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無法突然出現,與揚魘等人匯合,自是讓衆人又是頗爲驚訝。
不過對此翟無法也有其他說辭,提及是進入到了麒麟洞內之後,眼看場面太過混亂,他在其中可能會被誤傷到,也便又提早退了出來,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對此,雷成和聶雲龍二人自是也能理解,不過揚魘卻是一看翟無法的模樣便知曉其在撒謊,但她也不拆穿,此事也便就此揭過。
“翟幹事,此次搗毀邪宗據點,你們二人也是有大功勞啊,這件事我會向上頭稟告的。”
雷成笑呵呵看着翟無法很直爽道。
“不錯,若非你們先確定了邪宗等人藏身的具體地點,我們也不敢直接大張旗鼓的動手,一舉端掉這裡的邪宗據點。”
聶雲龍說着,哈哈大笑,“說實在的,我先前還有些擔心你們發現的只是一條小魚,若只是一條小魚就驚動我們兩個營出手鎮壓,很有可能就會讓其他地域隱藏的大魚望風而逃了。
不過這麒麟洞內卻竟就隱藏着邪尊這樣的人物,而且還有很多邪宗的精英成員,這次圍剿行動已經算是大獲成功了。”
“幸不辱命,主要還是二衛將軍雷厲風行出手鎮壓,我也不過是做做分內之事罷了。”
面對聶雲龍二人的客氣話,翟無法自然也是給予客氣迴應,雙方交談得客氣融融。
到了此時,他一直防備的隱隱可能發生的危機,卻是並未到來,翟無法心裡也是漸漸放下了心來。
先前那條雪界蟒,或許也真是緝滅司的某位高人,暗中跟進邪宗的任務,倒是他顯得太過疑神疑鬼了些,未免是杯弓蛇影。
心情放鬆下來,翟無法也感覺舒暢了許多,和雷成等人交談了一會兒後,眼見戰場基本也已收割完,很多邪宗成員都被揪出後補刀幹掉,當即他和揚魘對視一眼,也是準備告辭了。
“混蛋!翟無法!”
突然,一聲怒吼咆哮,卻是於此刻自遠處陡然傳來,伴隨着爆發而來的還有一陣強烈的殺機以及轟隆隆的猛烈音浪聲。
“小心!”
雷成臉色一變,猛地揮手。
嘭!
其手臂伸展,狂暴的能量瞬間凝聚成一個能量大掌印,掌紋都歷歷在目,仿若真實一般,猛地抵擋在翟無法身前。
轟隆一聲爆響。
大地都是狠狠一顫,狂暴的能量氣浪向八方宣泄開來,能量掌印都直接崩潰了開來。
“高級陣寶!胡良劍你瘋了?”
雷成神色微變。
一道微弱了許多的紅色劍光洞穿了掌印,攜着凜然殺機刺向翟無法。
翟無法神色冰冷,面對這餘威不減的一劍,他卻是身影陡然不退反進,驀地拉成了成四道人影。
嗖——
紅色劍光一閃即逝,其中三道人影陡然崩潰破碎,如被強猛力道震碎的三塊玻璃,皆粉碎化作泡影。
然而還有一道身影,卻是轉眼到了那出手之人面前。
一掌打出,魔王遮天掌狠狠拍擊而下。
“你給我死!”
胡良劍盯着翟無法神色猙獰高喝出聲,手中一塊劍形的高級陣寶便欲要再度催動,然而這一剎,卻竟有璀璨星光伴隨翟無法的另一隻手掌輕顫,猛然擴散開。
“束!”
翟無法冷喝之間。
一掌已然下落到胡良劍頭頂,胡良劍面容陡然劇變,手中高級陣寶居然在此刻是紅芒伴隨着璀璨星光巨顫,竟是能量紊亂沒能瞬間催動。
“啊——!”
胡良劍厲嘯回防。
嘭地一聲!
整個人都被翟無法直接一掌拍到了地面泥土當中,雙臂都呈一種極爲不正常的扭曲狀態,儼然已是倉促之間被翟無法一掌擊斷。
哧啦——
直到此時,刺耳聲響傳來,卻是那被星海古禁所束縛紊亂的高級陣寶,終於是被催動,一道猩紅劍光狠狠掠出,穿透地面表層,掠向地底深處,破開了一道深深的劍痕溝壑。
“不知所謂!”
翟無法收掌,冷冷看着被直接一掌拍進地底的胡良劍,冷哼道。
“混蛋啊!你有種就殺了我,你個混蛋,爲了強搶功勞,居然打暈我和揚魘那個賤人一起離開,你有種就殺了我!”
胡良劍憤怒大吼,雙臂呈不正常扭曲的骨骼發出咔咔的聲響,在極速恢復。
“這......”聶雲龍和雷成對視一眼,都有些遲疑看向翟無法,“翟幹事,你這還是......”
他二人話還未說完。
翟無法卻是眼神狠辣,猛地又是一掌狠狠打出。
嘭地一下,地面巨顫,地底深處傳來胡良劍微弱的慘嚎,剛剛恢復一些的雙臂又再次斷折,這次更加徹底。
“住手!”
聶雲龍眼神一變,連忙阻止攔在翟無法身前,“翟幹事,先前你說此人慾殺你,阻礙任務進程,我們都願意相信,不過現在聽此人的意思,這件事恐怕還是另有隱情的,翟幹事你現在不可再對他動手。”
雷成也皺着眉盯着翟無法,“翟幹事,我雷成敬你是個人物,希望你說的話都是真的,不過現在你卻不可再對胡役士出手了,他的父親是緝查司的主事鬍匪大人,你莫要惹禍上身啊。”
“無法,算了吧。”揚魘也在一旁看向翟無法,勸道。
看翟無法這出手狠辣的架勢,萬一真的錯手把胡良劍給殺了或者打出什麼問題來,那緝查司主事鬍匪也不是吃素的。
“惹禍上身?”翟無法輕笑一聲,看向雷成和聶雲龍,“我知道你們現在還有些不信,不過沒關係,此人之前嫉妒揚魘喜歡我,就突然對我下殺手,被我打暈,這我可是留有證據的,你們一看便知。”
他說罷,隨手就甩出一個陣碟,扔給雷成。
“嗯?”雷成接過陣碟,神元進入其中查看,不禁是神色微變。
陣碟中記錄的聲音和模糊影像,的確是胡良劍憤怒之下直接對翟無法出手了,之後就被翟無法直接給打暈。
這其中雖然看得出有翟無法刻意激將的原因在內,但也不得不說,完全是胡良劍自己不自量力,咎由自取。
“二位現在認爲如何?我可有像這胡良劍所說的,強搶功勞迫害他的意圖?呵呵呵......話說這所謂的功勞,我還真看不上,就讓給他吧,就當療傷費。”
翟無法擺擺手,冷冷瞥了一眼地底哀嚎的胡良劍,無所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