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的學校裡,夜忘一個人在操場上打轉,還沒有上課,一個人閒來無事,便低着頭看着腳下慢悠悠的往前面走着。
垂下了眼眸,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不知道在想什麼,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所以也沒有注意到前方的事物。
“嘭……”一聲巨大的響聲響着,夜忘被撞翻在地上,坐在地上摸着被撞疼的腦袋,一時也沒回過神,此時只覺得頭昏眼花。
皺着眉頭看向撞他的人,有些惱怒,是誰沒長眼睛他這麼大的人都沒看到,還這麼撞過來。
“對不起,哥哥,你沒事吧!”夏思澈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看着夜忘,然後伸着肥肥的小手去扶他,那張小臉因爲小跑顯得紅撲撲的。
她剛剛是趁着校長不注意才偷偷跑出來看一下的,現在肯定是要趕回去了,所以纔沒注意有人。
“我沒事,你怎麼樣?”夜忘本來想開口罵人的嘴就這麼直直的停了下了,看着夏思澈那張臉,總覺得有點熟悉,但又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沒見過,但那種熟悉的感覺卻是怎麼也忽略不到的,何況是血溶於水的親人。
而這些夜忘是不知道的,他一向都不怎麼親近人的,但是這個小女孩給他的感覺是如此的似曾相識,一時,他盯着夏思澈久久沒有回過神。
“哥哥,你怎麼了?”揮了揮小手,疑惑的問着,夏思澈一服摸不着頭腦的樣子,只感覺眼前這個哥哥有些奇怪。
莫名的夜忘想知道她的名字,便開口問着:“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夏思澈,哥哥你呢?”聽到他問她的名字,夏思澈露出了幾顆大白牙,眼睛笑起來彎成了一輪月牙,脆聲的說着。
“夏思澈。我叫夜忘。”嘴裡喃喃的說着,然後告訴了她他的名字。
“嗯,我記住了,哥哥我有事先走一步了。”夏思澈有點着急,馬上得上課了,再不去就得遲到了。
“再見。”朝着她揮了揮手,夜忘嘴角微扯,露出了一絲笑容,看着她匆忙的背影,期待着和她再見的時候,然後往教室走去。
剛到教室裡就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剛剛纔見的夏思澈嗎?怎麼她也在這個班,剛想過去打個招呼,老師便來了,然後他只能找個空位置坐了下來,眼睛卻是沒離開過她。
“同學們,今天我們新來了一個同學,讓這位同學來自我介紹一下,來,大家掌聲歡迎一下。”
講臺上老師在哪裡說着,剛剛校長把這個小女孩帶到她面前,讓她在這裡上課,能讓校長這麼特意帶過來的人肯定是不簡單,她自然是不敢怠慢。
講臺下夏思澈站了起來,往講臺上走去,心裡卻是緊張的要死,手都出汗了,面上還是裝做鎮定的樣子。
“大家我,我叫夏思澈,以後跟大家就是t同學了,請大家多多關照。”說着便彎了腰鞠了一下躬。
“啪……啪”老師首先鼓起掌,然後夜忘他們在鼓起掌來了,一時間,教室裡迴盪着掌聲,夏思澈不好意思的看着。
“好,夏思澈同學,你坐着吧!就在呀夜忘的旁邊吧!”老師說着,然後就指着他旁邊的空位置。
“嗯。”聽着夜忘這個名字只覺得耳熟,也沒想想很多,但是順着老師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瞳孔一陣縮小,怎麼也沒想到剛剛纔見的人才幾分鐘的事又見到,然後朝着他那裡的空位置坐了下去。
放下書包,心裡還是挺高興的,畢竟是在這裡認識的第一個人的,而且給她的感覺還是這麼熟悉。
“好了,同學們,今天我們這節課來玩個遊戲,大家都跟同桌組成一對,然後兩個人一起在完成。”
老師在上面說着,下面的夏思澈和夜忘對視了一眼,然後相視一笑。
老師帶着夏思澈他們走了出去,走到操場上,然後兩兩分成一對,給他們沒人一根繩子,叫他們系在腳上。
看着他們拿着繩子一臉懵逼的樣子,老師只能無奈的解釋着:“遊戲規則就是兩個人腳繫繩子,然後跑向終點,這是考驗同學們的默契。”
“嗯。”夏思澈他們在那裡應道,也明白了遊戲該怎麼玩,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看起來特別感興趣的樣子。
前面跑的同學都是狀態百出,不是摔到了,就是兩個人不在同一節奏上,還好老師給每個人的膝蓋上都弄了護膝的,纔不至於受傷,但是沒有一個人到終點。
終於輪到夏思澈他們了,他們也是一上來是有點不適應,也摔到了兩次,但是還是沒有放棄。
轉過頭對着夜忘說:“加油,我們一定會到終點的。”語氣中滿是倔強,一副不服輸的樣子。
“嗯,一定會的。”夜忘本來就是比較沉悶的樣子,我被她這個樣子帶動起來,兩個人一步一步的在哪裡走着,然後掌握了節奏之後就跑了起來。
終於在老師和同學們的期盼下,兩個人衝向了終點,喘着粗氣,臉上洋溢着的卻是成功的喜悅。
時間過的很快,一下子就到了晚上放學的時候,兩個人來到校門口在哪裡靜靜的等着,兩個人因爲遊戲的緣故,又拉進了一點距離。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開了過來,從車上下來一個女人,那人便是李茜,看着在校門口等着的夜忘。
只見李茜摘掉墨鏡,踩着高根鞋就往夜忘那裡走過去,臉上堆起笑容,對着他說:“你爸叫我來接你,我們走吧!”
說着從口袋裡拿出巧克力給他,夜忘接過巧克力也沒說什麼,暗道,不要白不要,有可能還是用他爸的錢買的。
旁邊夏思澈看着這場景,開口問着夜忘:“這個是你媽媽嗎?”
李茜聽到這話,心花怒放,臉上堆滿了笑容,看着夏思澈,想去摸摸她的頭,不料,夜忘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的身子瞬間僵住了,笑容也凝結了,臉色特別的難看。
“她這麼不要臉的女人怎麼可能是我媽媽,我媽媽纔不是她這樣的。”
夜忘語氣中滿是嫌棄,臉上也是一臉的厭惡,特別的嗤之以鼻,然後把手上的巧克力給夏思澈。
夏思澈接過巧克力摸了着對於這種情況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