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門武學,都具備非凡的意義,即便是最普通不過的砍柴刀法,也擁有着大道至簡的韻味在其中。
武道精神意志的錘鍊,便是對於自身功法的錘鍊,若能完全理解自身所學......品悟出一番道理,應該就會加深幾分武道意志的感悟。”
翟無法的目光停留在論壇的這一番回覆言論上,陷入思索。
這番言論也只是對方一時興起回覆的自我心得,無從驗證,也沒有太強的根據,但卻蘊含幾分道理。
下方不乏一些反駁其言論者,雙方吵得不可開交。
翟無法關了論壇。
在七段戰士的交流區尋找有關武道精神意志的心得,實在是如大海撈針,很難找到什麼一針見血十分有效的答案。
不過這一番言論還是對他頗有一些啓迪。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即使是所學的武學相同,每個人學習時所明悟出的感悟,也並不會全都相同。
這些明悟出的感悟,就像是讀書後產生的讀後感,是有利於增進武道知識底蘊,培養磨練武道精神意志的。
翟無法回視腦海之中的紅色光幕。
光幕上顯示的一排排訊息顯示。
《金鐘罩》、《十三太保橫練》、《大力金剛爪》、《三十九路追風刀》等武學的學習進度,均已達到了99%。
這代表着這幾門武學都已圓滿。
翟無法現在只要心中稍想,就能將這些武學完美運用出來,但對這些武學的感悟他卻並不是特別深。
“是因爲這些武學乃是推演提升起來的,所以才感悟不深?”
翟無法雙眸死寂,進入魔心狀態,冷靜思索,隱隱發覺並不是這麼一個原因。
推演出的武學`運用方式和各種理論,都會被他的大腦應用吸收,就像是早已千錘百煉過一樣,要說感悟還是很豐富的,但卻還不到誕生武道意志的那一步。
呼——
翟無法一掌拍出,掌風很輕微,手掌就像是溫柔的春風在飄,沒有蘊含一絲力度。
這一掌輕柔的按在了身前的玻璃櫃臺上。
他又輕輕收回手掌。
唦——
玻璃櫃臺無聲息地直接坍塌,成一堆極其細微的玻璃粉塵,灑落在地。
大成層次的玄功綿掌,這一掌拍出,看似輕柔,但卻蘊含無法言喻的強烈震力。
只是輕輕一按,整個玻璃櫃臺的內部結構就完全土崩瓦解,徹底崩潰。
這一掌若是“摸”在人的身上,即使是蠻體境的強者,也將崩潰成一團血霧,連骨頭渣子都不會留存。
嗖——
翟無法又陡然揮爪,他身形弓起猛然一躥,便如一頭猛虎躍澗全身肌肉都拉成了一根弓弦一般,隨着雙爪一撕,發出威猛的破風聲。
大力金剛爪!
這一爪與綿掌的柔完全不同,力道沉猛而剛強,狠狠一抓之下。
滋啦一聲刺耳聲響。
翟無法收手,雙手自然平放而下,目光看向對面的牆壁,半米厚的牆壁此時已出現了兩道清晰的爪痕。
爪痕深深透入牆壁內部,幾乎要完全抓透。
翟無法伸出手指去觸摸,他一爪之下,方纔僅僅只是指甲抓在了牆壁上,但卻已將這牆壁抓出了一尺多長的痕跡。
若是完全抓實,不難想象殺傷力該有多強。
圓滿層次的E級武學大力金剛爪,威力比之大成境界的D級武學玄宮綿掌卻也不遑多讓。
然而已是這麼強的武學,他仍沒有誕生太強烈的武道精神意志之感。
“莫非要將武學徹底明悟透,達到圓滿之後的歸真,我才能觸摸`到精神意志的門檻?”
他隱隱有些猜測,心中卻也拿捏不定。
“看來,還是要尋找一個門派加入其中,潛伏起來,慢慢尋找答案,變得更強......”
這個想法他很早之前就已有過,卻始終沒有付諸行動,便是想要等到奴籍解除的時候,再去尋找門派加入。
聯邦古夏一脈當中,頂尖的幾個大門派分別是崆峒劍莊、逍遙秘宗、金剛門。
在這幾個頂尖大門派之下,纔是玄宮學府、神槍堂、超武宗門。
他這次想要再度加入門派,自然是以崆峒劍莊等頂尖大門派爲首位選擇目標。
不過此事還是要等到他奴籍解除的時候再開始實施。
幾大頂尖門派雖然說有教無類,卻是絕不會收奴隸爲弟子的,那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儘管現在以他的玄宮迷魂術之厲害,已完全能夠蠱惑控制吳均,可即使控制了吳均,仍舊還是要等待奴隸院那邊的審覈通過才行,卻是急不得的。
......
古琴市,特殊事務所。
祁同偉目送着豪華的賓利轎車緩緩駛離院落,最終收回了視線。
“頭兒,這個楊湘江拋開翟無法的通緝不管,現在就要趕往域外拿下蠻體境的資格證明,完全就是將爛攤子扔給我們嘛......”
一道很是陰柔的聲音自一旁傳來,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波浪長髮,身穿紅色長裙袍的男人靠近祁同偉,線條顯得很陰柔的臉頰上,明顯得掛起了幾分不悅。
嗅到身旁這靠近的一股濃郁香水味兒,祁同偉微微皺眉,轉頭瞥了來人一眼,搖頭平淡道,“情天雨,就算這楊湘江留在咱們事務所這邊輔佐,想要抓到翟無法,也是千難萬難。
他自己也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懶得在這裡浪費時間。”
祁同偉說着,轉身朝着屋內走去,“翟無法消失的時候,是在古琴市附近,要麼他就仍舊潛伏在古琴市周圍,要麼就已經離開了古琴市去往了其他脈的地域。
古琴市這附近,有莫前輩遊走,楊湘江去往域外,便是很明智的選擇,說不準就能恰好在域外打聽到什麼線索。”
陰柔男子情天雨聞言微微頷首,咧嘴笑道,“若能找出翟無法,我倒是對那《妖魔變》神功很感興趣。”
“行了,你已經變得這不男不女的模樣,還想變成什麼鬼樣子?”房間內傳來了另一人的聲音。
一名身材高大的掃帚眉青年走向祁同偉,“頭兒,最近一月裡市內發生的大小死傷事故都已歸類整理好,你現在就可以過目。”
祁同偉接過資料,隨意翻看了幾頁,視線又看向另一邊抱着胸靠在門口的大胸女,“小希,從這些事故中,有沒有找出什麼有意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