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麼多人,三位小友會不會吃虧?”有人如是對茅震天問道。
“最高築基中期的修爲,這三個小子能應付的過來。”茅震天神識掃過,淡淡說道,一副完全不擔心茅瑞三人會吃虧的模樣。
“震天兄,那可是三長老的孫女,會不會...?”坐在茅震天旁邊,剛纔被茅震天詢問那女人身份的老者遲疑了一下,問道。
此人話未說全,但也足夠茅震天理解他的意思了,開口說道:“我孫子將老三的孫女打了,只能怪這小丫頭學藝不精。”
衆旁系老者這纔想起茅震天的身份,他是他那一輩的長子長孫,乃是三長老的族兄,資歷比三長老還要老。
若是當年不離家,如今的族長之位都是他的。
想明白其中關鍵,衆老者慶幸自己的選擇之餘,心態放鬆了不少,邊向茅震天敬酒,邊觀賞起戰況來。
儼然一副將茅瑞等人的打鬥,當做是一幕演出看待。
甚至有人已經開始評論了起來。
茅震天喝下一口酒,似是想起了什麼,突然說道:“呀,忘記提醒這三個小子,讓他們下手輕點了。”
“哈哈,震天兄不至於吧,三個小友難不成還能鬧出人命?”有人笑着打趣。
卻不想茅震天卻是一臉認真的說道:“不說一聲,還真有可能。”
隨即高聲喊道:“那女娃怎麼說也是茅族之人,你們三個別弄死了,殘害同族,在茅族可是大忌,要殺也找個沒人的地方。”
衆旁系:“......”
這提醒...聽起來感覺怪怪的呀。
茅哲:“好的。”
茅瑞:“知道了。”
茅浩小聲問道:“爺爺是在暗示我們,現在把這女人拖到沒人的地方殺掉?”
衆旁系:“......”
真的是這個意思嗎?這一家子人說的話好難懂啊...
還有啊,在場的都是修士,耳力遠超常人,這麼點距離,小不小聲,都能聽到得。
茅哲手中動作頓了頓,回道:“不是現在,是以後。”
“那現在呢?”
茅瑞已經挖了白衣少年母親的雙眼,拔了舌頭,此刻正在捏碎她的右手骨,聽到茅浩的問話,手中動作不停的說道:“現在就將這些人的四肢弄廢。”
“哦哦哦,好的爺爺,我知道了。”茅浩一臉恍然的高聲說道。
說完,一錘子將那疑似白衣少年父親的男子腿骨打折。
就像茅震天說的那般,這羣人裡,修爲最高的也就築基中期,對茅瑞三人還構不成威脅。
三人甚至連體修法門都沒完全施展,就保持原樣,在靠近之後,逮着一人貼身狂揍。
這讓白衣少年一方的十來人非常的難受,對茅瑞三人使用術法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誤傷自己人。
幾分鐘後,白衣少年一方,除了白衣少年外,已是沒有一個還站在場中的了。
一個個或躺在地上,或趴在地上,四肢軟綿綿的在那哀嚎呢。
其中,要數白衣少年的母親最是悽慘,不僅四肢骨頭被茅瑞一寸寸捏碎,雙眼和舌頭,也被挖出和拔掉了。
之所以會這樣,只是因爲她比別人多瞪了茅瑞幾眼,多對茅瑞說了幾句話。
“這還有一個呢,上半身雖然殘了,腿還好好的呢,要不要打斷?”茅浩站在白衣少年身邊說道。
白衣少年目不能視,口不能言,但耳朵還好好的,聽到茅浩的話後,被嚇的渾身一激靈。
其他人的哀嚎聲還在耳中迴盪呢,再加上昨天夜裡剛剛體驗過斷骨之痛,怎能不怕?
“算了吧,按輩分來算,我們還是他舅舅呢,以大欺小說出去不好聽。”茅哲搖了搖頭說道。
三長老和茅震天一個輩分,白衣少年的母親是三長老的孫女,和茅浩三人同輩,白衣少年確實要稱呼茅浩三人一聲舅舅。
修真之人壽元長久,雙修生子的年齡差距大,晚輩的年齡比長輩大的都是常事。
白衣少年年紀比茅浩三人小一點,卻要叫他們舅舅,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以大欺小?昨晚瑞哥不照樣一頓猛打。”茅浩嘴裡嘀咕。
“昨天不是不知道嘛。”茅哲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在他感覺,小浩子這人實在太懶了,這麼簡單的事情,隨便動下腦子就明白了,他卻連想都懶得想。
茅浩鼻子牽了牽,疑惑的說道:“什麼味道,這麼騷。”
“我去,你小子多大的人了,居然尿褲子,害不害躁。”看到白衣少年褲子上的一灘水跡時,茅浩誇張叫道,一臉嫌棄的遠離了白衣少年。
原來在茅浩剛纔說要打斷他的雙腿時,白衣少年被嚇的尿了褲子。
“給我憋回去,憋不回去就打斷你三條腿。”看到那水跡還在不斷擴大中,茅瑞眉頭一皺,厲聲喝道。
“嗚嗚~~”白衣少年舌頭被拔,嗚嗚的叫了兩聲,身子一僵,被茅瑞嚇暈了過去。
“瑞哥就是瑞哥,這玩意,出都出來了,居然還能憋回去。”茅浩湊到茅哲身邊,渾身肥肉亂顫的說道。
“回去了。”茅哲小聲說了一句,向着原來坐的位置走去。
從他那微微聳動的肩膀可以看出,茅哲也是很辛苦的不讓自己笑出來。
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模樣。
茅世豪揮了揮手,幾名茅家客卿走出,其中一人向旁系衆人打聽了一下白衣少年等人的住處後,憑空馱着十幾人離開了。
當十幾名傷員被送回住處後,留在住處內的所有人震驚了。
昨晚,小公子重傷,被人送來。今天夫人和姑爺帶着十餘人找場子,卻不想,下場也和小公子一樣,被人重傷送回。
僕人丫鬟都亂了,手忙腳亂的進行療傷敷藥,有還算鎮定的,則跑去向族中的更高層稟報。
幾名茅家客卿,才懶得理會呢,將人放下後,一句話也不說的離去了。
茅家舉辦的宴席還在繼續,並沒有因爲白衣少年等人的到來而中斷。
席間,有一人對茅震天說道:“震天兄,有句話得要跟你說一下,三長老的修爲,在七年前就已經到了金丹初期的頂峰,這些年來,始終在閉關。若是出關,其修爲恐怕...”
茅震天點了點頭,向此人敬酒。
此人點到爲止,話已告知,也就不再多說。
茅瑞手裡剝着花生,眼神卻在此人說完後閃了閃。
宴席從正午開始,一直持續到了夜間,衆人這才散去。
茅瑞沒有馬上回自己的房間,而是來到了茅震天的住處。
見到茅震天后,也不多說,直接取出了九龍黑棺,打開棺槨,對着金紅色骸骨掐了幾個法訣。
隨後取出破爛大黑袍給金紅色骸骨套上,又拿出白色鬼臉面具戴在頭顱之上。
最後將九龍黑棺收回空間袋。
做完這些,茅瑞直接離開了,期間,爺孫兩一句話都沒說。
等茅瑞走後,茅震天欣慰的笑了笑。
作爲煉製血衛的創始人,怎會看不出茅瑞剛纔所掐的法訣,是解除對血衛控制權的。
茅瑞這麼做,顯然是知道了三長老的修爲之後,怕自己不敵,給自己防身用的。
考慮到茅震天沒有空間袋,用儲物袋又裝不下骸骨,還在骸骨之上套上破爛大灰袍,帶上鬼臉面具,好讓它隨身跟着茅震天,而不被他人看出。
“真周到啊!”茅震天笑着自語。
至於茅瑞爲何不自己操控金紅色骸骨去對付三長老,茅震天卻是猜不透了。
幾個法訣對着金紅色骸骨打出之後,獲得了骸骨的操控權,茅震天就在屋內開始熟悉骸骨的一些動作。
以前見茅瑞操控,只覺這骸骨實力不弱,如今親自操控後,才清晰的感受到這具骸骨的恐怖。
每一寸骨骼都是堅硬至極,一些術法打在上面,連絲毫痕跡都未能留下。
之前自己還在想着對付三長老的方法呢,茅瑞直接送了具骸骨過來幫他解決了。
有了這具金紅色,骸骨模樣的血衛,茅震天的實力可謂是翻了好幾番,在族中說話的時候,都能硬氣不少。
有了實力,別說是將三長老的孫女打殘了,哪怕是將三長老打殘,都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畢竟,修真界內,以實力爲尊,拳頭大的纔有話語權。
茅瑞回到自己的住處後,支走了幾個照顧他的丫鬟僕役,在整個住處之外佈下層層陣法。
打開幽冥空間那被他拉扯出來的門戶,從中將九鳳黑棺取出。
看着靜躺在棺槨內的乾屍,茅瑞自語道:
“焚天老祖的骸骨一直以來被我當成最大的底牌,可是如今知道這張牌的人太多了,很難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索性將其放到明面,重新煉製一具強大的血衛,來做我的底牌。”
乾屍內的意識,在長時間封印,未能完全掌控身體的情況下,就能對如今的茅瑞進行壓制,可想它完全爆發後,實力會有多強,若是將其煉製成血衛,受茅瑞操控,恐怕實力不在金紅色骸骨之下。
如此一來,茅瑞手上又多了一張底牌。
到時等茅震天用完,把骸骨收回,就更完美了。
當然,前提是,茅瑞能成功將乾屍煉製成血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