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淵幾乎不見人影,每次見到的都是大大的獸皮袋子,裡面裝滿了各式各樣的海鮮,甚至還有海帶。
這一天,也到了他們該離去的日子。
孟安雅留下了十幾顆珍珠和身上所有的玉石給族長送過去,當時那族長還死活不要,最後耐不住孟安雅的話和本身的貧窮只得收下,並對孟安雅千恩萬謝下跪磕頭。
其實淵這些日子以來打撈起不少海蚌,裡面的珍珠非常多,之所以沒有全部留下,那是因爲怕部落裡的獸人因爲突然一夜暴富而消極懶惰起來,這樣對部落以後的發展不利。
孟安雅可不想自己的一次善舉,而毀了整個部落的前途。
“雅雅,今晚我們就在這裡露營吧?”
已經趕了一天的路了,就算淵和木斯不累,孟安雅也也會疲倦的!勞逸結合纔是上策。
“好,你沒去支帳篷我來點篝火,我們今天吃燒烤!不過,各人做各人吃!我可伺候不了你們這一個個壓縮肚皮,弄到明天都喂不飽你們!”
一邊說一邊拿出燒烤架子,另外還點燃了一堆篝火,就開始幹活。
幾個獸人聽到這話也沒有微詞,想必他們也是這樣想法的,只能先吃一些蔬菜和生肉,直到肚子快飽了的時候纔開始燒烤。
將這些送東西給烤熟,根本就無法填飽肚子,只能滿足一下饞嘴。
就這樣,白天趕路晚上休息,周而復始,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終於在一個豔陽高照的旱季,他們即將來到了‘繁華’的大部落外部面。
剛來到這裡得知了一個消息,讓孟安雅差點鬱悶死。
那就是他們千辛萬苦趕到這裡來,而這裡面的獸人又開始朝海邊趕去,因爲他們要去換鹽晶,早知道這樣,他們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何必呢?
“請問你們這一批的獸人這是要到哪裡去?”
這一羣羣的獸人,都行色匆忙朝西方趕去,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發生。
可淵這一問卻碰到了個釘子,人家根本就不稀得搭理他們。
還是橫兒反應比較快,直接從自己的小金庫裡面拿出一塊玉石遞了過去。
“我們是從外地過來的,不知道這裡的情況,能不能跟我們說說呀?”
那個獸人看在玉石的面子上,臉色也好了很多,心平氣和的對着橫兒說道。
“沒想到你這個小崽崽竟然比大人還要懂事,那我就告訴你吧,現在我們要去海族交換鹽晶!本來現在已經去得有些晚了,所以纔有些着急!好啦不跟你說了,前方有人喊我,我走了!”
在那剛纔說話的獸人走後,孟安雅才驚覺自己在現代那麼些年整個白混了,連拿錢賄賂人的事情都給忘記。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他想要用玉石受賄那也不可能,因爲他們現在就是妥妥的‘窮人’。
爲什麼這麼說呢?
他們的空間裡一顆玉石都沒有,只有很多的珍珠兒,如果真的拿珍珠出去去賄賂的話,不是被那些獸人當成怪物,就是一隻待宰的肥羊。
“你們誰手裡還有玉石?我用珠幣跟你們換!”
此話一出,五個崽崽紛紛將自己的小金庫給打開,將裡面的寥寥數塊玉石都拿了出來。
“一顆珠幣換一顆玉石哦!”
“什麼?你們也太黑了吧,連老孃的錢都敢坑?”
要知道一顆珠幣可是低好多玉石的,這些小傢伙們還真敢說。
“嘿嘿,誰不知道阿父心疼你,給你弄了好多珠幣過來?難道你就不心疼心疼你的崽崽嗎?我們可是很窮呢!”
好吧好吧,這年頭的小孩子怎麼都賊精賊精的?
“主人,前面大約再走半天的路程就到了!”
生命蝴蝶飛在半空中望着前面的方向有些欲言又止,想要說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
“太好了,我們趕這麼長時間的路終於要到了,可是累死我了!”
坐在地上一會捶腿一會揉肩,趕路時周圍偶爾會見到幾座山,只是那些山不太多。
起身又重新爬到淵的背上開始趕路,不稍片刻就來到了這片熱鬧的地方。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條寬寬的大路,路的兩旁全部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雜貨攤,甚至還有雌性們被放在木頭做的貨架上明碼標價交換。
這條路的分岔口也有很多,每一條分岔過去的小路,都有賣東西的。
“果然不愧是整個東大陸第一大城,這裡到底比其他的那些小部落外面‘繁華’的多,只不過他們爲什麼要拍賣雌性?難道拍賣他們的那些獸人都是流浪獸?”。
孟安雅此時臉上被抹的黑黑的,這也是一路暢通無阻,沒有引起轟動的原因。
“阿母,其實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是那些雌性們是自願的,如果不自願誰又能賣得了?”
“自願?也太扯了吧,哪人會自願被人給賣了的?”安雅表示不相信。
就在他們聊天的功夫,一個坐在,木頭架子上面的磁性耐性,不停的對着淵和木斯拋媚眼,老半天都沒有看到他們的回覆,只能開口攬生意。
“這個獸人長的可真好,只要五顆珠幣就可以將我們給買走,你要不要?我可是比你身邊的那個髒兮兮的醜八怪要好…啊…!”
接下來想要說的話全部都變成了一聲尖叫,因爲他的頭髮被橫兒狠狠的抓住。
“警告你,如果你好破壞我父母之間的感情,小爺我就殺了你!”
小小的孩子眼中透出了森森寒光,就連孟安雅也爲之一顫。
從他們相見以來,橫兒一直都是溫順的,雖然嘴上說話一直都是有一種酷酷的感覺,卻也無傷大雅,總以爲是小孩子故作堅強。
現在是第一次看到橫兒發飆,而且他那眼神與淵生氣的時候一般無二,等長大以後肯定又是個殺人如麻的禍害。
孟安雅也是第一次感覺到,這幾個孩子表面上都是溫順聽話的,實則內心都腹黑很辣。
擡眼瞧了瞧這五雙都充滿殺氣的眼神,她第一次感覺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瞭解過自己孩子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