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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號還守在窗戶邊等着看六號跑進銀行呢,可遲遲等不到人,又聽到門外的喊聲,着實嚇了一跳,將信將疑地開了門,見真是七號,詫異道:“你……你怎麼不逃跑?”既然他的猜測晚了一步,七號該趁着最開始的混亂跑走了纔是。

尤其他還沒想到七號聰明得穿上了警服,這僞裝應該足夠讓他順利離開纔是。

七號哼道:“就算穿着警服,難道他們見到揹着一袋子錢的警察不覺得可疑嗎?難道不會上前盤問嗎?難道還認不出我不是真正的警察嗎?”島上一共只有這麼幾個警察,大家彼此都很熟悉。

四號不由得點了點頭——這倒是大實話,在他們原本的構想中,並沒有把錢袋子放在眼中,但沒想到上組想到的是僞裝逃跑的計劃,那怎麼弄走錢袋子確實很關鍵了。

七號不耐煩地拿槍頂住他的腦袋,扯着他的衣領道:“跟我走!”

這是把他當人質了,四號蔫了吧唧道:“我早就跟三號說過了,我也很能打,給我買把槍多好。”

狙|擊槍貴,普通手|槍也不便宜,三號再三咬牙也只給買了把狙|擊槍,拿給六號使了,現在被七號收繳拿來控制四號,四號別無他法,他一點火力都不具備,只能乖乖聽話。

七號拖着他下了樓,走了兩個街區,才被警察注意到,三號一聽自己的組員竟然被當成人質挾持了,也是大驚失色——他只防備着上組抓普通人當人質了,卻沒料到自己的組員也是人質備用人選。

他連忙指揮着大批警員趕往現場,卻又無可奈何,七號打開保險栓,槍口對着四號的腦袋已經扣下了扳機,若是七號死亡,手指自然鬆開,四號也得陪葬。

三號是想通過這次比賽加入冥王星的,他也是有力的競爭人選,可要是因爲他的失誤害死了組員,那黑歷史就無論如何都洗不白了。

所以他嚴令不準任何警員開槍,只能把七號團團圍住。七號全然不懼,拽着四號一步步後退,試圖進入一間寫字樓無果後,跟警方僵持住了。

四號挺無所謂的,反正他現在做什麼都沒用了,就看三號的選擇了,他倒是想求速死,可惜就算學電視劇裡狗血地喊什麼“不要管我,開槍就是”,三號也不會聽。

三號遠比四號要緊張,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在腦中飛快盤算着利弊,警方狙擊手正進入高層建築物隱藏,一旦七號有異動,那就直接擊斃沒有商量。s173言情小說吧

當然,現在的形勢還是對他們有利,橫豎七號已經逃不了了,下組的勝利已經奠定,就是看能不能救下四號的問題了。

現在三號正在模仿談判專家,試圖跟“窮兇極惡”的銀行劫匪交談,可惜七號也是老油子,利用四號身體來隱藏自己,防止被狙擊,同時跟三號扯皮,看起來還在垂死掙扎,想要爭取一線生機。

繆宇看着附近攝像頭反饋來的圖像信息,看絕大部分警察都聚攏到這個偏僻的地點了,對着肖白點點頭:“跟五號說,時機已經成熟了。”

肖白笑道:“四號也是有點蠢,我都能切斷冥王星提供的通訊設備聯接了,區區警用設備能難得倒我嗎?我還一直保持着警方通訊通暢,讓三號源源不斷地調集人馬圍堵七號,他就沒有懷疑嗎?”

“有狙|擊槍頂着他的腦袋呢,再加上場面那麼熱烈,一時間頭腦不清楚也是有的。”繆宇笑了笑,從沙發上拿起一個硅|膠面具來,“不聊了,我得去接應五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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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行小職員埃爾頓運氣好,沒有被匪徒挑中套上頭套衝出去當餌,他聽着外面噼裡啪啦的嘈雜聲音,感覺自己腎上腺素飆升,雖然很害怕,但在明知道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也覺得很刺激。

等到街道上不再那麼混亂了,警察不知道都去了哪裡,留在銀行裡的七八個人質這才緩緩放鬆了。

埃爾頓趴得腰都軟了,斜着摔在地上,哼哧着揉腰:“這演習未免也太真了吧,嚇死我了……”

他還只是嚇,看大堂經理被揍得還很疼,埃爾頓有心安慰他幾句,卻實在爬不起身來,看那名剛開始被嚇得不輕、尖叫不已的學生妹站了起來走向大堂經理,他還感嘆一句這小姑娘素質真不錯,自己嚇成那樣,還強撐着寬慰別人。

讓感動的埃爾頓想不到的是,學生妹從揹包裡掏出兩柄手|槍來,朝着所剩不多的人質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搶|劫。”

這位學生妹纔是真正的五號,本來她可以拿着錢袋子直接走人的,但第一次搶劫時因爲有女性劫匪這個僱傭來的外援,不算是他們完成了任務,不過也無所謂,她再搶一次就是了。

幾個人質全都愣住了,雖然作爲銀行職員,他們做好了被搶劫的準備,但誰都沒想到竟然要被搶兩次。

五號拿的甚至不是真槍——因爲真槍需要拿冥幣換,這兩把就是買的仿真玩具槍,專門拿來唬人的。

五號心驚膽戰,拿槍胡亂在大堂內轉了一轉。她雖然底氣不足,但人質們也是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五號順利拿起錢袋子進了廁所,把裡面充當錢幣的彩條抓着往衣服裡塞。

她把自己從a罩杯塞成了d罩,書包裡也塞得滿滿的,勉強把錢幣都裝起來了,出來看着人質們毫無反應地在地上趴着,都沒人有心情衝出街道喊警察。

大堂經理捂着肚子揮手:“這得上報工傷,你快走吧。”

“實在抱歉,我同伴下手太狠了點。”五號指了指還在窗戶邊裝死的女性劫匪,“那我把我同伴屍體弄走了?”

“走吧,快走吧。”

“小姑娘走了別回來了,啊。”

不少人趕忙附和,看五號和爬起來的女性劫匪一起離開了,紛紛鬆了一口氣。

女性劫匪一出門對着五號揮了揮手:“你把同伴屍體火化了,趁着現在人不多,我得走了,記得讓七號把尾款付清,否則我做鬼也得回來找他。”

她看出來五號緊張得不行,說了個冷笑話幫她減壓,貌似沒什麼效果也不在意,反正她該做的都做了,十分利落地扭頭走人。

居民都被警方撤走了,警方都被三號叫走了,街道上連個人毛都沒有,五號顫顫巍巍往前走了兩步,就看到一輛小電瓶車開着過來了。

五號警惕道:“一三五七九?”

繆宇回道:“九七五三一。”一般人猜該猜“二四六八零”了。

這暗號雖然弱智,但管用就好,確認了身份後五號跳上了電瓶車,跺腳道:“快快快,我們快逃!”

這時繆宇耳機裡傳出聲音道:“我搜索到了信號反饋裝置,她身上有追蹤器!”

五號吃驚道:“可是之前他們不是搜查過,找出來了一個追蹤器了嗎?”

“沒人說追蹤器只有一個。”繆宇對此倒是無所謂,看來三號那一組也不是沒點手段的。

五號卻還是想不通,不可思議道:“那個袋子我扔在銀行廁所了,只拿了彩紙走,裝錢的時候也沒有發現哪個上面有異物啊?”

肖白透過耳機道:“如果竊聽器本身很薄,拿兩片彩紙強行壓在一塊就是——不過無所謂了,信號接收器還在那個賓館三層,四號被七號挾持走時根本沒來得及拿走,沒人會來追這條線索。”

繆宇開着電瓶車一路把五號送回了別墅,五號帶着彩紙順利抵達就算上組獲得勝利了,此時已經是下午六點,繆宇返回去接肖白。

肖白入侵警用線路,呵呵笑道:“喂,三號,我們已經贏了,不如來談個條件,你放七號走,七號也不傷害四號,一命換一命,怎麼樣?”

三號並不相信肖白的話,肖白乾脆讓繆宇順路去把還在賓館門口挺屍的六號叫了起來,給三號錄了一段視頻過去。

三號看到同隊的隊友親口承認失敗了,這纔不得不接受了現實,長嘆一口氣,只能讓警方放下戒備。

他就想不明白了,扯着七號追問道:“不可能,五號早早就被殺了,你又在這裡,四號跟我說二號的信號反應在很遠的地方,你到底是怎麼把錢袋子交接給二號的?”

三號腦補的是七號帶着錢袋子出了銀行,跟肖白接頭轉移了錢財。可他們組的六號一直在拿着□□監視銀行門口,怎麼會出這麼大的紕漏?

四號倒是知道六號也被|幹掉了,但他同樣想不明白錢袋子是怎麼到二號手裡的,也看着七號等待答案。

“沒有,二號不在這個街區不假,他遠遠躲開了防備警察地毯式搜索,而且他從頭到尾就沒碰過錢袋子。”七號攤了攤手,“等回了別墅,自然有二號吹噓是怎麼回事兒,你們到時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