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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長安俱樂部消費的人,都是品性、有修養的成功人士,像朱代東說出這樣的話,近乎死乞白賴,何嘉欣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麼不進理的人了。
“朱先生,既然你想打破常規,我很想知道,你有什麼理由呢?”何嘉欣眉頭微皺,問。雖然如此,但她嗔惱的樣子,煞是好看。
“女士,我覺得你很面熟,能告訴我你的全名嗎?”朱代東問。
何嘉欣更是難堪,用這種方式跟女人搭訕,是不是太幼稚了些?但身爲長安俱樂部的會籍總監,何嘉欣的職業素養很高,如果把他中間的那段話去掉,直截了當的問自己的名字,也應該告訴他。
何嘉欣從名片夾裡拿出一張素雅的名片,雙手遞給朱代東,“何嘉欣,忝爲長安俱樂部的會籍總監,請朱先生多多關照。”
“我倒是很想關照你,但你好像卻不給我這個機會,何嘉欣小姐,冒昧的問一句,你是否古南師大畢業?”朱代東記起來了,怪不得覺得眼熟,原來她是當年學校中文系的“系花”,當初自己的耳裡只唐小麗,對於她,不管再漂亮,也是視若無睹。當時的何嘉欣在中文系可是風雲人物,多少男生爲了爲親芳澤而費盡心血?
“你真的認識我?”何嘉欣驚訝的話,她對朱代東可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當初畢業之後,她被分配回老家的一所中學,三年之後,她毅然辭職,跨入下海的langchao之中,人家是南下,她卻北上。三年前進入長安俱樂部,從服務員開始,一步一步的發揮着自己的優勢,展示着自己的才能,僅僅用了一年的時間,就脫穎而出,進入管理層,去年俱樂部正式對外吸納會員的時候,被老總欽點爲會籍總監。
“古南省師大96級中文系的系花,何大才女的大名如雷貫耳,豈能不知,敢敢不知?”朱代東微笑着說。
“你也是我們一屆的?”何嘉欣望着朱代東,不敢肯定的說,猛盯着別人看,是很不禮貌的行爲,剛纔她只是隨意的一瞥,但現在仔細的注視他,發現跟系裡有位男生長得有點像,但她又不敢肯定,畢竟已經七年了,當初的同學,只有玩得好的那些人還記得,有來往的甚至沒有超過十個人,她只是憑着記憶,好像有這麼一位男生。
朱代東的相貌這幾年並沒有改變太多,但他身上的氣質,卻有了很大的改變。不要說何嘉欣在學校的時候,當他是兩個層面的人,哪怕是當初跟朱代東玩得好的同學,此時遇到他,也不一定敢認。
男人最吸引人的是什麼?自信,超強的自信,再加上卓越的才能,這會形成一種獨特的人格魄力,深深的吸引着外人,不管是同性還是異性。當初的朱代東在學校時,學習非常刻苦,他希望能用學習成績來贏得別人的尊重,在他的內心深處,隱藏着一種自卑。
“在下朱代東,86級三班的,何嘉欣同學,看在老同學的面上,是不是可以網開一面?”朱代東笑嘻嘻的說,有熟人好辦事,這也是我國的特色,自己的老同學是會籍總監,這是意外之喜,朱代東覺得今天真是自己的幸運日。上午田林跟自己敲定了芙蓉縣鐵路專線的項目,下午來長安俱樂部,碰到的會籍總監又是自己的大學同學,雖然在學校的時候,兩人沒什麼來往,但畢竟在同一所學校待了四年,上公共課的時候,也是在同一間教室,這點同學之誼該有的吧?
“朱代東?上午是不是有人替你來申請過?”何嘉欣想起來了,怪不得看得眼熟,不是記起他在大學時的樣子,而是上午看過他的照片。
“是的,我很不解,貴公司爲何會拒絕我?”朱代東問。
“很簡單,你不是一個優質的客戶,老同學,你人在古南省,每個月能來咱們這裡消費幾次?雖然我們沒有明確規定,但每位會員,一個月至少要來消費一次,平均一年要有六十次的消費記錄,年消費能力在一百萬以上。而且你還是政政官員,我希望這裡的消費,不會給你帶來麻煩。”何嘉欣說,她說得很隱晦,這裡的消費很高,不是你一個縣委書記所能消費得起的,如果強行加進來,讓你在經濟上捉襟見肘,最後導致出現,就不好了。
朱代東雖然是縣委書記,但跟長安俱樂部一點關係也沒有,而且一個處級幹部,在北京一塊磚頭砸下來,就有可能砸中一名處級幹部的地方,平常得就像水面的lang花。如果朱代東是在北京,並且在某個要害部門擔任實職,也許何嘉欣也考慮一二。
“我還是希望你能慎重考慮一下,如果這次我親自上門申請會員,而你們卻拒絕的話,以後就算是你們主動聯繫我,我也同樣是不會接受的。”朱代東緩緩的說。
“我們做事都有程序的,老同學,希望你不要爲難我。”何嘉欣淺笑道,她不是體制內的人,精通商場規則,但對於官場,比較陌生。長安俱樂部能在長安街上開這樣一個會所,身也是有着優良的政政關係,香港前十的富豪裡,就有好幾位是這裡的名譽董事,因此,於政政部門,長安俱樂部的人並沒有像其他一般的公司那樣,覺得特別重要。而且來這裡的人,經常會出現各國的大使,也有京城的高官,像朱代東這種層次的人,可以無視。
“既然如此,我只能說很遺憾。”朱代東淡淡的說,正在這時,他的電話突然響起,只要自己一個人外出,朱代東一般會把電話調到靜音模式,就算是這樣,對於他來說,跟別人的響鈴加振動也沒有區別,甚至效果還要更好。哪怕是在最嘈雜的環境裡,他也不會漏接一個電話。
“對不起,我接個電話。”朱代東看了一下,是蔡冰瑩打來的。
何嘉欣會意的笑了笑,起身走了出去,並且還帶上了門,好讓朱代東一個人在她的辦公室裡安靜的接聽電話。
“代東,你在哪?”蔡冰瑩說話很少拐彎抹角。
“在長安街,蔡局有何指示?”朱代東笑着說。
“下午首長要見你,能在一個小時內趕到總參嗎?”蔡冰瑩說。
“沒問題,一個小時之內準時到。”朱代東說,從這裡去總參謀部,哪怕是步行,也不用一個xia姐,首長要見我,你總得透露點消息吧,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朱代東笑嘻嘻的又補了一句。
“心中無鬼,你又怕什麼?到時不就知道了?那我向上級彙報了,你必須在一個小時之內趕到總參。”蔡冰瑩嚴肅的說,除非是她想告訴你,否則要從她嘴裡套出消息,哪怕就是美國中央情報局,也無能爲力。
蔡冰瑩告訴他,到了總參之後打一個電話,到時會有出來接他,要不然以朱代東的身份,根不可能進去。
“何總監,真的不再考慮一下我的要求了?”朱代東拉開房門,對站在門口的何嘉欣說,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再跟她閒聊,他清楚,如果自己一個小時之內不能趕到總參,後果會非常嚴重。
“朱代東,你我是老同學,如果能通融,根不用你開口。你總不想因爲這件事,讓被老闆炒了魷魚吧?”何嘉欣可憐兮兮的說。
美女的威力是巨大的,沒有堅強的意志,跟她們談判的時候,總會不停的退讓。
“其實我不想因爲你今天拒絕了我,而讓你的老闆到時炒了你。”朱代東詼諧的說。
“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到時我就去投奔你。”何嘉欣臉上笑靨如花,她知道,這位當年的老同學準備退讓了,無論是在大學時,還是現在,何嘉欣對自己都非常有自信,她甚至還在想,在學校的時候,這位朱代東同學會不會是自己的仰慕者之一呢。
“我的最後期限時間是晚上七點,在七點前,我希望能接到你的電話。”朱代東說完就準備往外走,但走了兩步,他又停了下來,因爲他聽到了一些消息。他拿出筆,從包裡的記事上撕下來一張紙,在上面寫上自己的名字和電話,並且在下面用德文寫了一句話,對何嘉欣說:“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忙?”
“很樂意爲你效勞。”何嘉欣雙手接過紙條,說。
“我知道德國大使的商務參贊也是你們的會員,我想請你把這張紙條交給他,可以嗎?”朱代東說。
“可以。”何嘉欣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然,朱代東的紙條並沒有摺疊,她能清楚的看到,紙條上面有行優美的德文。中文系可不會學德文,她在參加工作後,特別是到長安俱樂部之後,加強了英語學習,現在用英語跟人溝通,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可對於德語,卻是一竅不通,而現在卻看到跟自己同樣是中文系畢業的朱代東,能寫一筆漂亮的德文,這不得不讓她驚訝。
或許這真的是個錯誤?看到朱代東消失在自己的目光中,何嘉欣呢喃自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