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蔚南看到自己兒子一臉風輕雲淡的表情,不禁問道,“孩兒你怎麼那麼肯定一定是林小友所爲?”
“呵呵。”白漸離輕輕地搖曳着手中的羽扇,“和烈家有衝突的現在爲止只有林兄,那日林兄大敗烈知秋,依照烈知秋的性子一定是要報復回來的,我猜那烈知秋一定是知道林兄在我們白家,然後去攻打龍虎山,卻沒料到林兄和我相談甚歡,很快就回去了,有了林兄的助戰,區區烈家,無可爲敵。”
白玉晴瞪大了眼睛望着白漸離,嘴巴張成了‘O’型,“哥哥你簡直料事如神,我得到的傳聞和你說的分毫不差。”
知道了原來是自己兒子的兄弟乾的,白蔚南心中也沒了疙瘩,反而很是暢快一般,“哼,滅了好,以前我就聽說烈家名聲不好,經常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和這種勢力並肩老夫早就感到羞恥了,要不是我當初要坐守邊疆抵禦魔獸,我早就想去跟烈知秋那老狐狸一較高下,林小友這次簡直是大快人心!”
白漸離聞言眼睛一亮,沉思許久,突然單膝跪在地上,對着白蔚南說道:“孩兒有一事懇求父親答應。”
“你這是幹什麼?趕緊給我起來,多大的人了還來這一出。”白蔚南被自己兒子這個行爲嚇了一跳,他本就是粗獷彪漢,直接就要開罵了。
“孩兒請求父親重新掛帥,頂替孩兒兩日。”白漸離依然跪在地上,他的眼神非常堅定。
“頂替你?那你去幹什麼?身爲邊疆統帥,千百年來從來就沒有過說離開職守的,你是要違背老祖宗……”白蔚南怒意更甚了,說着說着突然間恍然大悟一般,“莫非你?”
“是的,我想要去一趟中原,去十絕觀找林峰。”白漸離看着自己的父親,目光好不躲閃。
看着自己兒子堅定的目光,白蔚南的怒意漸漸消了,他知道自己的兒子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能不能告訴我原因?”
“林兄這次剷除烈家可謂是一件壯舉,也將他們十絕觀的名聲徹底打響了,但是樹大招風,十絕觀又是剛剛崛起的勢力,這樣打破了原本的勢力,在別的大勢力眼裡掌握了南面勢力的十絕觀儼然是一個美味的羔羊,人人都會上前去分一杯羹。其他的我不擔心,但是修羅門和劍冢這兩個我有些不放心。”
經白漸離這麼一說,白蔚南也明白了,眼下皺緊了眉頭,“你的意思是,修羅門和劍冢有可能對林小友不利?”
“修羅門一向不問世事,但是他們門主是出了名的心地險惡,一身修爲現在沒有人知道到了什麼境界,可以說是非常危險的;而劍冢,林峰本身善劍,但是劍冢可是這世界上最強劍法的誕生地,自從那劍聖隕落之後劍冢也是一直遠居北極,誰知道現在的劍冢成了什麼樣子呢。林兄雖然修爲高,但是面對這種龐大勢力,或許力不從心,我有點擔心他。”
白蔚南想了很久,終究是答應了,“那林小友確實稱得上當世梟雄,若你們患難相交對於你也是百利無一害,好吧,不過只此一次,日後魔獸不徹底剷除乾淨,你不能再離開這戈壁半步。”
“謝父親。”白漸離感激地看了自己父親一眼,對着父親重重地磕了三個頭。
“哥哥你要去找林峰嗎,帶上我吧,我要想去中原看看。”白玉晴在一旁看到自己父親居然破例答應了哥哥的請求,頓時心腸火熱起來。
“不行!”白家父子異口同聲道,接着白蔚南語重心長地說道,“不是爹爹不讓你去,你哥哥這次去不是好玩,是有生命危險的,你現在這點修爲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到時候去了那龍虎山你哥哥還得分神保護你。”
白玉晴立馬就把嘴巴癟起來了,兩個大眼睛裡隱約有了淚花,好像很委屈的樣子,拉着白蔚南的手不停地搖晃,“爹爹,你就讓我去嘛,我還從來沒有去過中原,好像看看這戈壁外面是什麼樣子,況且十絕觀還有林峰,有哥哥和林峰兩人,誰還能傷得了我嘛。”
“不行。”白蔚南根本不吃自己女兒這一套,畢竟這是十分危險的事情,怎麼能因爲女兒撒撒嬌就鬆口。
不過白漸離卻開口了,“父親,晴兒跟去倒也沒什麼關係,就像晴兒所說,十絕觀有我和林峰保護,沒有人能傷的了她,孩兒還猜測,少吾宗和林峰交好,應該也會派人去十絕觀鎮守,所有父親不用擔心。”
“這……”白蔚南有些猶豫了,看着自己乖女兒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自己也有些於心不忍,畢竟是個女兒家,一生都不能看一次中原的繁華對於她來說確實有些殘忍,“好吧,你一定要好好保護你妹妹的安危。”
“遵命,父帥!”
修羅城,在這大門的附近,瓦礫、磚石、木屑,曾經繁華的一切現在都已經變成了斷壁殘垣。
在城門腳下,上官菲兒和楚璇正緊張地將目光投向空中,林峰和修羅門主依然在上空廝殺,而這周圍荒蕪的結果就是這兩人打鬥產生的氣罡造成的。
“看起來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弱啊。”
一劍狠狠地劈在修羅門主的手杖上,林峰吃力地笑道。
“哼。”
修羅門主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跟林峰貧嘴了,他本以爲林峰的修爲不過和他不相上下,沒想到今天一交手自己卻大錯特錯。
雖然林峰修爲算不上特高,但是他的實力實在是遠遠地超出了他的境界,從自己和他交手一來,自己一直都是在下風苦苦支撐,奈何林峰劍術也無比精粹,交手了這麼多回合居然找不到林峰的任何破綻。
現在修羅門主可謂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有點後悔一時衝動就來找林峰報仇了,早知道不如就讓蜚臻魔王責罰自己,自己好好修煉,等日後再去找林峰的麻煩,現在自己已經是騎虎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