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外。
大軍聚集。
此番號稱十萬大軍徵東突厥,自然不可能十萬人一起進發了。
李靖更是早早的跟着去了,還有侯君集等人。
雖然李泰看侯君集不爽,但是不得不說,現在的侯君集還是大唐赫赫有名的將領,就連魏徵那老黑子都稱讚他。
所以,剿滅東突厥這麼大的事,身爲大唐的名將,自然是少不了他的身影的。
校場,士兵人擠人。
人山人海。
“青雀,這裡,這裡,在這裡!”一道破嗓子響起來,李泰看過去,只見一道胖嘟嘟的身影,正在對着李泰招手呢。
走了過去,李泰帶着一臉的疑惑,問道:“渙哥兒,你什麼在這?”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長孫渙。
這個傢伙,什麼會在這裡?
站在他旁邊,樂呵呵樂呵呵傻笑的,不正是房遺愛麼?
這傻大個什麼也在這裡?
李泰眼中滿臉的疑惑啊。
“你們是來給我送行的?真不愧是我的好哥們啊,好。”李泰大笑道。
“青雀,我的姐夫啊,甚的給你送行的?我們是來跟你同行的好不好?”長孫渙笑眯眯的說道。
“是的姐夫,我們真的是跟你同行去朔方的。”房遺愛甕聲甕氣的說道。
“啥?”李泰雙目大瞪,顯然是吃驚無比的。
“你們跟我一起去?我的天啊,你們老爹腦子沒有壞掉吧?不知道前線很危險的,一不小心就要掉了腦袋的麼?”李泰不由的說道。
把自己的兒子往前線送,關鍵是這幾個傢伙還沒有什麼本事,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你們老爹是有多恨你們啊?
“青雀有所不知,此番不但我們來了,譙國公家的柴令武兄弟也來了,還有魏家的、蕭家的、唐家的,都來了,幾個國公家的子弟,基本都到了。”長孫渙笑眯眯的說道:“這可是一次撈軍功的好機會啊,誰不來,誰是傻子。”
“我老爹的心,也真是夠寬的。”李泰不由的說道,這分明就是暗箱操作啊。
這是去打仗麼?
這分明就是一羣世家子去旅遊!
去邊境線上逛一圈,回來立馬就有軍功了,而那些普通的士兵則是用命去博取軍功。
人比人,氣死人啊。
不管是任何年頭,投胎都是一門技術活。
人人生而平等,卻也人人生而不平等。
“對了,姐夫,聽聞你不是不想來麼?甚的也來了?剛纔渙哥兒還說,你可能偷偷的找藉口,不來了呢。”房遺愛甕聲甕氣的說道。
這個傢伙不但腦子缺根筋,說話也是缺根筋的。
“哎!”
李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嘆息了一聲,說道:“生活就像是強殲,而且還沒辦法反抗,既然不能夠反抗,那隻能好好享受了。”
長孫渙走到了李泰旁邊的驢子,伸出手,拍了拍那鼓鼓的布袋,問道:“這裡面裝着的是什麼東西?酒麼?”
“別……別拍!”
李泰大吃一驚,說道:“你不想活了,也不要拉上我啊!”
“什麼了?”長孫渙很是不解的問道。
“什麼了?你知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麼?火藥!一不小心可是要弄死我們的東西啊。”李泰的心驚膽戰的啊。
雖然不知道威力如何,但是……
李泰不敢想象了,總感覺剛纔一陣心驚膽戰的。
“哦,原來是藥啊,我說姐夫啊,你真的生病了?不對啊,就算是生病了,也不用帶這麼多的藥啊。”長孫渙很是疑惑,道:“姑父也不會這麼狠心,讓你帶病去朔方啊。”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半路裝病,然後呆在半道上等着大軍凱旋而歸,我說姐夫啊,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這一次去絕對是一點危險也沒有的。”長孫渙笑眯眯的說道。
“你才病了你,你全家都有毛病。”李泰暗暗的說道。
“對了,你腦袋上戴着的那頭盔什麼看起來怪怪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個大光頭呢。”長孫渙看向李泰腦袋上的圓形鋼盔,好奇的問道。
“這是鋼盔,經過我精心的設計的,圓形的,還特別的滑,這要是利劍砍上來,直接就把劍給劈偏了,這要是箭射上來,照樣能夠把箭給射偏了,什麼樣?厲害吧?”李泰洋洋得意的說道。
“姐夫啊,你不會真的騎着這禿驢去吧?”長孫渙看向李泰的驢。
各個都騎馬,你騎驢?
“驢啥了?我跟你說,咱這驢,不但大,跑起來也不比馬差。”李泰得意的說道。身下騎着的驢發出了一聲一聲興奮的嘶吼之聲來。
“那這黑大個又是誰呢?長的比房遺愛還醜,簡直就是古之惡來啊。”長孫渙看向鍾馗問道。
“鍾馗!大唐文武雙全的才子。”
“多少錢請來的?”
“十五錠金子。”
“多了,多了,這事要是給我幫你辦,一錠金子,我能幫你請到十個人,一個個比他還要醜,比他還要像惡來。”長孫渙不由的說道。
聽到長孫渙的話,鍾馗不由的冷冷的哼了一聲。
顯然,相當的不滿。
“姐夫,你看我這馬如何?”長孫渙揮手,讓自己的僕役牽過他的馬來。
乃是一匹棗紅馬。
不過,在這馬的額頭上,赫然長着一隻尖尖的獨角。
“這……”
李泰頓時有些吃驚,問道:“獨角獸?”
“甚的獨角獸?此乃是赤兔。”長孫渙很是得意,道:“人中呂布,馬中赤兔,這可是花費了我一百金從一名商人那換來的。”
“可惜了,可惜了。”李泰不由的搖了搖頭。
而老驢發出一聲嚎叫,向前一步。
腦袋撞在了那獨角上。
獨角應聲而落。
原來,那獨角是裝上去的裝飾品啊。
“姐夫,我的這雙打同錘如何?”炫耀完了馬,他又炫耀起了武器來。
“看起來蠻不錯的。”李泰附和的說道。
“是啊,威風吧?”長孫渙很是得意的將銅錘子拿下來,揮舞了一下,也不知道是長孫渙的力氣太大了,還是錘子的重量太輕了。
舞動起來還蠻像模像樣的。
在場的人,似乎都有武器,就連房遺愛都有一根大銅棍子呢。
似乎,只有李泰手上是沒有兵器的。
得,懶得理會這羣武夫。
李泰拿出了墨鏡,戴上。
“這黑黝黝的,難道就是你的武器麼?”房遺愛不解的問道。
“你的武器才黑黝黝的,你的武器才黑黝黝的,你以爲你是黑人啊!”李泰很是憤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