初面對畢子文一樣。
他取出火鱗劍,劍勢籠罩全身才好受了很多,不過仍就沒有輕舉妄動。
咚!咚!雖然是踏在草地上,可是鍾靜蓮的腳步聲依舊鏗鏘有力,每一步都震懾着陳陵。
“你兒子是我廢的,誰讓他吃了熊心豹子膽要調戲老孃,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麼選擇,有什麼事情衝我來。”荀凌晨欺身上前也擋在了陳陵面前。
可是鍾靜蓮沒有睬她,死死盯着陳陵,讓陳陵頭皮發麻。
“這是凌波飛燕的運用,與當初秋伊人的風格完全不同,但是震懾迷惑作用相似。”陳陵分析着自己受到壓迫的原因。
不過這時候可不容他亂想走神,鍾靜蓮一步又踏出,身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