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路低首,穿梭在繁華的京城大街,啞丫輕快的帶路。爲了不給啞丫添麻煩,一切聽從她的安排。不說話,低頭,不左右看顧!
我只低頭看路,緊跟着啞丫。總有種怪怪的感覺,可具體又說不出哪裡怪。懶
許是我心神不定未及時發現前面有人,或是那人走路太急未看到低頭走路的我,總之我們撞個正着。
“對不起!對不起!”我捂住撞痛的額頭,頭也不擡的連連道歉。心底暗自抱怨,那人是鐵做的嗎?好痛哦!
“是你?!”那人脫口驚呼,話語中是遮掩不住的驚喜。
誰?認識我嗎?忙擡頭確認。一張線條分明,剛毅的臉映入眼簾,我可以肯定這是一張陌生的臉。他雖然沒有大冰山帥,但也算是個樣貌出衆之人。從他那雙分不清喜怒,冷血無情的眼,我的腦裡閃過一絲眼熟。
他的眼中劃過一絲極快的喜色,漾起點點溫柔,模糊了我腦海中本就清淺的印象。也許我見過冷血無情的眼,但冷血無情中摻雜了複雜感情的眼,我沒見過。
“你認識我嗎?”我皺眉不解的看着他,從衣着來看他應當不是本地人,或者說不是本國人。
啞丫嗯嗯啊啊的拉上我的手腕,示意我快走。當啞丫的眼掃過那男子的時候,手上的力道有一瞬加重,眼中閃過極快的不易察覺的揣測。蟲
男子的眼中亦閃過一絲揣測,繼而斂盡所有異樣,對我淡淡道“對不起!認錯人了!”
啞丫輕輕一笑,嗯嗯啊啊的對我比劃,表示我們要走了!接着對男子友好的笑笑,拉着我大大方方的向前走去。
眼角不經意瞥見那男子灼熱而又複雜的目光,似探究,似不解,似揣摩,似擔憂,又似算計……
只聽身後有人用不流利的漢話,氣喘吁吁的說。
“皇子!屬下……總算找……找到您了!”
“恩!”那男子若有所思的回道。
我們繞過那條街,啞丫加快了步伐。她比劃一陣我也看不懂,大概意思是天不早了要快些!七拐八繞,我也不知道繞到了哪裡!反倒把頭繞得暈乎乎的。出來這麼久,走了這麼多路,也不好意思半途而廢,只能麻木的跟着啞丫。
啞丫推開一扇院門,我在門口頓住。“這是哪裡?”
啞丫給我一個放心的笑容,拉着我走進院子。
我惴惴不安的四處打量,這裡本該所豪華的院所,卻有被火燒過的痕跡。空氣中仍瀰漫着尚未散盡的焦味,宣示着這裡在幾天前發生了大火。
院子很靜,靜得陰森。這裡應當是沒人住纔對,啞丫卻一直帶着我往裡走。每走一步,我的心便隨之下沉。愈加惶恐,我停住腳步。口氣略帶祈求,略帶顫抖。
“啞丫!我們來這裡做什麼?莫言的墳在這裡嗎?我好怕!我們還是回去!我們去找大冰山,和大冰山一起來會好些,不會害怕!”說着我轉身拉着啞丫,逃一般的向大門跑去。
啞丫纖手翻轉,擒住我的手腕,向後微一用力,我被扯到她的身邊,隨即她的另一隻手扼住了我的咽喉。
我錯愕的看向啞丫,只見她眼中滿是不屑與鄙夷。我驟然一驚,這還是我認識的啞丫嗎?還是那個眼神怯怯帶着悲傷,性情溫順善良的啞丫嗎?
“你到底是誰?”我問完這句話,心涼得透徹。早便領教過人的虛僞,不成想再次被騙。是我過於單純,還是她們的戲演得太好?看人終究不是我的強項,只要別人一個友好的笑,一句關懷的話,我便丟了戒心!
“我是個啞巴!禍水姑娘讓我如何告訴你我是誰?這不明擺着白問嗎?!”啞丫拖着長音玩味道,接着她略顯驕傲的說“十王爺把你保護的那般嚴密!不還是被我騙出來了!?嘖嘖!前前後後真真是沒少費心思!呵呵呵!他若知道你就這樣被我大搖大擺的帶出來,會不會氣死?”
我現在算是明白一直怪在哪裡,豔妃這種人怎麼會留一個手腳不麻利的啞巴在身邊做貼身侍女?我應當早就想到事有蹊蹺纔對!這應是她們早便合計好的纔對!爲了博得我的同情,啞丫和豔妃一次次上演苦肉計!
那麼大冰山呢?她們的計謀能否逃過大冰山的眼睛?他發現我不見了會不會生氣,會不會着急?還真說不準!興許他會高興少了個麻煩也說不定。可心裡還是存在着希翼,但願他能找到我留下的字條,來救我!我現在好怕的說。
“他纔不會生氣呢!”我故意擡高聲音,戳戳她的銳氣!轉而目光誠懇,感激的道“真該謝謝你纔對!那個牢籠我早就想逃出來了!再繼續呆下去我定會被憋死!若不是你我哪有機會出來散心!”
如今我落到啞丫的手裡,是死是傷?我心裡也沒個數!身上又沒毒(小禍水的金蟾蜍和包袱都被大冰山收起來了!自然是防着我們“可愛”的小禍水亂下毒這一手!),毫無反抗之力。但嘴上功夫不能輸,就是要和她唱反調氣她!果然。
“少耍嘴皮子!這次散心會讓你永生難忘!”啞丫狠狠的掐了我一把,口吻狠厲。
“啊——!好痛啊!”啞丫居然掐我,還那麼用力!她定是個瘋子!我眼珠一轉,手做成握針狀。“綿針有劇毒!”說着用力拍在啞丫扼住我咽喉的手上。
啞丫慌忙抽手,點住手上穴道,防止毒素蔓延。
我趁機踏風,奔向院門。心中暗笑,中計了!關鍵是綿針又細又小,不易看見,而且刺進皮膚知覺甚微。啞丫當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待啞丫回過神,我已與她保持了一段距離。依我現在踏風行的功力,她想抓我簡直就是自不量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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