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的四學徒,卻出乎意料的出現了塔奧帕腓郊外,離着奎因斯所隱居的莊園不遠的距離。
“托馬斯,你確定是這裡?”厄休拉問道:“這可已經是第七次了,再找不到,真的就沒地方可找了。”
二十多年過去,今日的四學徒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四學徒了,四人無論是經驗,樣貌,還是身上所擁有的奇物,都已經是今非昔比了。
“沒有就沒有,我的心靈占卜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托馬斯亦是一臉的凝重。
“要我說,現在的這個老師也沒什麼,你們三個怎麼一個個懷疑這懷疑那的。”帕梅拉無所謂道。
厄休拉撫了撫額,搖頭道:“帕梅拉,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男人,胸部的肌肉都白長了,雖然現在的老師無論是實力還是氣質,都和二十年前的老師如出一轍,看上去沒多大區別,但是有些習慣以及語氣,是不可能輕易改變的,而且托馬斯的心靈占卜,也佐證了這一點。”
聽到厄休拉的話,帕梅拉不由對厄休拉怒目而視。
而托馬斯卻是苦笑:“我再說一遍,我的心靈占卜異能,是融合了心靈直覺,心靈預知,心靈計算,心靈演化而成的占卜,是一種不假外求的占卜,更像是一種對於已知信息的推衍,所以……”
“所以,在這個神秘漸漸消退,命運長河被擾亂的當下,心靈占卜的成功率不是很高。”帕梅拉掏了掏耳朵,不耐煩道:“我說托馬斯,你這話說了不知百八十遍了吧,你不煩我都煩了,你就不能說些新鮮的嗎。”
厄休拉認真道:“但現在這個時候,反而是你的心靈占卜,纔是現在我們一等一的憑依,就算占卜的概率不高,我們也不得不一個個去試,再不去試,以後就真沒得機會去試了。”
厄休拉的話,得到了桑德和帕梅拉的一致同意,帕梅拉嘴上雖然抱怨,但心裡卻是萬分同意的,只是介於這麼多年來,習慣性的和厄休拉的對嘴而已。
“6階,這麼多年來,我們的實力進展速度慢了很多,停留在6階的時間太長了。而7階,更是連一點影子都找不到。”托馬斯沉聲道:“按現在那個老師的說法,當今的環境,想要進階7階傳說,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二十年前的五倍,你們,相信嗎?”
“我信。”帕梅拉道。
“你信?!爲什麼?”厄休拉疑惑道:“反正我只信一半。”
帕梅拉翻了個白眼:“直覺。”
“哼,你可不是托馬斯。”厄休拉撇了撇嘴。
“我也信,這是我的心靈預感告訴我的。”
托馬斯眼神深邃,這麼多年來,他的這個最初的心靈異能已經被他開發到了一個非常深厚的地步,甚至以此爲核心,開發組成出了諸多的組合異能,譬如之前所說的心靈占卜異能,就在此列。
“我也信。”桑德補刀道。
“你也信?”厄休拉瞪着桑德:“托馬斯的理由還說的過去,你的理由呢?”
“是夢告訴我的。”
厄休拉翻了個白眼:“這麼多年了,你能換個理由嗎?”
“但這確實是夢告訴我的。”桑德認真回道。
“哼,反正我只信一半,而且,這也不是老師以此爲藉口,不傳我們進階7階儀式的理由。”
厄休拉道。
“而且托馬斯你也說了,現在的老師,似真似幻,似存在又似不存在,我們怎麼可能全信呢。”
托馬斯連連搖頭:“但你也別忘了,就是那次冒冒失失的心靈占卜,直接讓我在牀上躺了三個月。”
“可是你還是占卜了真正老師的位置啊,這說明你也對現在的老師心存疑慮。”
厄休拉反駁道。
“這是你逼我的,不,是你們逼我的。”
“哼,如果不是你自己想的話,誰也逼不了你。”帕梅拉這時候卻是站在了厄休拉這一邊。
托馬斯苦笑,他無話反駁,修習心靈意志,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直面自己的心靈,不能有絲毫懷疑,絲毫欺騙,所以,哪怕這次的占卜再次讓他躺在牀上半年,他也沒有絲毫後悔。
“厄休拉,你錯了。”
這時桑德道。
“我錯了,我哪裡錯了?”
厄休拉惱怒道。
“你錯就錯在,太自以爲是了,7階的進階儀式,就算是原來的老師,都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傳過我們的,”桑德道:“你是在三年前達到6階,進無可進之後,纔開始懷疑老師傳給我們的秘傳,並不如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但是我和托馬斯,卻早在5階時,就已經開始懷疑了,而這種懷疑,在現在這個老師暗中把格洛麗亞女皇推到了現在大帝的位置後,就基本已經能夠肯定了。”
“什麼,你們竟然在5階時就懷疑了。”帕梅拉後知後覺的大叫道:“你們怎麼不早說?”
“早說,早說有用嗎?”托馬斯:“你現在也是6階的大人物了,7階傳說秘傳有多難的,你們應該非常清楚,而老師,竟然在他手裡就流出了四部傳說級秘傳,你以爲我當時是一種什麼心情,我都以爲我自己瘋了。”
“可是,你的心靈預感告訴你應該懷疑。”厄休拉沉聲道。
“那段時間,我都是疑神疑鬼,連對自己的異能都不敢太相信了。”托馬斯道。
“哦,我記起來了,我說呢,那段時間你整個人都不在狀態。”帕梅拉似想起了什麼,道:“老師究竟是什麼人?”
“什麼人?”桑德迷離道:“老師就像是夢一般的存在,你以爲你已經瞭解了,但真正去探尋的時候,卻突然鑫了過來,就像夢一樣,什麼都沒得到。”
“不管老師是什麼樣的人,現在的這個還是從前的那個,但我相信,你們和我一樣,放棄那些高官厚爵,只爲了追尋傳說,所以,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哪怕這次還是一無所獲。”說到這,厄休拉堅定道。
“哼,搞的我好像會放棄似的,那些煩人的應酬,我才懶得去參加。”
帕梅拉嘟囔道。
“女士們,我想我們這次來對了。”
倏然間,托馬斯呆呆的看着遠方,大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