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嗚嗚……”
人還沒有出現,她的聲音就先傳到了山洞裡。
“伊拉?你怎麼了這是?誰欺負你了?告訴阿母,阿母給你報仇”老族長心疼地拍着她的後背。
“阿母,我的臉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你能不能和尊敬的巫醫說說讓她給我治?求求你了。”
本來伊拉想要將臉上的事情跟老族長說道說道的,但如果說實話的話,那老族長肯定會生氣找那賤雌性的麻煩,到時候兩人都會鬧得不愉快,到時候那個賤雌性就不給自己治怎麼辦?。
“什麼?你的臉還沒有去找多森嗎?你直接過去就行了,爲什麼還要我去說說?”
老族長下意識地提到多森,對於伊拉的話有點不解。
雌性是不需要用實物交換的,爲什麼一拉還要讓自己給說說情呢?
“阿母,多森巫醫那裡我已經去過了,但是他說他無能爲力,只有那個巫醫才能加我的臉給治好,可是我之前得罪過她,萬一她不給治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呢?嗚嗚”她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說話的時候也將孟安雅的身份給忽略過去,不想叫她族長。
“你這個崽崽,孟安雅現在已經是部落裡的族長了,怎麼還叫那個巫醫呢?真是的,下次可要改口嘍,行,既然你得罪過她,那老婆這就去幫你說說,量她也不敢不給你治。”
“謝謝阿母!”
伊拉擦乾了淚水,吸鼻子,窩在老族長的懷裡撒起嬌。
“薩克,你帶着伊拉塔塔去族長那裡,就說是我說的,讓她給伊拉的臉上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一定要將她的臉給治好。”
老族長對着山洞外喊道。
如果換做以往的話,她肯定會叫孟安雅給叫過到這裡來的,但是她的身份現在已經是族長,當然不能爲了一個塔塔而屈尊降貴。
“阿母你讓她到這裡來好不好?我不想過去,我害怕見到鷹王。”
“伊拉…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既然木斯已經結侶,那麼你還是往前看爲好,總不能以後永遠不見他了吧?好崽崽,不過阿母倒是可以依你這一次,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她畢竟是族長,要給點面子的”
“知道了阿母…我也沒有其他意思,只不過…”說到此處,她的聲音又帶着一絲哽咽。
“好,你不要說了,阿母知道都知道!”老族長給薩克使了個眼色,然後又輕輕的拍着伊拉的後背安撫她。
不一會的功夫,薩克就將孟安雅給叫了過來。
“老族長好。”
在山洞時候,薩克就已經將所有的事情來龍去脈都跟她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了,哪裡還不知道那伊拉打的什麼心思。
這哪裡是害怕見到木斯呀?還不是想要在自己面前表現出她的與衆不同?
得!
表現就表現唄,有什麼了不起的,這老族長的面子自己還是會給的。
“小雅來了?阿母想要求你一件事,你看成不?”
“阿母,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怎麼還用求這個字呢?我們是一家人,不要見外”好話誰不會說,既然老族長給自己這個面子,那自己也沒有必要駁了老族長。
“好好好,就是這個理兒,這伊拉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滿臉起的很多的紅色疙瘩,你看看是怎麼回事,能不能給治好了?”
聽到這話,孟安雅眉毛一擰詫異的看着站在旁邊的伊拉,這個雌性會這麼好心?竟然沒有將臉上的事情給說出去,簡直太不符合常理了。
不對!
她哪裡會有這麼好心?不過是怕老族長生氣,然後和自己槓上,從而自己不給她看臉了吧!
孟安雅雖然心中百轉千回,但時間也只是過了一瞬,她走到伊拉的身旁看看她的臉,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遍,同時手還在她臉上那個水泡用力掐了一下。
“嘶,哎呦!疼死我了!”
伊拉沒有忍住的驚叫出聲,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扇孟安雅一個巴掌,但是手將要到對方臉上的時候就僵住了,然後又訕訕的收了回來。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剛纔太疼了”
孟安雅心中冷笑,面上並不顯“沒關係的我理解,因爲我要查看你的傷勢到底到什麼程度了,這樣纔好下藥,等治療的時候肯定比這更疼,你可一定要忍住,千萬不要忍不住發脾氣,知道嗎?脾氣越大,對這臉上的疙瘩越是不好”
在沒人注意的情況下,伊拉的雙手緊緊的握住拳頭。
:什麼叫不能生氣?這個賤雌性明明就是故意的。
“好了,你那是部落裡的塔塔,怎麼會連着點疼痛都忍受不了?如果忍受不了的話,那就要一輩子頂着這個醜陋的臉了,到時候連雄性都找不到”
老族長也看到剛纔伊拉的動作了,心中有點不喜,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是想要震懾一下。
伊拉聽到這話,果然就委委屈屈的低下了頭。黑色的眼眸裡散發着濃烈的火焰。
本來打算賤雌性來這裡給自己看完傷之後,她在老族長耳邊挑撥幾句,讓他們互相掐架的,卻沒想到老族長卻口口聲聲的護着那個賤雌性。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不要怪她伊拉無…情!
儘管掩飾的很好,表現出多麼的無辜,大蓋是渾身都充滿戾氣的氣息太重,卻沒有瞞住老族長那犀利的眼睛。
她狐疑的看了身邊的伊拉一眼,伸出枯槁如樹皮的手揉了揉自己酸澀的眼睛,心中納悶。
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總感覺伊拉和以前不同?渾身上下充滿着戾氣,難道是被打擊到了?
對於老族長審視的目光,伊拉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不用擡頭就知道那老族長對自己懷疑了。
看來以後還要更加小心爲妙,這老族長可不是好糊弄的,她的名頭也不是瞎吹出來的。
孟安雅裝作沒有看到這兩個人的互動,依舊認真的檢查伊拉的臉頰,在手指甲又擦破了一拉臉上的一個水泡時,纔開口說道。
“好了,你臉上的東西我已經檢查過了,其實呢,也沒有什麼大礙,就是你最近氣火旺盛心火難消,所以臉上才長出這麼多紅疙瘩的,只要火降下去就好,我給你開一些去火的藥吧!”
“好,謝謝族長!”伊拉咬牙。
天知道她是如何忍受臉上的疼痛和心中的憤怒,說出這句話的手指甲已經插進了自己手心的肉裡。
在生氣的時候,渾身的戾氣又噴涌而出。卻又被老族長給發現了。
老族長認真的觀察伊拉老半天,心中無限的惆悵,原來伊拉在不知不覺中早已不是原來的性子。也沒有以前的那股恬靜氣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