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深淵之中,在尚雲觀衆道人的注視下,林峰被老頭從深淵的頂層扔了下去。
但是所有道人都沒有發現的是,在老頭將林峰扔下去的前一刻,老頭在林峰的口中塞了一顆丹藥。
也正因爲這顆丹藥的存在,林峰才得以活命。
林峰意識模糊之中,只感覺自己的耳邊,有一陣陣的風不斷呼嘯而過,自己的身體在風聲之中不斷地下降,最後變成一陣疼痛感傳來,林峰最後失去了知覺。
當林峰在一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一座簡易的小木屋之中了。
“你醒了?”一個充滿滄桑味道的老頭聲音從小木屋外傳到了林峰的耳朵之中。
“我這是在哪裡?”林峰睜開眼睛,艱難的從乾硬的木牀之上坐了起來。
林峰仔細的觀察着這座小木屋,發現這個木屋搭建的很是簡陋,而且從剛纔聲音傳來的音色來看,這裡必定是一個潮溼多雨的地方。
林峰非常的疑惑,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明明在尚雲觀被尚雲觀的觀主震殺,現在怎麼回出現在這裡。
林峰剛剛坐起身,一個白衣白髮的老者從屋外走了進來。
這個看着看上去雖然鬚髮全都白了,但是走路時卻是精神抖擻,而且面頰上也是紅光煥發,看着健壯的很。
“這裡是什麼地方?”林峰看到白髮老者,好奇的問着,此時的他感覺全身都疼,他必須儘量將一切危險都排除在外。
“這裡是無極淵!”白髮老者說着,將手中的一碗還冒着熱氣的藥遞給林峰。
“無極淵?”林峰聞言,滿臉的疑惑,無極淵這個地方他從來都沒有聽過,所以所有的一切都讓林峰更加的疑惑了起來。
“看你的樣子,可能也並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看着林峰疑惑的樣子,看着開口。
“無極淵其實就是龍虎山尚雲觀地下的世界。”老者儘量說的明白一些。
聽到老者的話,林峰終於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當初尚雲觀的人肯定是以爲自己已經死了,所以纔將自己扔到這無極淵的。
現在看來是眼前的這個老頭救了他,那這老頭又是誰?爲什麼會在這無極淵之中?
雖然林峰並沒有聽說過無極淵這個地方,但是他也能夠猜測得到,這裡絕對不是個什麼好地方。
林峰仔細的感知過,這裡空氣中的靈力非常稀薄,而且這裡彷彿還有什麼禁制之內的東西存在。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一個人待在這樣一個既危險,又不能修煉的地方,可見是被什麼人困在了這裡。
“小娃子,你不用害怕,這裡很安全,沒人能夠進得來,你就安心養傷吧!”看到林峰的思索,老者開口勸慰道。
“老人家,我怎麼會在這裡?”林峰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雖然已經猜測出了一個大概,但是林峰還是想在確認一下。
“你是被人丟下來的!”老者開口道。
“這無極淵是尚雲觀的禁地,沒有誰敢進來,但是尚雲觀卻會將那個對他們能夠構成威脅的人丟到這裡來,以絕後患。”老者邊說邊回憶。
“你還算是幸運的,被我救了下來,很多被從上面丟下來的人都在丟下的時候已經死了。”
林峰聞言,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被丟下來直接摔死,這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吧。
“那老人家,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林峰接着問。
“我啊!哈哈!”老者一笑,道:“我原本就是這尚雲觀上一任的掌教弟子,只因爲我那師弟行天子起了篡奪之心,給我下了個套,將我框到了這裡。”
這老人家道號行雲子,是現任尚雲觀觀主行天子的大師兄,當年因爲觀主之位的爭奪,行雲子被行天子誆騙到了無極淵前,在行雲子不小心之時,將他一腳踹下了無極淵。
這行雲子也算是命大,被踹到這尚雲觀的禁地,也沒有死,反而活了下來。
在無極淵的這些年裡,行雲子雖然過的寂寞,但生活到也不錯,雖然這裡靈力稀薄,但是包含靈力的藥草卻是很多,所以他纔會如此的紅光滿面。
林峰現在所喝的這些靈藥,要是放在外面世界那都是稀世珍寶,而在無極淵,卻是家常便飯。
在無極淵的這些年裡,行雲子走遍了無極淵,吃了很多靈藥,還發現了一處寶藏。
行雲子從寶藏中得到了一門功法和一把寶劍。
這功法叫至黎功,寶劍叫工遊劍。
得到功法和寶劍後,行雲子每天都在鑽研功法與寶劍之中度過,過得也算愜意。
此時雖然行雲子已經身手超凡了,但是還是出不去這無極淵。
這些年中,行雲子一直有一個願望,就是希望有人能夠將他這一生功力學下,然後替他報仇,殺了行天子。
當行雲子無意中發現林峰的時候,他就知道了,自己的願望有可能實現了,而林峰就是他的希望。
“小夥子,你是怎麼得罪尚雲觀的?”行雲子看着林峰問道。
行雲子現在對林峰的事很感興趣,畢竟這些年裡,被從無極淵裡扔下來還沒有死的,就林峰一人。
“這件事,說來話長……”眼下林峰便就將他與尚雲觀的過節,還十絕觀的事情與行雲子說了。
林峰並沒有任何的隱瞞,因爲林峰能夠感覺到行雲子的善意和那種莫名的信任感。
“原來如此,十絕觀最終還是沒能倖免啊!”行雲子搖了搖頭。
他被踹下無極淵的時候,行天子還不是觀主,十絕觀自然還在龍虎山上。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林峰知道,行雲子可能知道一些當年尚雲觀與十絕觀的事。
“當年師傅還是觀主的時候,在北方突然降臨了四個魔神,這四個魔神到來之後,便開始向着人族發起進攻,只不過那時候我們人族高手衆多,魔族纔沒有侵犯到了我們人族。”
林峰知道,那四個魔神就是他前世的四個逆徒,四個他恨之入骨的人。