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江湖亦是如此。
年代不清,背景不明。故事發生了……
江湖上,羣龍無首,各路英雄都在爭奪盟主之位,想要統一江湖,導致戰爭不斷,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
就在這混亂之中,秦家堡在堡主秦笑英的帶領下,異軍突起,在謀士張易的輔助下,力壓羣雄,深得民心,奪得盟主寶座。
然而,就在秦笑英雄心待展之時,張易卻愛上了一名邪教女子,爲世人所不容。爲了能與心愛的妻子如風相守一生,也爲了不讓秦堡主爲難,張易帶着妻子悄然離開,從此了無音信。秦笑英也因此痛失摯友良師。
七年後。
“爹,羽兒可不可以問爹一個問題?”七歲的張瞳羽拿着毛筆愁眉不展的問道。
“當然可以,想問什麼?”張易微笑着看着愛女。
“爲什麼爹的名字是一個易字啊?”
“因爲羽兒的爺爺希望羽兒的爹能夠簡簡單單順順利利的做任何事。”張易回答女兒呢,不由得看了看窗外在玩的妻子和六歲的小女兒張祈曉。
“哎,爹的爹真好,起了這麼個好名字,我爹又偏心又不會起名字!”
“怎麼了?羽兒又有什麼想法了?”
“爹,您看,瞳羽,瞳羽,這名字寫起來多麻煩啊!妹妹的名字可就簡單多了!”小瞳羽嘟着小嘴,抗議道。
張易笑了笑,沒有回答。心裡卻回想着女兒成長的點點滴滴。
張瞳羽可算得上是個神童,四歲學會讀書寫字,五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按理說,照這樣發展,張瞳羽應該是個大家閨秀一般的人,可是—她的性格實在是,怎麼說呢?一個字,怪。六歲到七歲之前已經把如風傳家秘籍《麒麟暗器譜》學了個爛熟,又把張易自創的《傲劍訣》研習了一段時間,現在又迷上了狂草。
張瞳羽爲什麼覺得自己的名字麻煩呢?因爲她覺得自己的名字用草書書寫出來不如妹妹的好看,唉……
這時,祈曉跑進來拉着瞳羽就往外走,瞳羽也好脾氣的跟着,誰叫這是自己最疼愛的妹妹呢?要是別人,哼~
……
“嗯---”君烈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果然是奇梟在那裡大呼小叫,揉揉發痛的傷口:“不要叫了,頭都大了,厲呢?”
奇梟看到君烈醒了,高興的又蹦又跳,就要往君烈身上撲,撲到一半,還沒碰到君烈,就撲不去了。一看,是夜厲從後面拽着衣服把自己提了起來:“死木頭,快給本姑娘放下來!”
夜厲面無表情,稍一用力,將她甩給了後面的冰殘,冰殘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奇梟剛要反擊,但想到自己實在不是夜厲的對手,只好乾瞪眼了。
夜厲對着君烈,卻彷彿換了一個人,冷酷之息全無,溫柔的爲君烈掖了掖被角,仍然無語。
“厲,算了,也不是什麼大傷,不要去找二公子了。”君烈不想夜厲惹上麻煩。
“恐怕不行了,厲剛修理完二公子。”冰殘滿臉的幸災樂禍。
“什麼?唉---,梟,你怎麼也不幫我攔着點?”
“我欄他,除非我不想活了,除了你和閣主,他聽過誰的話!”
夜厲目不轉睛的看着君烈,仍舊一語不發。
這四人就是江湖中最兇殘的殺手組織“絕”的四大金牌殺手,夜厲,冰殘,君烈,奇梟!也是“絕”組織頭目朱雲的八名入室弟子之四。
由於夜厲在身邊,君烈覺得特別安心,又閉上了眼睛。心裡不禁感嘆:“又是夢啊,十年了,自己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着爹,娘還有妹妹。這也是爲什麼對奇梟特別好的原因,因爲名字同音,彷彿又見到了妹妹。”
“呦……,君公子受傷了!進入暗器陣,居然沒死?命還真硬啊!”一道聽上去極爲妖媚的聲音響起。
聽得三個人頭皮發麻,當然夜厲除外,他對除君烈以外的任何女子都不會有反映的。但不得不提一下,除朱雲,夜厲,奇梟,和朱大公子,沒有人知道君烈是女兒身,外面的人都稱她爲君公子。
奇梟動作神速,擋在了說話人的前面,全神戒備中……
來人便是幽研,是朱雲的另幾個弟子之一,不過其他的人與這幾個相比,不值得一提。
“怎麼,都是同門,來探望一下都不可以?唉----,好人難做呀。”幽研邊說邊退後,彷彿奇梟是個傳染病。
“少來這套!你這個毒婦,就沒幹過好事,少在這兒唱戲!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哎呦!奇梟,虧你也是個女人,這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裡跑出來的野小子呢!”
“你……”
“好了,梟,回來。不知二師妹來,有何貴幹?”君烈靠在夜裡身上,微笑着問。
“哦,看來傷得不是很嚴重嘛,離死還遠得很嘛?”
“當然,我怎麼敢死在二師妹前頭?所以拼命活着呢?“君烈一臉無害笑容。
……
就在兩人鬥嘴的時候,一個人正往裡趕,他就是朱雲的大兒子朱林。
半個時辰錢,朱林正在善後的鬆雲閣替父親整理“絕”的一些文件。突然,親信來報:“報!”
“講。”朱林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是!半個時辰前,不知什麼原因,二公子誤入暗器陣,險被誤傷。”
“險被誤傷?那就是沒事,你報什麼喪!”
“是,二公子沒受傷,但是君公子受傷了。”
“什麼?”朱林扔下手上的資料,揪起來人就往外走,“怎麼回事!傷得嚴重嗎?現在在那裡?……”
……
“君烈,你一個大男人,少擺出小鳥依人的姿態,男不男女不女,像個妖怪!”
還沒等君烈反擊,奇梟就一掌向幽研拍了過去。冰殘連忙攔下。
“梟,冷靜點,二師姐是嫉妒這麼多人喜歡我,咱們就可憐可憐她吧啊,沒人愛也就算了,還要被人打,嘖嘖嘖……”
“小烈……”幽研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到身後大公子的聲音,又硬生生的把話嚥了回去,轉身做出極度嫵媚的表情,剛迎向朱林,就被朱林給忽略過去了。
“小烈,你怎麼樣了?傷嚴重嗎?”
這時牀邊的人已經換成了朱林,而君烈夜躺回了牀上。
“沒什麼,只是受了點輕傷,小事,別放在心上。”
“怎麼會是小事!進入暗器陣,九死一生,連爹都不一定走得出來,何況是你!那個飯桶怎麼進去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前半句心疼,後半句則是咬牙切齒了。
“我也不清楚,只是聽人說二公子往那邊走去,就去看看,正好看到二公子觸發機關。”
“看我怎麼修理那個白癡!你就好好養傷吧,不要亂動了。”朱林囑咐了一番就去修理小弟了。
……五日後。
君烈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正和奇梟在集市上閒逛。
“梟,你最近怎麼這麼衝動?你的伶牙俐齒呢?”
“我也不知道,一聽到你受傷,就很着急,煩躁的不行。”
君烈笑着拍了拍夜梟的手,本來無心,在別人眼裡卻成了郎有情妾有意。
“別光說啊!最衝動的人應該是厲,二公子可是被人修理的好慘,朱爺很不高興哦。不過,他有火發不出,沒有我們,他的損失可不是一個兒子能挽回的。”奇梟笑的很欠揍。
“喂,不要這麼直接,讓他們聽到很丟臉的!”
“什麼,這可是你說過,我才說的。”
“有嗎?什麼時候,不記得了,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君烈又開始裝傻。
“想賴?沒門!”
兩人說說笑笑的走進一間茶樓。靠窗坐定,品茶觀景。
過了大約三分之一一炷香的時間,一大對士兵開始,後面跟着一輛馬車緩緩經過。
君烈和奇梟看了一下對方,下樓,遠遠的跟在後面。待到出城,走到了郊外,突然出現了兩個蒙面刺客。
“什麼人!”隊伍一下子亂了起來。
“想留命,就把車留下,不想留車,那就只能把你們全留下了!”其中一人說着,居然找了一個石頭坐下了。
十幾名士兵一看才兩個人,自己人多勢衆,自然不怕,一個個拔出佩劍,準備戰鬥。
站着的刺客嘆了口氣:“愚蠢的人永遠都是自不量力的!”話音未落,人就已經那個到了跟前,幾招快劍,無一倖免。
這時戰鬥的刺客將臉上的面巾摘掉,原來是奇梟。
“大老爺,現在就剩你一個大活人了,還不快滾出來!”
“呃,你身後還有一個我,我也是活人,還有你也是活人……”
奇梟聽完,青筋暴起。後邊的人不用說就知道是君烈了。
突然一把佩劍從車內飛向奇梟,奇梟迅速擡劍回擋。兩劍相觸的一霎那,奇梟大驚,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劍,卻包含了深厚的內力,完全不是對手,氣血翻涌,看來重傷是免不了的了。
忽地,劍勁輕了許多,重劍被崩回。原來是君烈發現不對,替她擋了回去。可是,那一劍只是虛招,後面的人才是實招。
君烈輕晃身形,與車中之人戰在一處。奇梟一屁股坐在地上,雖然沒受大傷,但是五臟也是輕微的受損了。破口大罵:“這該死的老頭,敢騙我!”
這哪裡是什麼員外!看這身形。看這招式就是一個高手。
君烈用內力將那白衣男子彈開,兩人都後退了十幾步。
這時猜看清對方,一張蒼老的臉,但卻不怒自微,可以想象,幾十年前也是一個酷美男子。
“原來是排名天下第七的南宮翼。”
“什麼,南宮翼!死老頭想害死我啊!哎呦!疼!”
南宮翼微微一笑;“不錯,正式老朽。你我無冤無仇,爲何在此攔截老夫的去路?”
“沒有原因,只是任務而已。”君烈撇撇嘴。
“那麼,看來此戰必行了!”
話音未落,兩人又戰在一處了。
南宮翼的長劍,招招不離君烈的要害,而君烈也只是勉強避開,顯得捉襟見肘,這必竟是武功天下第七的人啊!君烈擡劍直取南宮翼的頸子,南宮翼輕挽劍花,甩劍相隔。君烈忽地變招,改攻下盤,南宮翼不愧是一代劍俠,躍起避開,迅速回劍再刺。眼看君烈難逃此劫。奇梟發現不好,忍痛一躍而上,替君烈擋了一下,背上中劍。
“梟!”君烈顧不得身處險境,飛身將奇梟接住。
“放心,死不了,死不了。”
君烈點點頭,揮劍刺向南宮翼。一招燕飛檐,直取南宮翼面門。南宮翼見來勢兇猛,又躲閃不及,只好內力相抗。可論內力,君烈哪裡是對手,很快被震飛出去。兩人已不知不覺打到了懸崖邊上。
君烈似乎受了不輕的內傷,用劍支撐着,大口喘着粗氣。
而奇梟又與南宮翼對戰起來,可奇梟哪裡是南宮翼的對手!眼看一掌就要打向奇梟的天靈蓋。突然,奇梟眼前黑影一閃,眼前白衣老者就不見了,當奇梟回過神來向四處看時,發現是君烈拼着最後的一點力氣將南宮翼撞下懸崖。南宮翼想要擺脫,卻被君烈死死抱住。掙脫不開。就這樣兩人急速下墜,二奇梟想要救人時,已經來不及了。只聽到一聲:“幫我照顧好夜厲……”
望着消失在懸崖下雲霧中的君烈,奇梟雙眼溢出淚水。而在她轉身時嘴角卻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而奇梟卻不知道,在她離開不久。墜懸崖的兩人又躍回懸崖邊。
君烈一臉的寂寞,南宮翼,不,應該是蕭然,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君烈笑着點點頭。只見蕭然一抹臉,撕下了一張麪皮,原來是易容術,一張俊朗的臉展現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君烈是誰,張瞳羽又是誰?他們的關係又是怎麼回事?且聽我細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