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林峰卻根本不和他碰撞,黑色的爪印還留在空中,林峰的身形又消失了。
“你以爲你有還手的餘地嗎?”一個陰森的聲音送覺遠的背後傳來,林峰已經一拳轟在了覺遠得到背上。
覺遠來不及反應,只能瞬間聚起靈力,運到自己的後背,饒是這樣,覺遠依然是被林峰打地飛了出去,覺遠嘴裡一甜,張口噴出一口濃血。
“宗主!”幾位長老和少吾宗的弟子門看到都悲痛地驚叫,但是林峰實在是太快了,從開始動手到現在,一切都在瞬間完成,他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看到覺遠受傷,所有人都準備向覺遠衝過來。
覺遠的身體還在空中,他現在想不到任何辦法對付林峰,林峰此時的強大已經出乎了他的意料,覺遠甚至覺得此時的林峰差不多已經到了他老友的水平了,但是他被突然地打傷,又沒有月牙鏟在手,一時也沒有還手的餘地。
“你現在只有這種水平了嗎?”林峰的身影出現在覺遠的身前,一腳又把覺遠踢到了高空之中,而後林峰又是身形一閃,向被踢上天去的覺遠追上去。覺遠已經負傷,面對如此變態的林峰連防守都已經做不到。
“住手!”數十個少吾宗的弟子同時彈地而起,往天上追去,想要阻止林峰。
“啊哈哈哈哈!”看到下面追上來的幾十個小黑點,林峰放聲狂笑,放棄了對覺遠的追擊,反而朝少吾宗弟子衝了下去,整個人的臉上都是扭曲的笑容。
幾十個少吾宗的弟子看到林峰衝了下來,都是大驚,但是他們已經沒有退路,紛紛運轉起靈力,準備迎接林峰的進攻。
哪知道林峰一接近他們又眨眼消失不見,林峰化身一團黑影,像一道很色的閃電一樣飛快地在空中不停地閃過,“啊哈哈哈哈!”
突然間,那幾十個人的胸前都綻裂開一道從肩到腰的傷口,血液從傷口中爆裂出來,“啊!”,幾十人從空中跌落。下方的衆多弟子趕緊靠近,將他們接下。
“咳。”一個人咳出一大口鮮血,“他太快了,快,快去救。。宗主!”說完,就暈了過去。
林峰擡頭望向上方的覺遠,語氣中盡是戲謔,“禿驢,你就教出了這麼一羣廢物?”,話音剛落,就向覺遠追去。
有了衆多弟子這一阻攔,覺遠終於有機會調適身體,止住了身體繼續向上的力,眼裡浮現一絲狠色,手裡結着印,向下方墜去。
看到林峰又向自己追來,覺遠猛地在舌尖一咬,一口精血含在嘴裡,隨着身體下墜,伸出一隻手向林峰虛壓下去,將嘴裡的精血噴在手上,“大如來印,五指山!”
林峰本極速向上射去的身形驟然停下,林峰只感覺頭頂上好像有一座大山壓了下來,連忙雙手擡起撐在頭頂,身體周圍的黑氣越來越濃密,然而依然不能止住身體的下墜。看向來就好像是林峰被一個巴掌強行地從天上按了下來。
“散開!”一位長老看到了天上的情況,連忙大喊,自己也跟着往後大跳出去二十步遠。接着,林峰就掉了下來,練場的地面生生地沉下去了一個一丈深的大坑。幾位長老趕緊上前,卻看見林峰依然站在那底下,雙腳不停地陷入地底,雙手依然擡着對抗着上方的壓力。
“一起來!”長眉這時候大喝一聲,開始結印,其他衆長老也紛紛結印,同時喝道,“星辰牢籠!”
隨着衆長老一齊施展禁錮,林峰只感覺又一次壓下了連續幾道巨大的壓力,終於堅持不住,趴到在地面,再也動彈不得。
此時覺遠也終於安然落在了地面,看着林峰深深皺着眉。
“宗主!”長眉見覺遠嘴角掛着鮮血,無不擔心道。
“無妨。”覺遠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勢,心思全在被困的林峰身上。他現在想起林峰出手時說的話,總覺得裡面有些貓膩,而且‘禿驢’這個稱呼只有少數幾個人這麼說他。
“宗主,現在怎麼辦?”畢竟林峰只是被魔性佔據了身體,自然是不能說殺了他,現在只能看覺遠有什麼辦法了。
覺遠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畢竟大家的消耗都不好,昆靈那邊都還沒解決現在林峰又出問題,實在是麻煩。
“林峰才被魔性侵入不久,比較容易淨化,我釋放神念探入他神庭內,剩下的弟子繼續誦讀《洗髓經》,控制梵音傳入我體內,再由我的神識傳導,直接震盪他神庭內的魔性。”想到林峰本不是魔修,覺遠想到了一個辦法。
“宗主,您的傷。。。”白眉欲言又止。
“不礙事,快。”覺遠走下坑中,直接在林峰的身邊盤坐下來。
沒有受傷的少吾宗弟子在白眉等長老的命令下,再次在練場地上盤坐下來,跟着幾位長老繼續開始誦讀《洗髓經》。
一個一個的金色梵字從衆人的口中吐出來,有序地沒入了覺遠的身體,此時的覺遠身上綻放着金色的光芒,遠遠看去宛若一尊真佛一般。
太陽開始下山,火紅的晚霞照耀着整片大地。終於,覺遠睜開了眼睛,而少吾宗的衆人們依然在吟誦。
覺遠緊張地看着地上的林峰,雖然他已經徹底地將林峰神庭中被感染的神識清理乾淨了,但是他還是不敢大意。
林峰漸漸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眼中是如往常一般的一潭深水狀,甚至有那麼一絲迷茫,覺遠終於鬆了口氣。
林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記得自己的神識被昆靈體內的物質包裹住之後自己就失去了意識,看到面前的覺遠嘴上依然有着一道血痕,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面色一驚,以爲出了什麼大事,連忙問,“大師,出什麼事了?”
“道友神識遇險,被染上魔性,之前被魔性控制,造成了一些小小的麻煩。”回想到之前林峰失去意識後的恐怖,覺遠現在都還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