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楞了一會,纔回神輕啐道:“渣男。”
而和她一樣還有些搞不清狀況的男人也跟着皺眉,卻是沒有解釋,只看着那踩着優雅步伐走近自己的女人。
“澈,你怎麼還不給我們做個介紹呢?”女人似乎看不清此刻的形式一般,笑容裡都帶着種燦爛與得意。
呵,裝什麼深情,五年來說不定身邊還是女人如雲,如果她沒有看見現在這人,說不定就真的會被埋在鼓裡了。
夏妤面帶鄙夷地往後退了幾步,身子都快要靠上那車門,卻將孩子給抱得穩穩當當的。
“我實在不知道,你現在到底有什麼臉面來說這些話,如果還有着其他的女人,那就不要再說些會讓大家誤會的話了。”夏妤態度堅決地看了他幾眼,眉頭稍挑,是個諷刺姿態。
夜桀澈即將出口的質問忽然變爲沉默,只是在那踩着恨天高的女人伸手過來的時候,不着痕跡地移開位置,沒讓人真的碰到自己。
那女人臉色微僵,心理素質也是不錯,在套近乎失敗以後,便雙手插兜很是有氣勢地看向夏妤,那眼神猶如是在看什麼螻蟻。
“澈,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這個女人是在拿着孩子威脅你嗎?”女人有些嫌惡地瞪了臉色蒼白的夏妤一眼。
她不過從國外過來沒多久,就見識過太多女人對夜桀澈使的手段,卑鄙得讓她這個女人都有些看不下去。
現在抱着孩子過來,是準備又使出什麼新招式?
審視的目光從下而上的打量了夏妤許久,女人才收回目光,嘴角一撇,不等夜桀澈出聲,就開口道:“這位小姐,我看你穿着似乎也不像是很缺錢的樣子,年紀輕輕的何必爲了某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而把自尊都給丟了呢?”
旁門左道什麼的,實在不應該就這樣用,看起來也不過才二十多歲的樣子,如果不是臉上上了些妝,那模樣應該就如同剛從大學走出來的學生一般。
夏妤蹙眉,彎腰將夏思澈給放在車上,沒有回話,眼神裡都帶着一種淡淡的煩躁來。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男人卻是饒有興趣地挑了眉梢。
女人安置好孩子以後,轉身,嗓音清脆而又利落:“抱歉,請容我打斷一句你的胡思亂想。”
“……”那給人一種猶如站在制高點的女人一時間沉默下來,只是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盯着她看,卻也沒有開口說什麼。
似乎是覺得夏妤不管說什麼那都是在撒謊,沒有人會不覬覦夜桀澈一般,那語氣聽得人有些心累。
“我的胡思亂想?我看這位小姐你是在癡心妄想吧,那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可是沒有一個人得到過好下場……”
就站在距離她不遠處的男人點了點腦袋,隨後用一臉便秘般的笑意對着人道:“就像是你這樣的嗎?”
女人的驕傲剛掛在臉上沒多久,被他這話給徹底擊碎,語氣略微顯得有些生硬,臉色尷尬道:“澈……你說什麼呢?”
“雖然你看起來有些眼熟,不過我還是想和你說一句,哪裡涼快就待哪裡去。”話落下,他便提步直接走向夏妤,將人給擠壓在身體和車子之間的空隙裡。
夏妤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副有些滾燙的身體就直接湊了上來,他的腦袋也直接低了下來,溫熱的氣息直接撲上人的臉。
“躲什麼?”夜桀澈看着人忽然轉了腦袋,臉上都帶着一抹促狹來,“還是說剛纔你有些吃醋了?”
吃他個大頭鬼的醋!
恨不得普天同慶慶祝他有了另外的女人,哪裡還可能吃什麼莫名其妙的醋?
夏妤被人給激得直接轉回腦袋,隨後那人就直接低頭吻了上來,在脣齒相互碰撞之前,她聽見一聲輕得不能再輕的嘆息,然後不待她推拒男人,脣就被柔軟帶着薄荷香的東西入侵。
過去五年,依舊是這個傻樣子,真不知道她在國外到底吃了多少的苦,又在多少人手裡栽了跟頭。
兩人甜蜜就像是融化了的糖,一旁不久前還是一副女主人姿態的女人臉色就有些難看起來了。
她是夜桀澈母親好友的女兒,從母親嘴裡得知他的情況以後,便動了歪心思,和家裡大吵過許多次,表示自己願意給別的孩子做後媽。
然而不管她怎麼願意妥協,蘇虹和夜桀澈都從來不願意承認了她,那小屁孩夜忘也是一副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讓她又氣又無奈。
有了太多的阻力,導致她到現在都沒有拿下夜桀澈,可是之前也沒有出現過能夠讓夜桀澈如此瘋狂的女人,所以她一直儘管傷心着,卻也沒有任何的害怕。
然而,現在死死盯着面前這兩人接吻的畫面,卻是讓她感覺自己的眼睛都快要被辣掉了。
她正要提步往前走過去打斷正在上演不可描述畫面的兩人,長裙一角卻被人給抓住,她轉頭正好對上夜忘那張冰冷的小臉。
男孩子完彎了彎脣角,笑意很淡,幾乎是沒有:“你要去做什麼?”
“我不能讓那樣的女人在這裡傷人眼睛……”
夜忘歪了歪腦袋,嘴角邊掛上尤其和善的笑容來:“可是你嘴裡所說的女人,正好是我的親生母親。”
“……”女人臉上的笑意頓時間僵硬下來,一時間不知道還能夠說什麼話。
她現在是遇到勁敵了?
被夜桀澈給當做寶貝一般撫養長大的孩子的母親回來了,那她現在還能夠做什麼挽回?
“阿姨,我說你啊,還是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古話說寧可拆十座廟,也不毀一樁姻,你怎麼就不能學學呢?”
小肚雞腸得讓人感覺卑鄙。
“阿忘你怎麼知道那個女人就真的是你母親呢?你可千萬別被人給迷惑了啊,她就是……”
“阿姨,我自己有腦子,知道什麼是對自己好的,知道什麼是對自己不好的,你多說也沒什麼好。”
識趣一點的,這時候就應該夾起屁股走人,可顯然這個女人並不是什麼能夠看懂形勢的人。
女人臉色一白:“話不能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